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滑顺的触感,一瞬间将女生从半走神状态中唤醒。\@白?马?,书?院>=° ?o更·~?新+)最11全?-(
低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乌森刀鞘,小巧铃铛,不是她的那把刀是什么?!……为什么,零会在这里?难道是自己不甘寂寞所以跑出来寻求主人的安抚?女生这般荒谬的自我安慰,斩魄刀终于无法继续矜持地保持沉默。【斩魄刀只听从其主的呼唤。】嗓音冷漠,言下之意就是你丫的需要劳资的力量,劳资才屈尊降贵地现了身,根本不是什么哪门子的“不甘寂寞”。这句话打破了清桐最后一丝丝希望。这么说,她真是做出了一些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无法往美好的方向想象,因为连刀子都架出来了,还能有什么好事?【这是何意?】不去理会斩魄刀的质问,清桐只顾着挠墙,谁能来告诉她一下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啊?女生自暴自弃地抱着刀蹲墙角。“清桐小姐,请问您是否需要用膳?”外面伺候着的婢女早已察觉了清桐的清醒。叹气,清桐勉强自己打起精神。“嗯。”“刷——”纸门被拉开。婢女拿着洗刷的用具还有换洗的衣服进入。洗刷,换衣,用饭。一系列动作有条不紊,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和表情,没有被伺候的不自在感,举止高雅大气,仿若天生就该如此。婢女掩下心中的惊讶,若不是事先知晓对方的身份,她几乎都要以为面前之人是哪家的王族贵女。而被婢女默默评价的清桐,正神游天外地思索着如果事情确实如她所料的那般糟糕,那要怎么应对众人?不能暴露。+d\u,a¢n`q.i-n-g\s·i_.~o?r!g·这是底线。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做,不能现在就回去。起码,她想看着父母幸福。这是在以前她从不敢奢望过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也想让银……“不对不对,干嘛突然扯到他?”烦躁地揪住头发,又情绪低迷地停下,不知道外边现在是怎么样……“现在感觉如何?”温柔似水的声音,即便是突然出现,也不让人觉得突兀。闻言,转头,瞳眼之中,是男子和少年的身影并肩。竟是,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院庭中。一时忘了言语,只傻傻地望着两人。周遭是不知名的名贵花树,彼时风起,细碎的花瓣在阳光披撒下飘零,落英缤纷,旋绕着扬起的发,温暖光芒徐徐铺染,就这样画成了美好难以言状的背景。男子笑意温醇,流水似的柔意;少年墨发高挽,翠竹般的清爽。两人闲身而立,这般遥遥望来,中间隔着大片萦绕的花絮,又似是隔着百来年的时光。莫名地,眼角就泛起了酸涩。“身体还是不舒服吗?”不知何时来到身前的朽木苍纯,擡手,抚额。额头上的温暖,是长辈的关怀。“不……”垂下眼睑,不让情绪外泄,“我是不是,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声音干涩,带着沮丧和些许的无助。“不会哦,”男子温柔的安慰自头顶倾泻,“我很喜欢清桐,白哉也是,对吧?”女生的眼光呆呆地循着白哉而去,少年撇开头,不甚自在地“啊”了一声。没有谁比她更了解父亲,虽然高傲,却永远不屑于撒谎。如今即便是一副勉强的口气,但还是无比真实地交代了他的心声。¨7~8*x,s\w?.+c,o*m,心情,豁然开朗。“身体多少还是不大舒服吧?卯之花队长说这是灵力暴走的后遗症,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在朽木宅养伤吧,记得要多休息。”队务缠身的朽木苍纯没有更多的时间耽搁,于是余下的两人一时静默了下来。不是无话可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记忆没有出错的话,昏迷前最后一个见到的人,就是父亲大人无疑了。但是,要怎么问呢?向来耐性不佳的白哉,居然也难得地没有甩脸走人。静立了片刻之后,少年方皱着眉开口,“你……” 才一字,却又戛然而止。长辈训话,不能插嘴。女生只疑惑地看着父亲,对方抿了抿唇,最后只丢下一句硬邦邦的“好好保重”就离开了。清桐在原地揣摩了半响,还是没能明白父亲欲言又止的内容是什么,末了,只幽幽地感叹,真不亏是父亲大人,思维永远都非常人所能及。就这样,清桐开始了在朽木宅的养伤生涯。所谓的灵力暴走后遗症,其实就是没了灵力。全身乏力和肌肉酸痛不过是一方面的症状,另一方面却是体虚。简单来说,就是受到瀞灵庭无处不在的灵压所迫,也即相当于清桐没有得到力量之前的状况。平素的灵力消耗,过一段时间自然就会恢复满值,但是灵力暴走却伤及身体,恢复时间要比平时慢上十倍不止,而且多少还有一些伤痛什么的。现在这种状态,真央也不用去了。清桐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吃饱喝足睡好,等待灵力的回复。不过若是没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清桐无论如何也安不下心休息。朽木宅的人,清桐是无处下手的了,无他,因为只要主人下了命令,这些人是死也不会告诉她一丁点消息的。祖父大人她不敢试探,父亲大人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怎么露面。周围除了下人还是下人。可恶,才这么想着,真央的教师——清桐的剑道老师风间来访了,目的是探病。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清桐嘴角的弧度勾起,狡黠非常。说来运气也不错,风间这家伙,当年正好是因为嘴巴经常把不住才会从番队被调到真央任教的。清桐这破小孩设语言陷阱那是信手拈来,看似不经意的几句话,就能让风间自动自发地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家伙口才好得不行,一件事打听得详详细细不说,还用上了大量的比喻拟人夸张等修辞手法,将故事讲得精彩绝伦。听取了风间完整版故事的清桐,华丽丽地愣在了当场,不知作何反应是好。砍人了,居然砍人了,砍了守卫不说,居然还不知死活地去砍了京乐那酒鬼大叔……说是晴天霹雳也不为过。风间自以为对方的脸色苍白是因为身体不适,很体贴地起身准备告辞。尚在打击中未能振作起来的女生,擡头傻呆呆地追问了一句,“哦,那我过后还需要补课吗?”补课?他哪敢让她补课啊,能够在京乐队长身上占到便宜的剑道,就算再不正宗也不是他有资格批判的。于是内心泪流满面地踉跄而去。清桐眼看对方摇摇欲坠地离开,更是半响不能理解。接下来的几天,陆续有人拜访,目的无一例外都是探病。除却几个清桐只勉强记住名字的家伙,算得上熟人的,就只有松本乱菊和市丸银了。不过两人并不是一同到来的。乱菊来的时候,清桐正无聊地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昏昏欲睡。“清桐~”伴随清脆声音而来的,是一个猛扑。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恢复成过往开朗活泼的性子了,即便心中仍然有一些无法释怀的结。“你是打算闷死我吗?”听到对方瓮声瓮气的话语,少女这才笑嘻嘻地站起身,脸上不带一丝愧疚感。“不要这么说嘛,我可是很担心你的!”自从瀞灵庭暴雨那天的传闻传到她耳中的时候,这份担心就始终没有落下。起先是不可置信,后来则是担忧不已。对于对方的隐瞒,说完全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来,快让姐姐瞧瞧小胳膊小腿是不是还健全。”只是在看到她完好无事的那一刻,心中确确实实是松了一大口气。——“哈哈,不要,我怕痒!哈哈,快松手……”无论实力如何真相如何,她们都曾是一起生活过的家人。——“不要害羞嘛~”这一点,谁也无法否认。乱菊前脚刚离开,市丸银后脚就踏了进来。少年身姿悠闲,不论何时,从来都是这样闲庭信步的姿态和漫不经心的笑容。清桐懒懒地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男生抚叶穿林,悠悠哉哉地漫步而来。临至夏季,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的风灌满了衣袍,愈发显得身躯精瘦。笔直的躯干,永远如即将破空而出的箭。“下午好啊~”扬起右手,袖子滑落,露出白皙有力的小臂。五指张开,似是带着眉梢眼角的飞扬。“你怎么来了?”清桐继续维持那个无精打采的姿势,她可不认为对方有那么好心特意过来探病。“真是失礼,妹妹生病了,哥哥难道不应该过来探望一下吗?”撇嘴,没什么诚意地道,“啊,那还真是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