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一处断裂的古老山脉深处。¢微¨趣*晓,税,网! /已?发+布,罪~芯-璋,截/
这里曾是一方太古神宗的遗迹,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但每一块碎石都流淌着不朽的道韵。
按照他脑海中那道古老印记的指引,秦九歌知道,就在这片遗迹的核心,埋藏着一池“太初道液”,那是能让他古帝血脉再次升华的无上神物。
他,秦九歌,身负古帝血脉,烙印轮回印记,乃是【终焉之地】选中的天命之人,此行便是他踏平此界的第一步。
他来了。
他看见了。
然后,他愣住了。
遗迹核心,那本该神光冲霄、道韵成海的古池,干涸见底,连一丝灵气都未曾剩下。
仿佛被某种更霸道的力量,连根拔起,吞噬得一干二净。
怎么会这样?
他的天命指引,从不出错!
“不对!”
秦九歌脸色骤变,神念疯狂扫荡四周,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与不安,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道心。^y/u`e¨d+u.d^i?.~c-o~m?
有变数!
这个残破的世界,有未知的变数,竟敢窃取属于他的机缘!
就在这时。
一道平静中带着一丝玩味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身后响起。
“你在找这个吗?”
秦九歌猛然转身,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不远处的虚空中,一位黑衣青年负手而立,他面容俊美到妖异,气质超然而漠然,仿佛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灵,而是一尊行走在人间的神只。
最让他心神狂震的是,那青年的指尖,正缠绕着一缕散发着“太初”气息的液体,那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太初道液!
只不过,此刻那神液正如同玩物般,被青年随意地捻动、蒸发。
“是你!”
秦九歌的声音冰冷刺骨,古帝血脉在他体内疯狂咆哮,一股足以镇压同辈天骄的无上威压,轰然席卷而出!
然而,那股威压在靠近黑衣青年三尺之地时,便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芯·丸*夲`鉮′戦* /芜.错·内~容+
青年,正是顾长卿。
他甚至没有看秦九歌一眼,只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指尖那最后一丝道液,仿佛那比一位古帝血脉的传人,更有趣。
他将那丝道液轻轻吹散,然后才将目光,如同施舍般,落在了秦九歌身上。
“你的机缘,我拿了。”
“你有意见?”
那语气,平淡,随意,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道。
“你找死!”
秦九歌彻底暴怒,屈辱与杀意直冲天灵盖。他是谁?他是上界天命之子!他身负的血脉,注定要君临万古!
区区一个下界异数,竟敢如此羞辱于他!
然而,顾长卿接下来的话,却如同一盆九幽寒冰,将他所有的怒火,瞬间浇灭。
顾长卿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嘲弄的弧度。
“别急着生气。”
“毕竟,你的气运,连我杀的那个叫叶辰的家伙都不如。”
“他,至少还能保住自己的机缘几天。”
“而你,连机缘的面都见不着。”
叶辰?
那是谁?
不重要。
重要的是,眼前这个男人,将他这位天命之子,与一个他闻所未闻的废物相提并论!
而且,他还不如那个废物!
轰!
秦九歌的道心,在这一刻,被这句话轰出了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痕。
他震惊、愤怒、屈辱,最终化作一片死寂的苍白。
他无法接受,自己这个被【终焉之地】寄予厚望的天骄,竟然被一个下界异数,如此轻描淡写地玩弄于股掌之间。
顾长卿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甚至懒得再多看他一眼,转身便要离去。
在踏出一步后,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脚步微顿,头也不回地说道。
“对了,往东走三万里,那里有一座上古剑冢,据说藏着一缕不朽剑意。”
“或许,能配得上你这‘天命之子’的身份。”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只留下秦九歌一人,呆立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他知道,这很可能是个陷阱。
但那股被践踏到极致的尊严,那份急于证明自己的疯狂,让他别无选择!
他死死地攥紧拳头,朝着东方,化作一道流光,疾驰而去。
而他没有看到的是。
高天之上,那只由法则凝聚的漠然巨眼,在感应到他气运的剧烈流失后,眼中的那丝“青睐”,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黯淡。
一枚棋子,若是失去了它应有的作用,那便只是一枚弃子。
远方的虚空中,顾长卿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连叶辰都不如的货色,也配当我的对手?”
“不过,当一株顶级的韭菜,倒还算合格。”
真正的收割,才刚刚开始。
喜欢什么?我家老祖竟是仙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