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兮夜还道薛浥又要跟他切磋身手,吓了一跳,结果薛浥说了“谢谢”两字,他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豪气道:“说什么谢,咱俩谁跟谁。\暁?税_宅¢ ,更+欣~罪_全^”
夜里。
薛浥早早等在墙头,眼观六路,见机行事。好在裴子渠没将那两只大狗栓在墙边,一等巡逻的守卫离开,他便跳下了墙头,顺着记忆中的方向去往裴子渠的主卧。
裴子渠的主卧在公主府偏中的位置,里头还亮着烛光,房门外头有两名丫鬟候着。
薛浥伏在错落的瓦檐上,随手捡起四枚小石子,手腕用劲,飞速掷出,准确无误地打中两人的静穴和哑穴。
“……”
两人说不出话,只能相互眨眼。
他快步上前,正要抬手扣响房门,只听“铿”地一声,琴弦断了,随后,裴子渠的声音响起。
“听人说,你们风月楼的小倌儿很会伺候女人,是不是真的?本宫想试试,你过来。”
瞬间,薛浥浑身僵硬,举起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片刻后,里头传来一阵衣衫摩擦声,紧接着,裴子渠的声音再度响起,“哎呀,你轻点儿。′j\i¨n+g¨w_u\h·o,t¨e~l′.?c?o\m*”
细细的轻吟,妩媚而娇气。
这一句话直接将薛浥整个人定在了原地,他不是不知事的人,哪儿会听不出里头的人在做什么。
往常行周公之礼时,他虽不热衷,却也听过她的声音。
她缠着他时酥媚入骨,娇得像是一碰就化,勾人得紧。
“轻点轻点儿……不对,不是这边,是那边,呀,你太使劲儿了……”
须臾,薛浥只觉得心头有什么东西要炸开了,他上前一步,握紧拳头便想踹开房门,甚至打算冲进去杀了那个男人。
她怎么,怎么能与其他男人……
他急促地呼吸着,心口翻腾得厉害。他暗自问自己,自己真能看得了那样的场面么?
这一想,他便没了进门的勇气。他不敢闯进去,更不敢看里头是什么场面,他怕自己会失了理智,做出伤害她的事。
他性子清冷,看似无欲无求,实际最是偏执,只是这偏执他极少展现在人前。-兰,兰′闻,血^ -耕_歆¢嶵^快\
“咔擦”,薛浥握住手,骨节交错。他竭力往后退了一步,转身离开。
房内,灯火憧憧。
裴子渠确实叫了灼华伺候人,灼华也确实伺候了,只不过这个伺候是揉捏穴位。
他们吟风楼有一套独门按摩手法,能叫客人翩翩欲仙,忘记一切烦恼。
裴子渠身娇体贵,受不得重力,灼华便一再放轻手下力道。
后来,裴子渠适应了,只觉身心放松,便趴在贵妃椅上睡了过去。
“公主?”灼华见裴子渠闭眼睡着,立马扯起一旁的薄被盖在她身上。不经意间,他的手碰到了她的肌肤。
公主的肌肤不比普通女子,日日用上好的羊奶洗浴,柔软滑嫩,手感极佳。
“咕噜”,灼华噎了口口水,目光深沉,他暗道,公主让他留在屋内这许久,定然是要他伺候就寝的。他往外头瞧了瞧,并没人过来,因此更加肯定了内心的猜测。
他深吸一口气,情不自禁地拉住裴子渠的腰带,刚抽开一个结。
“住手!”
折己进门,撞上灼华欲行不轨,急忙上前喝止。“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公主欲行不轨!”
灼华闪电般收回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求饶道:“小人有罪,还请折己公公责罚。”
“还不滚出去!”折己沉下眉眼,厉声道。
“是。”灼华站起身,低头匆匆出门。
折己单膝跪在贵妃椅前,轻轻抱起裴子渠,将她放到了床榻上。他蹲下身,静静凝视她。自打裴子渠出嫁后,他已经许久没这样安静地瞧过她了。
他身份低微,又是太监,能如此看着她就已经很知足了。至于其他的,他不会多想。
“风筝,我的风筝,别走……”
裴子渠不知梦到了什么,双手胡乱挥舞,似乎想要抓住风筝。
折己一把握住裴子渠的手,温柔道:“风筝在这儿。”
“嗯……”裴子渠紧紧抓着折己的手放在身前,嘴角泛起一抹甜美的笑意。
待裴子渠彻底睡下,折己抽出自己的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卧房。他看了眼被人点了穴道的侍女,飞快出手解了她们的穴道。
“折己公公,方才前驸马来过。”一名侍女惶恐道。
另一名侍女跟着道:“他听了里头的声音又走了。”
“嗯。”折己看向薛浥今早翻越的围墙,纵身跃了上去。
夜市已过,道上人烟稀少。寂静的夜色下,薛浥并没走远,他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
“驸马。”
闻言,薛浥转过身来,冷眼对上折己。他并没忘记,那日自己在折己眼中看到过一抹深情。
这叫他极为不舒服,每回想起都觉得有根刺卡在心头。
折己什么都没说,冲上来狠狠打了薛浥一拳。
“嘭!”
薛浥没防备,被他打了个正着,人也跟着踉跄了三四步,他扶着墙壁站稳,怒目而视。
大概折己觉得一拳不够解气,又挥拳冲了上去,然而这一次,薛浥还手了。
两人没用功夫,全凭本能出拳,打得对方脸上都挂了彩。
最后,薛浥斜靠在墙上,嘴角青一块,紫一块,动一下便抽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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