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向来是敬畏有加的,所以若非相熟之人,一般是不大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的。-g/g~d\b?o,o?k¨.!c!o*m\
那么,会是谁呢?女生索性玩起了猜猜看游戏,自顾自地思度着。敲门声很有规律,声量不大不小,表面了来人的良好教养;没有听到脚步声,则是说在她的不理会下还没有离开。优雅的礼仪,足够的耐心,以及足够来看望她的身份,这几点加起来,怎么看都像是……那个人……这么容易就得到答案,真让人有点不爽呢……门外传来了模糊的对话。“夫人。”“上川管家,这些天您辛苦了。”“不敢,本就是分内之事。”“您还是一如既往啊,累了的话请先去休息,这些就让我来吧。”“怎么能劳烦您,夫人还是请进去吧。”霞大路千美子目光掠过老人手中的水果盘,再对上他睿智内敛的眼睛,似笑非笑地开了口,“我有些话想跟清桐说。”活了那么久,又一直身任管家,这个老人哪里会不知道女子的意思,却故作懵懂,只是客气地与之寒暄,不肯退让出私密空间。如今对方把话挑明,他自然不好再逾越,只得退开一步,送出手中的水果,垂下眼眸,“是,夫人。”伸手接过,霞大路千美子微微一笑,“谢谢。”“夫人客气了。”只是屏退了其他人的女子,并没有推门而入,而是固执地再一次敲门。“笃笃——”清桐面无表情地盯着那扇光洁的门,不作声。以前也好,现在也好,无论什么时候,那都是个让她不喜的女人。——我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直至现在,都还没有放弃这种奢念吗?该说她天真吗?自从她嫁入朽木宅的那一刻起,她们之间就永远不可能和睦共处。>新^完=本??神`§站/1| ¨3已D[发?=布~¨最&&]新t章°¥节·1?就好像水与火,不是哪一方愿意就可以共存的,因为根源无法改变,所以冲突和排斥纠缠相伴。如同永不止休的恶梦。“笃笃——”“进来吧。”那女人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不就是因为料定自己不可能把她晾在外面吗?毕竟她还挂着“朽木夫人”的头衔啊……真是可笑,清桐讽刺地勾了勾唇角。她无意去作什么生死相斗鱼死网破,无奈对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自动送上门。只有有点脑子就该知道,彼此之间是永远不存在化干戈为玉帛的可能性的。难道这是在嫌弃她不够狠心吗?还是觉得她心软好欺?总是一副好像把自己的心思掌握在内的样子,就跟蓝染那个家伙一样让人不爽。门轻轻地打开了,一身低调奢华打扮的女子含笑而入。她看着病床上并不回头的女生,温和地打招呼,“早上好,清桐。”可惜没得到任何回应。霞大路千美子也不在意,回过身把手中的水果轻轻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然而,再过头时,脖颈之间,已然多了一把森寒的刀。本来安静坐在病床上的女生,不知何时半蹲而起,反手持刀,腰脊挺得笔直,无端地迸发着凌厉之气。明明是纤细的身量,却把光芒悉数遮掩,余下的阴影尽是压迫之感。“你到底,是什么人?”背光处的眉眼,说不出的无情。缓慢说出的话语,如千年寒冰袅袅升起的烟雾。·9¢5~k¢a\n′s^h-u^.\c!o`m′霞大路千美子呼吸一颤,嫩白的脖子上顿时划拉出一道红痕。后背开始渗出凉意,女子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眼前之人不再是那个体弱无害的孩子了,而是继承了朽木家天生薄凉血统的孩子。脖子上的刺痛,残忍地提醒着她——这孩子真的会杀了她!再三让自己冷静下来,霞大路千美子平定气息,“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清桐冷冷地凝视了女子半响,“蓝染叛变之前的那天晚上,你说过的话。” 提示般的话语,昭示对方的追究到底。“……你想问什么?”“全部。”其实在清桐离家之后的一个夜晚,曾经遇到过霞大路千美子。身着劲装,手提斩魄刀的女子,在前往中央四十六室时被突然出现的女生拦了下来。纤细身影在夜色下逐渐明朗,“你想去哪里?”“清桐?!”“回答我的话。”霞大路千美子一怔,“没有,就是睡不着。”略提的嘲笑语调,明显的不信任,“穿成这样?”“那是……现在旅祸入侵,以防万一总是好的。”“不错的理由,但是我觉得吧——”清桐眉眼带笑地走近,“要想安全的话,还是乖乖待在府中最好哦。”虽是平和的音调,却不乏威胁之意。女子同样微笑,“说得是呢,所以清桐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瞧出对方的逃避意图,清桐只无所谓地道,“真遗憾,不能如你的意,我一时半会是回不去了。”“为什么?”“看,今夜的月色很美吧?但却有人不合时宜地破坏气氛,不稍微做点什么,不觉得可惜吗?”听出了话中的暗喻,霞大路脸色一肃,“你想要干什么?”“那边,”清桐似无所感地示意了一下中央四十六室的方向,神情有些恍惚,“总好像有点不祥之感呢……”告诫脱口而出,“不能去那边!”“哦?”侧过脸的女生,瞳眼掉落月色的清明,似揉碎了一腔的笑意,“为什么?”心跳狠狠失了一拍,不好,被骗了。深呼吸,索性直言不讳,“他们都怀疑是市丸银杀了蓝染,清桐呢?跟市丸队长相识相知许久的你是怎么想的?”“我的想法是如何,与你无关吧?”与其说是什么想法,不如说一开始就已没得选择地得知结局了……知道对方对自己的戒备,霞大路只无奈地道,“虽然这样说很冒昧,但是请无论如何都要相信市丸队长。”这样深信不疑的口气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知道了什么?不可能,如果说察觉到了蓝染的阴谋,那就不可能不怀疑银。若说她不止洞悉了蓝染的阴谋,连银的想法都一清二楚的话,那就更是天方夜谭了。那么,到底是凭什么说出这些话的?那时因为黑崎一护入侵,瀞灵庭到处加强警戒,再者暗地里又还有蓝染一行人,实在无法将事情问清楚,在巡逻队出现之后只好匆匆了事。后来仔细地将所有可能性一一过滤,还是无法猜测出整日于府宅之中的她,是如何察觉蓝染的企图的。之后一直没能找到机会,加之她还受了伤不得不静养。今天既然送上了门,不好好询问一番实在是过意不去。始终没得到回音,持刀的手似是疲惫般动了动,“不打算坦白吗?”果然还是逃不过吗,女子无奈地阖了眼,顷刻又睁开,“没什么好坦白的,其他队长可以察觉到蓝染的阴谋,我不过也一样。”“真是漏洞百出的解释。”清桐攸地收回了刀,意外地没有继续追问。霞大路诧异地看向女生,“为什么?”为什么放过她?将斩魄刀随手一放,清桐捡起一片苹果嚼了嚼,“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你不像坏人吧……大概……”相信自己的感觉,虽然不喜欢这女人,但事实就是事实。况且天真得近乎愚蠢,就算真的是敌人,也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你不是不喜欢我吗,为什么不——”“为什么不趁机杀掉你,反正有这么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通敌?”清桐微不可闻地嗤了一声,“别太高看你自己,我若真想杀你,”她悠悠地掀了一下眸子,“是不需要理由的。”霞大路千美子不过是霞大路家用以联姻的工具,即便是杀了,对方也只会趁机提出要求获取利益,至于冠有朽木之姓的自己,会被怎么处理都好,总不会是死路一条就对了。生命永远不及利益来得诱人,这就是贵族的无情之处。清桐无所谓地勾起笑容,“更何况我对你的厌恶,无关生死。”讨厌就是讨厌,不管是生是死,既然这样,干嘛还在意是不是活着?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贵族含义的女子,仿佛突然之间醒悟了。因为来历的原因,所以一直以平凡百姓的思维看待这个世界。不像其他同族那么傲气,也没有利益重于一切的觉悟。——真不像贵族家的大小姐呢。经常得到这样的评价,还以为真的是对她平易近人的称赞。如今看来却不一定了……作者有话要说:orz,我错了,估计不当,这一章还没能讲到重点,不过就是讲到了估计你们也会等不及父亲大人的反应的,所以一起吧,推到到下一章一起……会努力码字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