“还有什么事?”秦大舅的语气已经明显有了不满。[±|2%′?8.+%看§e书?网§? μa更#):新(?¢最ˉ`快?
秦温妤不是听不出来,只是她现在需要秦大舅的支持,便只能忽略:“父亲也知道,换亲一事并不光彩,而且若是商鹤卿一心只想娶林纭,那才是我们最不想看见的”
“你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看来温妤心里是已经有了成算了?”秦大舅把秦温妤的话听进去,认可地点了点头。
左绕右绕终于把话题绕到这个上面了,秦温妤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这才故作懵懂道:“女儿听闻爹爹有一件金丝软甲,正逢不久之后商鹤卿要去边关,不如把这个送给他,当作人情如何?”
闻言,秦大舅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妥,这金丝软甲放在平时也够看了,可要是送给商鹤卿,可有些不够贵重了。
忽然,秦大舅浑身僵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望着面前的女儿,笑了一下:“爹这里还有一个东西,只要送给商鹤卿,一定会让他娶你。”
肯定是玉玺!玉玺果真在父亲的暗室里!
秦温妤努力压下砰砰的心跳,这才有些为难道:“可是……女儿该怎么把商鹤卿带到这里来呢?”
不多时,秦温妤带着一脸的笑容从秦大舅的院子离去,而秦大舅也笑得很温柔。^k_a!n¨s\h?u\z¢h¨u-s/h.o,u~.*c′o^m?
乍一看去,就是一副父女和乐融融的画面。
而在山海居的林纭听酒儿说了这件事后,并不感到意外,不如说,秦温妤走这一步也是在她意料之中的。
秦家这几人,秦温妤又坏又蠢但偶尔又有点自知之明,会寻求他人的帮助;秦大舅人心比天高,能力不足,锱铢必较,死要面子;秦大舅母恨人有笑人无,一心扑在秦温妤身上。
挖一个坑,给一点看起来很不错的甜头,就会一个接一个地往下跳。
林纭已经霸占了叶容九的书桌,反正主人都已经是瞎子了,还要书桌作甚,不如给她。
而主人被叶容九赶去了窗边,只是时不时把头转过来,每次精准无误地捕捉到林纭的位置,暗淡的眼里看不出情绪,但是林纭敢肯定,叶容九肯定在打量自己,给自己重新下定义。
她不在乎,方才酒儿说的这些,她也没让酒儿避讳着叶容九。?s.y!w′x¢s¨.!c!o+m-
反正秦温妤的计划也被这人猜透了,藏着掖着反而还落了下乘。
待酒儿走后,叶容九才道:“你费尽心思想要撮合秦温妤和商鹤卿是为什么?商鹤卿不是你的未婚夫吗?”“女人之间的事情,世子还是少管为好。”林纭笑眯眯地回答了叶容九的问题,不等叶容九再问什么,她主动岔开了话题:“世子桌上的这些书都能翻阅吗?”
“请便。”叶容九的声音冷冷清清,听得出林纭不想多说,也没有再自讨没趣。
只不过……女人之间的事情?
叶容九怎么那么不信呢?
别说林纭,就说秦温妤,还有秦大舅的性子,怎么会允许秦温妤嫁给一个将军府的庶子,还要这么费劲巴拉的换亲?
还是说……商鹤卿这人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吗?
被人惦记的商鹤卿回到自己的小院后,遣走了所有下人,只剩他一个站在书房之中。
忽然,他道:“林纭……有些奇怪。”“你的那个小未婚妻?”一个声音从商鹤卿的头顶传来,虽然是戏谑之言,但是偏偏说这话的人语气又很正经,一点都听不出戏谑。
商鹤卿“嗯”了一声,随即微微蹙了蹙眉,道:“你难道没有觉得有些不对吗?”那个声音依旧一板一眼道:“我没接触过她,不好说。”
闻言,商鹤卿也知道问错了人,转而问道:“她今天提起她舅父的暗室,你觉得有多少刻意的成分?”“八九成吧。”那个声音给出的答案在商鹤卿的意料之内,但是很快又被他自己否决:“她不可能知道我的身份,提起玉玺一事,完全没有必要。”
“那玉玺你打算如何得手?”那个声音不想和他争辩这件事。
商鹤卿沉吟了一会儿,才道:“秦温妤。”
吐出这个名字时,商鹤卿像是想起了什么,如玉一般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玩味:“我分明是她表妹的未婚夫,秦温妤自己也有未婚夫,今日却穿了我喜爱的颜色,与我单独相处……”
“秦府,倒是有点意思。”
有意思的秦府对于秦大舅母来说,就相当没有意思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声音尖锐又刺耳:“什么?我不答应!”秦大舅嫌弃地皱了皱眉,咳了一声:“你小声些,难道很光彩吗?”
秦大舅母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赶忙压低声音,凑到秦大舅跟前,不可置信道:“凭什么要把叶容九换给林纭那个死丫头?温妤糊涂难道你也跟着糊涂?商鹤卿不过是个庶子!”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秦大舅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总之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该给温妤的嫁妆体己一点不会少,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老爷,我明白不了!明明叶容九比商鹤卿好多了,凭什么要便宜林纭?再说了,就算要换亲,她林纭自己不知廉耻爬上了叶容九的床,那也是做妾,怎么能当正妻呢?”秦大舅母依旧不甘心,嚷嚷着要让秦大舅给她一个解释。
秦大舅呵了一声:“闹够没有?我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难不成你还想嚷嚷德让所有人都知道林纭做的那等丑事?你别忘了林纭可是住在秦府,温妤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
闻言,秦大舅母才不甘心地住了嘴,可没过一会儿又忍不住嘟囔上了:“那也不能把叶容九换给她啊,我们温妤怎么能嫁给一个庶子呢?”
“你有完没完?”秦大舅真是被烦到了,不光语气,神色也是相当不耐,仿佛秦大舅母再说两句就会给她两个巴掌似的。
秦大舅母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但是这心里啊,越来越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