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值得期待的,是最后的决赛。/w?o!s!h!u·c*h_e?n~g,.·c!o*m¨
而如浮竹所言,一回生的比赛区域里,清桐毫不费力地过了初赛和复赛,而后迅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本来她还想瞻仰一下曾祖父和祖父大人的风采的,不过人实在是太多了,想着正反到了决赛的时候也是有机会的,所以索性暂时搁下这个念头。消失了的清桐去哪里了呢?自然是……找吃的去了。下午肯定有硬仗要打,不仅是众人的视线攻击,队长中难免有个别好奇心很强的,所以吃饱喝足是很必要的。用餐完毕,众人大多数是遵循着平素的习惯午睡去了,毕竟下午还有更为精彩的比赛,养足精神才能一饱眼福嘛。而清桐则不然。自打在虚圈走了一遭之后,她一扫之前有条不紊的生物钟,已然养成了随时随地能入睡并且随时随刻能醒来的强大习惯。宿舍是两人一单位的,同住的女生清水加奈是个据说特意来体验平民生活的中等贵族,平日里虽然竭力表现得和善,但骨子里的高傲还是会在有意无意地流露出来。自小被捧着长大的清桐,自然没有拿热脸去贴冷屁股的自虐情怀。对于不过才是中等贵族的舍友,她直接选择了无视。以前在府中,清桐都很少为了什么事去责罚下人,只要不触及底线,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为此没少被上川管家唠叨,说什么身为主家要有威严云云。别看她平时笑眯眯的好像挺好说话,实则只要心思通达的人才知道,这破小孩其实是不折不扣的软硬不吃,说白了就是没心没肺。宿舍里有不讨喜的人,清桐还按照惯常的习惯,跑到了学校右后方的树林歇息。·s^o¢e.o\.?n^e^t/那里种了很多花木,名贵的,普通的,应有尽有。因而不论到了何个时节,都有尽然不同的一番景色。清桐独爱那里的樱花树,恰好又是春樱之时,落花缤纷,她一空闲就跑那里小睡。今天她依然是找到最大的那棵樱花树,熟练地找到舒服的位置窝了下去,合眼就睡。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就感受到一股陌生中带着点熟悉的灵压。五感的敏锐使得她在还没看清来人的时候,便已先一步让身体行动起来。然而——尘土微扬,转圜成圈,肢体相触,便是久违的温暖。一直保持着目瞪口呆表情的孩子,复杂的内心全部写在那双漂亮的瞳眼里,满满地尽倒映着年轻男子隽秀的五官。零碎的花瓣间,一大一小,默然相对。黑色和服,身如劲竹,长发披散,如墨入画的眉眼,是再熟悉不过的雅致。粹不及防的相遇,比任何的突发状况都能慌乱向来心思老成的孩子。曾经设想的种种应对政策,在“突然”两字之前,溃不成兵。其实在不小心失足的那一刻,以孩子的身手,本来应该是能够自救的,但无奈浮动的心绪万千扰乱了一向机灵的脑子,于是跌落变得理所当然。只是偶然相遇之人却是眼疾手快地运上瞬步,接住了她。像。太像了。像得她几乎要以为这就是那个她阔别已久的怀抱。若不是那眉梢眼角的柔和,若不是那牵星箝的位置不同,若不是这温柔的举止,若不是年龄不对……饶是如此,双手还是无意识地攥紧了对方的胸襟,指节都微微泛白。幸好,这诸多的“若不是”,终是力挽狂澜,留下了仅剩的一丝理智,然后,硬生生地压下了那即将脱口而出的称呼。′d,a~w+e/n¢x?u/e¨b/o`o!k-._c·o′m*对着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孩子唇瓣开阖,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能说出来。“没事吧?”悦耳的男音,却不是记忆中的声调,也总算恢复了孩子的一点思维。垂下眸,视线落在他右臂上的副队长臂章,“没、没事。”天生心思细腻的男子直觉地发现臂弯上孩子低迷的情绪,轻轻将人放下,笑了笑摸她的头,“是吓到了吗?”嗓音温柔。不,不是他。也对,那个天生骄傲的男子,从来不会有这般的温柔语调。现在站在面前的,是她素未谋面的祖父朽木苍纯,一个举止优雅温柔似水的男子。“没有。”清桐收拾好心情,擡头,回了一个甜甜的笑,“刚才真是太感谢您了,朽……恩,苍纯大人。”遗传了朽木家优秀基因的清桐,笑的时候眉眼弯弯,唇红齿白的,如细雨过后郁郁葱葱的嫩竹,自有一股清新秀致。眼前的女生笑靥如花,朽木苍纯内心莫名地就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明明才初次见面,却无缘由地对面前的女孩子有极大的好感,身为成年人的他,自然知道不是所谓的男女情愫。但正因为如此,才更觉得疑惑。 总似乎,有说不出的熟悉感觉……摇头,压下内心的疑惑,温声问道,“你认得我?”“恩,早上见过一次。”笑,“你是几回生?参加了比赛么?”长辈问话,清桐不觉地语带恭敬,“是一回生,参加了白打比试。”“不用那么拘谨——”突然地,朽木苍纯似有所觉,“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名字?清桐心里咯噔一声,低头,以她自己也无法形容的复杂心情,缓缓答道,“清桐,我叫清桐。”朽木清桐。朽木苍纯一脸恍然大悟,他的声音带上几丝善意的调侃,“原来传闻中的女生就是你啊,真是失敬。”没想到传闻连戒备森严的朽木家都能渗入了,那瀞灵庭估计就没什么人不知道了。“额、那个……”清桐默默黑线,她的名声啊,都败到家了……曾祖父大人,祖父大人,父亲大人,还有还在流魂街晃悠的母亲大人,清桐愧对朽木家啊……孩子气鼓鼓的样子略微可见,朽木苍纯悄然松了气,这才像个孩子嘛,“时间差不多了,下午不是还有比赛吗?”经他这么以提醒,清桐才蓦地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难怪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看她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朽木苍纯哪里还不明白,当下失笑,“好了,快走吧,不然迟到就不好了。”清桐笑着应了,其实方才之所以特意提起那个传闻,不过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吧?果然是如管家所言,祖父大人,是个相当细心温柔的人呢……两人一起出现在道场门口,立时又给留言增添了不少新的内容。队长们的坐席较远,一时还没察觉到什么,八卦心强烈的学员却已经忍不住开始互相交流起来了。“那个不是总队长阁下的倾慕者吗,怎么又跟朽木副队长走在一起了?”“你不知道,中午有人在小树林那边,还见到她被人抱在怀里,听说……”声音压低,“那人看着有点像朽木副队长!”“真的假的?!”清桐面无表情,她想劈了他们,真的。这还没摆脱总队长阁下呢,转眼又把她和祖父大人扯一起了!这些人到底是有多空虚寂寞啊?!众人的小声议论,朽木苍纯虽听不甚清晰,却也大概猜得七七八八,在走回队长席之前,伸手,好笑地拍了一下女生的后脑勺,颇有抚慰之意,“比赛,加油了。”感受到他的关怀,清桐略略侧脸,噙笑点头,眼神清明。另一头的朽木银铃,自是也注意到了儿子的动作,清桐大大方方地迎上老人家的视线,微微躬身,行了个极为恭敬的礼。曾祖父大人。低头的瞬间,孩子心里默念。六番队队长极小幅度地点了下头,而后各归各位,决赛开始。第二卷转觉悟因为决赛人数不多,所以比赛的场地便转移到了另一间较为适中的道场。队长们设塌两旁,可以很清楚地观赏整个比赛过程。而由于空间有限,其他学员只能挤在外边,勉强算是围观。清桐眼尖地发现如今应该还是五番队副队长的蓝染并没有出现,而留着一头齐留海金发的死神正懒懒地靠在软榻上,龇着牙笑得自以为光芒万丈。不过,此时的平子真子已经对自己的副队长有所怀疑了吧?那么,蓝染是故意找借口不来好去谋划自己的大业还是被自家队长故意支开?不管怎么样,现在是蓝染应该在兴致勃勃地准备开始他的实验了,那个虚化的实验。说实话,清桐还是相当欣赏现在的五番队队长的。能够在众人都被迷惑的时候,敏锐地察觉对方的伪装,单凭这一点,就已是十分难得了。要知道,蓝染可是连总队长阁下都欺骗过去的存在呀。而且在后来同伴们身处险境的时候,还能那么坚持地抵抗体内的虚化,不得不说,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