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找到了借口,阮秀秀越说越顺畅:
“就是时樱,时樱也有份,这不能只怪我!”
话落,周围都安静下来。!微?趣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村民不可思议看着她。
“和时樱有什么关系?当时李干事只叫了你去谈话。”
阮秀秀摇头:
“不是的,李干事也叫了时樱,就是时樱找不到人,李干事又走得急,所以刚好错过了。”
张婶早就等这一天呢,她跳起来,一口唾沫吐在阮秀秀脸上。
“呸,不要脸的东西。”
“你之前咋不说?让人都以为拖拉机是你一个人的功劳。”
“现在出事了,想起时樱了!”
阮秀秀被糊了满脸的口水,崩溃了大叫:
“我只是提供了药方,又没非让农场用,出了事还能怪我?”
原本稍微冷静的拖拉机手直接从拖拉机上跳下来,对着她狠狠一推。怒视着她:
“你当时可是立了军令状,说自家猪都用过,绝对管用,李干事才向上级申请拨了二十只猪试药。”
阮秀秀一屁股摔在地上,头发都散了,狼狈的不行。
她眼睛红的吓人,不经过大脑思考的话脱口而出:
“你还敢打人,你知不知道,我认识邵司令,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拖拉机手冷笑一声:
“你认识邵司令又怎么样,农垦局与军部是一个系统,我告诉你,就凭你这句话,我们农场就能联名举报他!”
人群中的时樱听到这句话,差点气了个仰倒。?完′本,神*站* *首,发*
现在只要沾上个以公谋私的名声,就是司令也讨不到好。
不怕人蠢,就怕蠢人话多,你这要抱大腿,还是要害大腿啊。
现场所有人都是证人,阮秀秀又确确实实和邵家有关系。
只要农场那边联名举报,邵司令被调查的都是轻的,要知道,盯着司令位置的人可不少。
拖拉机手已经不想在这个村待下去了,坐上拖拉机,没好气的说:“都让开。”
“等等,猪瘟我能治——”
众人寻声望去,正是时樱。
她从人群中走出来:“我会治。”
拖拉机手原本想回头骂两句,但看到那张水灵灵的漂亮脸蛋,火气硬生生消下去几不少。
又想到整件事和眼前的女同志没关系,她语气不由自主放软了几分:
“农场已经请了专家,不用你们了。”
时樱退了一步:“我叫时樱,你应该也听李干事说过,论《如何减少猪出栏时间》的那份报告就是我写的。~d¢i.y-i,k¨a*n~s\h~u-.+c′o+m?”
“你写的?”
拖拉机手提高音量。
农场为这份报告都快吵疯了,农场的技术员把报告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连她都听了几嘴。
说不定……这位女同志真有办法。
拖拉机手当即端正的态度,柔声细语:“那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了。”
在万众瞩目中,时樱在大队长耳边说了几句话,大队长已经缓过神来,开口,声音沙哑:“樱丫头,不要逞强。”
他也想劝时樱不要去。
时樱捏了捏大队长的肩:“放松,我说能治就一定能治。”
随后,时樱拽起阮秀秀的后脖领,对拖拉机手说:“把她也带上。”
阮秀秀脸刷的白了,时樱乐意出风头,也别带上她呀。
刚刚说错了话,她已经够后悔了,也不知道时樱以后会不会拿这件事做文章?
时樱歪了歪头:“你自己干的好事,你自己去赔罪,别连累大队。”
一听她这么说,刘婶和她相熟的几个婶子,把阮秀秀架着上了拖拉机。
拖拉机突突突,阮秀秀想跳下去,时樱就按着她的肩膀死死不放。
她低着头,开始思考对策。
不管怎么样,邵伯伯是不会不管她的。
她的药方顶多有一两味药是错的,但是药方绝对是有用的!
农场那边好好沟通,应该能争取到谅解。
望着远处的田埂,阮秀秀眼神暗了暗。
过经过这事,她在大队里是彻底待不下去了,农场的招工考试她一定得拿下。
阮秀秀一边想着,一边小声向拖拉机手道歉:
“刚刚是我脑子糊涂了,说了不该说的话,同志你别放在心上。”
拖拉机手对她没有好脸色,阴阳怪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旧社会的地主老爷,还想以势压人呢。”
阮秀秀陪着笑,心里只觉屈辱。
什么时候等她嫁入邵家,这些人都别想好过!
……
颠了半个小时,时樱的骨头都快散了。
李干事看见她,眼中崩发出惊喜:“你怎么来了?”
又在看见旁边的阮秀秀后,破音:“你怎么也来了?”
阮秀秀小声说:“李叔,我的药方绝对是有用的,就是可能错了一两个药。”
李干事拔高声音,显而易见的崩溃:
“错了一两个药?你不确定为什么不说一声?”
“你知道这些天用了多少药材,我嘴皮子都快磨烂了才申请到的药材,你嘴一张一闭就说错了?”
他满脸的胡茬跟着颤动,整张脸皱成苦瓜皮。
阮秀秀声音小了,认错态度良好:
“李叔,这是我家祖传的药方,有可能是在传下来的过程中出了错。”
“对不起,我应该更严谨一点,李叔,给我点时间实验,我肯定能确定对的药方。”
李干事现在看到她就想骂人,但在看到时樱在旁边时,硬生生忍住了。
“你就别瞎搞了,还是让时同志来。”
阮秀秀猛的攥紧了拳。
李干事带着时樱来到场长办公室。
红星农场的场长是个中年男人,国字脸,剑眉浓密,长相严肃。
时樱进来时,场长正打着电话。
“……是我们的问题,嗯嗯,好,专家马上就要到了。”
等他挂断电话,时樱和他打招呼:“魏场长。”
魏场长看着前方,不看她,也不看李干事,随口应了声:“嗯。”
李干事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介绍:“这位是我给您提到的时樱时同志。”
魏场长脚步一顿,扭头看向她,表情由惊转喜,还带了些欣赏和审视。
时樱伸出手:“魏场长,幸会。”
握了手,魏场长招呼她坐下:“原来你就是时小同志,你那份报告我看过……”
两人完全忽视了阮秀秀,后者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见李干事没有介绍她的意思。
阮秀秀清了清嗓子,主动开口:“场长,我是阮秀秀,那张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