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这就是回馈吧,在她病死的那天晚上,池塘里所有的锦鲤都死掉了。¢e~8¢z`w?.¢n.e~t^
后来父亲也只不过是清理了这池塘里所有的锦鲤,然后才不紧不慢的把自己妻子的葬礼安排上了。后来慢慢的另一个女人就开始取缔她母亲在这个家中的地位,慢慢的开始代替她的母亲。她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接受父亲回府时候的责备。但是父亲显得十分匆忙的样子,甚至于晚上的时候都没有多说几句话,她的脸一直耷拉着,不知道究竟在愁闷些什么。而这些事情终究不过是小事情罢了。御书房百里邪给百里澄赐坐。这两个年纪相仿的人,一个人坐在龙椅上,一个坐在他的下方。他们两个人完完全全会给人不一样的感觉,百里邪这个人一看便是个气势逼人,锋芒毕露的家伙,而百里澄似乎显得有些中庸。“好像从上次宣布有利你为皇太弟的打算,就再也没有跟你单独碰过面,如今见到了我倒也不会紧张了,算是你的进步。”他一边说着,一边翻阅着自己面前的奏折子。“原本就没有什么紧张之处,只不过您宣布的事情太过突兀,我当时没有做好准备。¢s_o?k~a·n_s_h+u¨./c¨o-m′”他倒是一脸坦诚又坦然的样子,完全没有因为自己当时的困窘而感到难堪。“我计划过了今年之后便慢慢将你扶正,三年之内我便想要退位了。”百里邪不开口还则罢了,这一开口倒是让人觉得大吃一惊。“皇帝陛下为何如此匆忙,此事还应从长计议,况且您为何…”为何一定要放弃其他人头破血流都争不来的这么一个至高无上的宝座。“所谓人各有志,我的心思不在于此,在乎山水之间也。”他煞有介事的说道,仿佛真的是一个想要隐逸野外的世外高人。“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宗室子弟这么多,我偏偏就选中了你?”“您之前说过了,说是对我曾经有所考究,觉得我合适,可是我也不知道我究竟适合是在哪里。”他平日里为人处事极为小心,讲究中庸之道,不愿意做得太出类拔萃,也不愿意太过于安于清逸。百里邪擡手似乎就想要款款而谈了,可是他突然又放下了手,摇了摇头:“其实究竟是什么道理,也没必要一定要让你知道,可是这个打算却是一定要让你知道的,你要做好准备了,从今天开始,我就会在外面为你另劈府邸,至于你的父亲兄长之类的,可以放一放。¨5-s-c!w¢.¢c\o~m/”这倒也是,马上就要被立为储君的太子,又怎么可以和宗室族人住在一起,只不过以他的身份和年纪,如果现在为他另立东宫的话,实在是有些不合适,所以就只能另辟府邸。“一切都听陛下的安排。”他已经坦然的做好了接受这一切的准备,这世界上不难的是有能力,难得的是有机会。既然皇帝陛下坚信他可以,而他自己也有此打算,为何不搏上一搏? “我听南宫说,好像那天你在什么什么茶楼遇到了一个冒名顶替的人在背着你的名字,四处惹事?”这件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虽然没有弄到人尽皆知,但是已经在刑部报备了。“我实在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人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毕竟这种事情很容易就被穿帮了,这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吗。”他其实很想往他那个愚蠢的大哥身上想,可是他大哥恐怕也没有这样的脑子,想出这种计谋来,太过聪明,也太过愚蠢了。“无论这件事情究竟是谁干的,我觉得他的本意都是想要让你招来流言蜚语。其实你只需要以不变应万变就可以了,安安心心的把你手底下的事情都做好,剩下的便不用你操心了。”百里邪并不愿意和他耽误太多的时间,甄冰怀孕的月数越来越大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也没有胖起来,而且越来越嗜睡,太医院又说她的身体一切正常,总归是担心她,不忍心让她一个人呆在那里。“我便只将这些事情都同你交代好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想必你也知道,不同你多做叮咛了。”说完了这些,他便擡腿出了御书房。回往后宫。回到甄冰的寝宫后,便闻到了一阵浓郁的香味儿,等到问宫里的人的时候,都说娘娘在厨房做了些好吃的,究竟做了什么倒是没有告诉他们,毕竟只是一群下人。有一句古话叫做君子远庖厨,可他自认并不是什么君子,于是便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小厨房。小厨房这里只守着左翠一个人,左翠看见他了,刚想要行礼便被他制止住了,他悄悄地嘘了一声,看着厨房里腾腾的热气。心里边有些担忧,好好的怀着孕做什么,还要这样折腾呢,但是这个味道是真的香啊,他走进去便看到身上还围着灰色围裙的甄冰忙碌的身影。她的脸上甚至已经有了汗水,但是看起来也怪有精神的。“好好的做这些干什么?为什么不去休息?想吃什么了,让底下的厨子给你做就行了。”“这好歹也算我的一点爱好,就不要太计较了吧?”她朝着他眉眼盈盈的一笑,温婉可人。倒是让他暂时忘记了,这个女人可是能够徒手卸下一个彪形大汉的胳膊的女人。“爱好不爱好的,也不能这样辛苦自己呀,你如今还怀着身子在这厨房里,又不允许别人跟着,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呸。”他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他以前是一个出言无忌的,从来不会计较这些东西,可是现如今竟然也会忌讳了。“总而言之,你就小心一些嘛,害怕你要是出了点儿什么事情,可怎么办呢。”他一边说着,一边帮她把脸上的汗水擦干。转过头去又望了一眼锅。“你这锅里究竟焖的是什么宝贝?”一边走着,一边又忍不住问道。“就是蒸了一锅馒头,花卷儿。”天知道她有多么馋奶香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