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翌日清晨,郢都王府的马厩里闹得人仰马翻。′d-u¨s_h,u′8/8..\c?o′m_张康叉着腰盯着一群士兵给战马绑橘子香囊,金红色的绸缎里裹着晒干的橘子皮,往马屁股上一挂,跑起来“哗啦哗啦”响,活像一群移动的糖瓜摊子。
“王爷,这马闻着橘子味直尥蹶子,怕是没法冲锋啊!”阿武抱着被马踢飞的马鞍,哭丧着脸。
张康捏起个橘子香囊塞进马鼻子下:“懂什么?这叫‘心理战术’!等会儿见到匈奴人,咱们的马一闻到橘子味就兴奋,他们的马一闻到就哆嗦——不信你看!”他话音刚落,头马突然打了个响鼻,喷出的气把旁边的橘子树叶子都吹落了。
“……当本王没说。”张康干咳两声,翻身上马,“出发!十车蜜橘都给本王看好了,少一个橘子瓣,拿你们的俸禄赔!”
队伍刚出城门,就见老御史骑着头瘦驴追上来,怀里抱着个油纸包:“王爷留步!老夫昨晚连夜抄了天机阁的香灰,给您的橘子施了‘镇邪咒’——哦不对,是‘增甜咒’!”他掀开油纸,里面果然是黑乎乎的香灰,还沾着半块没吃完的芝麻饼。
张康看着香灰里的饼渣,嘴角抽搐:“老御史,您这咒术是不是还掺了‘饿鬼咒’?”
老御史捋着胡子嘿嘿笑:“王爷慧眼!这香灰拌橘子,既能甜死匈奴人,又能让他们吃完了惦记,下次还来买咱们的橘子!”
“妙啊!”张康拍手叫绝,“阿武,把香灰撒在橘子筐上,就说这是‘楚国秘制香料’,独家配方!”
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到边境老槐树下,只见树杈上挂着面破破烂烂的狼头旗,三十多个匈奴骑士歪在马背上啃肉干,为首的壮汉穿着镶狼毛的皮甲,腰间挂着把弯刀,刀刃上还沾着昨天吃的烤肉渣。+小`说/C~M¨S· ′更.新¨最^全.
“来者可是张康小儿?”壮汉把肉骨头一扔,指着十车橘子挑眉,“听说你用橘子吓跑了赵军?某家左贤王今日倒要瞧瞧,这黄澄澄的玩意儿怎么当兵器使!”
张康勒住马,故意让坐骑在橘子筐边转了三圈,马尾巴扫得橘子“咕噜噜”滚了一地:“左贤王说笑了,我这橘子是用来换马的——听说您有良驹千匹,换我十车蜜橘,不亏吧?”
左贤王哈哈大笑,露出被肉干塞住的牙缝:“换马?你当某家是三岁小儿?除非你这橘子能……”他话没说完,突然瞥见张康马鞍上挂着的橘子糖,“那是什么?黄澄澄的,看着比羊奶疙瘩还甜!”
张康眼睛一亮,立刻摸出块橘子糖扔过去:“尝尝?这是‘定北王牌’平安糖,吃了能让马跑得比风还快!”
左贤王接住糖,也不剥皮就往嘴里塞,顿时眼睛瞪得像铜铃:“唔!甜!比咱们草原的蜂蜜还甜!”他旁边的骑士们见状,纷纷策马围上来,伸手就要抢橘子筐。
“慢着!”张康突然大喊,“换马可以,但得先过了‘神凤’这关!”他打了个响指,藏在树后的阿武立刻掀开笼子——只见神凤扑棱着翅膀飞出来,爪子上还挂着串橘子皮做的风铃。
左贤王的坐骑从没见过这花里胡哨的鸡,吓得前蹄一扬,差点把他甩下来。神凤却不依不饶,“咕咕”叫着飞到左贤王头顶,突然撅起屁股——
“噗嗤!”一泡稀屎正好落在左贤王的头盔上,还沾着半块没消化的橘子瓣。
“神、神鸟拉屎了!”匈奴骑士们吓得纷纷后退,有几个迷信的还掏出狼牙护身符。左贤王抹了把头盔上的屎,气得拔刀就要砍神凤,却见张康慢悠悠开口:“左贤王息怒,这是‘神凤赐福’!您看这屎里有橘子,说明吃了我们的橘子,连神鸟都给您‘赐福’呢!”
左贤王看着黏糊糊的橘子屎,又看看手里甜得发腻的橘子糖,突然把刀一收:“好!某家就信你一次!不过光用橘子换马不够,你得再给某家十斤这糖,还要教我们怎么做!”
张康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装作为难:“十斤?太多了!这样吧,五斤糖,再送您一筐‘会说话的橘子’——每个橘子上都刻着赵国的笑话,边吃边乐!”
左贤王咧开嘴笑:“成交!来人,牵马来!”只见几个匈奴骑士赶着五匹高头大马过来,马鬃毛油光水滑,一看就是好马。-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
张康正要让人搬橘子,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十车橘子堆成的小山突然塌了半边,露出藏在底下的……三十个楚兵!
原来张康怕匈奴人使诈,特意让士兵藏在橘子筐底下,每人怀里都揣着橘子味的响炮。左贤王见状,手按在刀柄上:“张康小儿,你耍我?”
“误会!全是误会!”张康赶紧摆手,冲藏在橘子里的士兵使眼色,“还不快出来给左贤王赔罪!说你们是……是帮橘子‘按摩’的!”
士兵们灰头土脸地爬出来,手里还攥着响炮:“对、对!我们看橘子放久了会坏,就钻进去给它们翻个身……”
左贤王看着士兵们兜里掉出来的响炮,突然大笑:“某家就知道你小子鬼主意多!不过看在橘子和糖的份上,某家不跟你计较!”他指了指地上的橘子屎,“不过这神鸟的‘赐福’能不能换点别的?比如……让它给某家的马‘赐福’一下,让它们跑得更快?”
张康眼珠一转,拍着胸脯:“没问题!但神凤‘赐福’得看心情,这样吧,您先把马留下,我们每天让神凤给马‘赐福’三次,保准它们以后一闻到橘子味就狂奔!”
左贤王虽然觉得这“赐福”听起来怪怪的,但架不住橘子和糖的诱惑,最终还是带着人拉着橘子走了,临走前还回头喊:“张康小儿,下次多准备点糖,某家的王妃也爱吃!”
等匈奴人走远,阿武才擦着汗问:“王爷,您真要让神凤给马‘赐福’?那马不得被鸡屎熏疯了?”
张康摸着下巴坏笑:“笨!谁让它真拉了?本王是要训练神凤往马屁股上挂橘子香囊,让匈奴人的马一看见橘子就条件反射地跑——这样咱们以后打仗,都不用放箭了,扔个橘子过去,他们的马就自己跑了!”
正说着,神凤突然扑棱着翅膀飞到张康肩上,嘴里叼着根鸡毛,鸡毛上还系着个小纸条。阿武连忙取下,只见上面写着:“张康小儿,某家回去数了数,你给的橘子少了三个!明日巳时,带三筐橘子糖来赔罪,否则某家就带着骑兵去你王府抢橘子!——左贤王”
张康看着纸条,笑得前仰后合:“这左贤王真是个吃货!阿武,准备三筐橘子糖,再带上两筐橘子味的响炮——咱们明天去‘赔罪’,顺便教教匈奴人怎么用橘子糖‘炸’马!”
夜色渐深,王府的橘子树下,张康正对着新换来的五匹马发愁。马厩里的老马闻到橘子味就打喷嚏,新换来的匈奴马却对着橘子树直啃树皮。
“王爷,您说这马要是吃多了橘子,拉的屎会不会也是橘子味的?”阿武端着橘子皮饲料过来。
张康踢了踢马槽:“管它呢!只要能让赵军和匈奴人看见橘子就害怕,别说马屎了,就是让本王往战旗上挂橘子皮,本王也乐意!”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明天去给神凤做个‘马鞍’,用橘子木做的,上面镶满橘子糖,让它飞在咱们军队前头,保证敌人一看就以为咱们是‘橘子妖怪’!”
阿武忍不住笑:“王爷,您这是打算把整个楚国都变成橘子窝啊?”
张康捡起个橘子抛到空中:“那可不!等本王用橘子把赵国和匈奴都‘甜’趴下,就把楚国改成‘橘子国’,连陛下的龙椅都换成橘子木做的,上面再铺层橘子皮垫子——保证冬暖夏凉!”
正说着,房顶又传来“扑棱”声。张康抬头一看,只见神凤嘴里叼着个更大的纸条,摇摇晃晃地飞下来。阿武连忙接住,展开一看,脸色大变:“王爷,是赵国的密信!说他们联合了匈奴右贤王,打算后天偷袭咱们的橘子粮仓!”
张康捏着橘子的手一顿,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哦?右贤王?看来左贤王那吃货没管住嘴,把咱们的橘子秘密说出去了。”他把橘子往桌上一放,橘子在月光下滚了两圈,停在一堆橘子糖旁边。
“阿武,”张康突然笑了,笑得比橘子糖还甜,“告诉御膳房,明天多做些橘子馅的包子,再给神凤准备十斤橘子蜜——后天咱们去粮仓‘请’赵军和右贤王吃橘子宴,顺便让他们尝尝‘橘子炮弹’的滋味!”
月光下,张康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手里的橘子泛着金黄的光。赵国的阴谋,匈奴的算计,就像即将成熟的橘子,看似甜美,里面却藏着看不见的籽。但他知道,自己这颗“橘子王爷”,就算被捏得汁水横流,也要溅对手一脸甜腻的“麻烦”。
至于后天的橘子粮仓,是赵军的陷阱,还是张康的“橘子盛宴”?神凤的翅膀下,又藏着多少用橘子皮写的“馊主意”?张康舔了舔嘴唇,突然觉得手里的橘子比平时更甜了——毕竟,没有什么比拿敌人当“橘子”来折腾更有意思的事了。
夜风吹过,橘子树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念叨着:明天,又该用哪个橘子“砸”谁的脑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