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蜂两人封住了他所有的去路。^k_a!n¨s\h?u\z¢h¨u-s/h.o,u~.*c′o^m?
“看来朽木小姐是下定决心了。”清桐终于大方地给了他一个正眼,“明知道我的选择却还不厌其烦地问了这么多遍,真不像你,蓝染。”这下蓝染来兴趣了,“听你的口气,好像很了解我。”“不,算不上了解,我只需知道你有着目空一切的高傲就行了。”是的,目空一切,任何事,任何人,存在或否,在他眼中,不过如草芥。因为力量的巨大,所以可以无畏惧地留住想要玩赏的,毁灭觉得碍眼的。不会真正对一样事物上心,即便会驻足,也只是因为暂时的兴趣。这个男人,把自己置身于孤独的王座之上,并,乐此不疲。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父亲大人真的很傲娇很毒舌有木有……下一章银子要飞升了,临别总该有礼物的对不??!!第三卷承升天(下)清桐的话语,第一次让蓝染目露深意。“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对于你的选择我只能说很遗憾。”男子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别致的弧度,“银,玩够了吗?差不多是时候离开了,在此之前就送朽木小姐一个离别礼物吧。”莫名的,清桐心中狠狠一悸。收到暗示的市丸银同样勾唇一笑,“我明白了,蓝染队长~”来不及多想,清桐猛地抽刀介入两人的战斗之中。“父亲大人,请交由我处理。”话语未毕,人已抢先了一步。朽木白哉面容冷淡地退到一旁。——骤然的四目相对。其实相当无奈,越是抗拒,越是无法逃避。——刀身凛亮,倒映出眉目雅致的男女。^x-i,n?d\x~s+.¨c_o\m′父亲大人也好,银也好,明明是不愿意与之敌对的,却总是事与愿违。——翻转,砍劈,后退,前进。的确,他们之间有时有不少事情意见相悖,也有不少事情无法选择,但是,非得如此吗,一定要用刀剑说明,用鲜血诠释吗?——下意识地进攻与防守,铿锵之声不绝于耳。心之所系的人刀剑相向,真正的罪魁祸首却噙笑旁观。到底是为什么?郁结的情绪,迅速升腾。曾经言笑晏晏的我们,何至于此?刀器的凉意似是透过刀柄,直直地贯至心间。说不出原因的,一股浓浓的厌恶由心而起,再也无法压制。这突如其来的情绪过于强烈,是以根本不愿掩饰,任由其生根发芽。市丸银看着眉眼突然染上戾气的女生,诧异神色一闪而过,手中的动作也是微微一顿。微小的破绽没能侥幸被忽略,清桐趁机占据上风。被自上而下压制的男子尚未来得及作出进一步动作,就听见女生缓慢沉雅,而又清得发冷的声音。“若是今天你的剑非得染上朽木的血,那么,”她的眼睛黑如凝霜,“就从我身上穿过吧。”因为是所爱之人,所以不愿被伤害。因为是所爱之人,所以不愿伤害。但是,若果两者非得取其一,那便让她代其受过。这样的结果,是无奈中的两全之道。身再怎么痛,都好过心痛。市丸银唇畔的笑意顿时一滞。又来了……为什么又露出这样的表情?对他说“别离开”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明明什么都没有表示,那难过得不行的感觉却无处不在。+l!u′o·q!i-u/y!d!.*c^o+m+忍不住想捂住那双眼睛。所谓的离别礼物,的确是朽木白哉。不是不知道她对那男人的重视,只是对他而言,再怎么样的对手,都比是她来得好。总之,只要小心点不让他死掉……是这么想的,却忽然地在这一刻无法坦荡地直视她。抿着唇的女生神色倔强,死死地攥紧手中的刀,指节光洁得惨白。没有任何保留的力道,可以清晰地从刀柄上感觉到,沉沉地一路压至心间。——若是今天你的剑非得染上朽木的血,那么,就从我身上穿过吧。那么轻易地说出这种话,倘若能做到就好了…… 不同的选择,迥异的立场,究竟是谁更加无奈?市丸银忽地没了战意。不需要任何理由,只因由始至终所做的一切,都并不是为了逼迫其选择。真是的。既然都那么说了,也只好放弃了。会被怀疑也没办法,谁让她那么难过了呢……另一边的战斗也越来越混乱,志波空鹤半途杀出,一个雷吼炮制造出了大团的尘雾,攸地就模糊了众人的视线。回过神之时,夜一和碎蜂早已将刀置于蓝染的脖颈之间。“再不让他住手的话,蓝染,小心就此丧命。”似是才察觉到队长的不善处境,市丸银一刀挑开与清桐的距离,尘土飞扬间的发梢干脆利落,自有一番潇洒之意。他看着前任和现任的隐秘机动总司令官,笑吟吟道,“好有魄力啊,怎么办呢?”右手堪堪擡起,就不期然地被一把抓住。两种继而不同的温度一相触,男子便是一愣,继而笑意一深。来人正是松本乱菊,市丸银很配合地没有反抗。这一连串过程,顺利得出乎意料。清桐自然不可能天真到以为自己真的抓住了人,只是……为什么会停下?在动手的那一瞬间,她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他的认真。这么轻易就放弃,实在不是他的风格。还是那么难以捉摸啊,这家伙,即使彼此相识已不下百年……不似清桐的疑惑不解,眉眼弯弯的男子半点不见担忧,只略略偏头语气轻松地报告,“对不起啊,队长,我被抓住了。”蓝染不咸不淡地回了句,“啊,我知道了。”他的脚不过才移了一厘米,夜一立时不客气地警告,“别动,要是轻举妄动的话……”碎蜂冷着脸接下去,“就把你的头割下来。”厚厚的镜片反着莹白的光,被刀锋所挟的男子不明所以地说道,“原来如此。”“到此为止了。”“你说什么?”“也就是说……你们已经无处可逃了。”男子微微一笑。夜一神色一紧,“你笑什么?”没等蓝染回答,后方迟迟不动的总队长却开了尊口,“你想要什么?”蓝染言简意赅答道,“力量。”老头子冷冷一哼,“然后呢,打算毁灭整个尸魂界吗?”“新生总是建立在毁灭之上的。”抛下富含深意话语的男子假意想了想,冲众人斯斯文文地笑了一下,“抱歉,时间到了……”“快闪开,碎蜂!”话音刚落,天空就似是有所灵犀般地降落三道恰好足以容纳一人的金黄光柱,困住叛变者的队长副队长们被迫向一旁避开。湛蓝天空被撕拉一下地扯开一个口子,露出的黑暗中,隐藏着无数凶残。大虚争先恐后地挣扎而出,于天际嘶嚎。众人皆是一惊,连山本总队长都略微动容。松本乱菊被霸道的力量弹到一旁,恢复自由的市丸银同样被光柱笼罩。“银,你……”光幕薄而透明,却冰冷地隔开两个世界。隔着淡黄色的光芒,男子的背影落落大气,似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无所谓。“真是有点可惜了,能再让你抓久一点就好了。再见了,乱菊。”他侧过脸,棱角被光芒无意地柔和了几分,眉眼似掠过不远处沉静不语的女生,“对不起。”再见两字,总是伴着离别。其实不害怕说再见,唯一担忧的,是再也不能相见。如果不幸言中,算是违背了承诺么?大概吧,所以还是提前道歉好了。这样很好,因为不用担心没有机会说出口了。脚下的土地骤然迸裂,顺着光柱腾空而起。“想逃吗,这家伙!”“住手!”山本止住想追击的下属,“那光叫做【反膜】,是大虚为了拯救同族所使用的东西,被那光所罩也就意味着结束了。光的内外是不可能发生干涉的,是被隔绝的世界。从那道光降下的瞬间,就等于已经不能碰到蓝染了。”闻言,血流不止的狛村左阵怒而击地,砸出一个破碎的坑。由于常年体虚而导致脸色看上去异常苍白的十三番队队长仰望着昔日的同僚,“为什么要得到力量?”缓缓上升的男子沉声应道,“为了追求更高境界。”“居然到了跟大虚联手的地步,你坠落了吗?蓝染……”“你太傲慢了,浮竹。并没有人一开始就站在天上的,不论是你或是我,就连神也是。”摘下掩饰真实的眼镜,披散的刘海梳于脑后,手指用力一捏,碎片四散迸开。“但这天之王座令人难以忍受的空窗期也将要结束了,”眼眸开阖,男子露出他真正凌厉而狂野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