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景听罢,开怀大笑起来:“慕微是我将来的结发之妻,我自是要偏袒她的!”
“这个不作数!”平念咬了咬牙,转眸又看向姜慕微,“既然长慕不会骑马,那我下马!此地再往西边,鲜少有人会前去,我们便在那比试,这样可算公平了些?”
“元景哥哥不准插手!”见周元景将长慕护得紧,平念又道,“你就在此地等候,我们去去就回!”
“听平念的,”姜慕微二话不说便下了马,话是对周元景说的,“我本就应了与她的比试,你也别在这添乱了。-6,腰?墈_书?枉\ ^冕_废-跃?黩!”
见她觉着他在添乱,周元景忙松开了手,明白说不过二位公主,便决意不再干涉,在此地等候着她们归来。
这一带的树林尤为幽静,因枝繁叶茂,日光被遮挡了住,姜慕微照着平念所说的方位行走着,望着四周逐渐昏暗了下来,忽而心生一计。
她虽手中拿着弓,可她也不会放箭,这场比试,她必输无疑。
可她却有着别的心思。
眼见着在她恍惚之际,平念已有了许些收获,她闭了闭眼,绝不能就这般投子认输。!比/奇-中¢文¨王· ?最-鑫¢章/结?更~新~筷_
姜慕微躲于一棵大树后,听见平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她拾起身旁的石子,向一旁的空地扔去。
应是听到了动静,平念循声敏锐地放箭而出,箭支射在了石子旁的灌木上!
明了地扬了扬嘴角,这于她而言,无疑是上天给她的机会。
沉静了半晌,姜慕微心下一狠,将一粒石子再次扔去,随后快步从树后走出,不带一丝犹豫。
只听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因箭支速度太快,周围隐约刮过了细微的风。
她只觉肩膀传来撕裂般疼痛,意识模糊了一瞬,一片殷红在衣裳上蔓延开来。
这下,平念彻底惊慌失措了。
她听着动静,以为是猎物在附近逃窜,却不曾想,竟是长慕……她竟然伤到了人!
她竟然……射伤了长慕……
连忙扔下手中的长弓,平念颤抖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元景哥哥在附近等候,一刻也无从耽搁,她慌忙颤颤巍巍地跑去求救。·0+0¢暁_税-枉- _已_发-布_醉,歆-蟑.结~
姜慕微倚靠在树边,任由着痛感不断蔓延全身,她淡淡地勾了勾嘴角,心想着计谋已然得逞。
幸亏她方才微微侧了侧身,伤及的不是要害,平念用箭射中的仅仅是她的肩膀。这样一来,她便可以安心养伤,不必再继续比试了。
这场比试,终究是她占尽了利。
这般想着,她忽感疲惫,渐渐昏睡了去。
她好似做了个很长的梦,在梦里,她变回了儿时的自己,整日在倾乐坊无忧无虑,听着娘亲弹奏着新曲子,却也很是惬意。
那时的她觉着,或许一辈子这样也不错,至少她是悠闲自在的。
直到姜音兰接到那道进宫的圣旨前,她还幻想过将来要做一名乐师,要像娘亲一样抚得一手好琴。
只可惜,事与愿违……
似是昏睡了许久,待她再度清醒时,已是深夜。
缓缓睁开双眼,姜慕微发觉自己已躺在了床榻上,肩膀上的伤口已被包扎好。微抬起手,无尽的痛楚便从肩膀处袭来,她倒吸了一口冷气,疼痛得令她不禁轻唤出声。
一旁的周元景听到动静,猛然间惊醒,连忙起身为她递上水。
“慕微,你可算是醒了!”微红着眼眶,周元景小心翼翼地将她扶着坐起,“你不知,在平念与我说着她将你射伤之事时,我浑身都在发抖,心都似空了。”
望着周元景自责万分的模样,姜慕微知晓是他将自己从林间带了回来,她轻柔地安慰着,带着些一贯的笑意。
“你看,我不是又好好地在你面前了吗?”
“好什么!”他似有些怒意,也不知气的是她,还是他自己,“围猎本就很危险,况且你身子骨本就弱一些……我就不应该答应你与平念去单独比试!”
很少见着周元景这般动怒,她忽然想起,面前的少年将军曾与她说过,他的身上有着许多伤疤,皆是为战场厮杀留下的。
姜慕微竟有些心疼起他来,分明还未及冠,按照朝纲,本是无法授予官职,可周家历代赤胆忠心,戎马一生,圣上便为他破了例。
据说当年的周元景眼见着自己的父亲病倒,便学着父亲平日里的模样,一纸行卷,向圣上求得带兵出征之权,只为延续周家的忠义。
她轻叹一声,故作委屈地看向他:“你原先与我说过,在战场上,这点小伤根本就不值一提。”
围猎(2)
看着面前受伤的她,这般无辜地望着他的眼眸,周元景顿时心软了下来:“那不一样,你是姑娘家,哪能忍受得住这种伤……”
哪知姜慕微依旧温和地笑着,回他道:“我忍受得住。”
也不知是从何时起形成的习惯,她似乎总是将所有的痛楚揽于她一人的身上,似乎这样,身边就不会有他人受伤。
他看向她的眸光,见她依然平静柔和,仿佛世间的一切美好,都汇聚在了这抹清丽的柔光里。
在确认了她的伤势无碍后,周元景终是松了口气,眼中透着淡淡的疲惫。
“你快些去歇着,”想来也是他照顾了她许久,她忙收起笑意,对于这位爱慕了她已久的小将军,她终究是有些感激,“等你养足了精神,我才能允许你再来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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