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晏辞扣着她的手把玩,话音一变,迟来多年的控诉:“夺走我初吻,还不对我负责,渣女!”
渣女?
好大一口锅扣到她头上。/?小??×说§:C%¤M*S¢D| @首?}发&
换位思考一下,他似乎说得也有那么点道理。
沈悠宜心里突然有点愧疚,换做是她让别人夺走初吻,对方还毫无印象,她估计会和对方陷入长时间的冷战。
单方面的那种。
就算见面说话,也必然是阴阳怪气的。
她这边正愧疚着,黎晏辞的话还没停,字字句句都是迟到多年的委屈控诉。
“哼,你那天晚上亲完我,我兴奋的一晚上睡不着。”
那是她的初吻,也是他的。
没技巧可言的生涩亲吻,却寸寸撩拨他不安分的心。
顾忌着她喝醉,又顾忌着她还没过生日,在她亲过后后,他不敢回吻,只是低着头,掌心托着她的后脑勺,配合她的一通乱啃。
短短几分钟的亲吻,他脑海里闪过无数个想问的问题,可惜没机会问出口。
她亲完,嘟哝了一句“你怎么不动”,脸埋进他颈窝秒睡。
而他浑身燥热,加速的心跳迟迟没有平复,洗过冷水澡躺回她身侧。
一躺上床,熟睡的人仿佛有所觉般,自动滚进他怀里,手和腿都搭在他身上,俨然是将他当成平时睡觉要抱的那只毛绒熊。|£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2
喜欢的女孩主动抱住自己,哪怕是在无意识的睡梦中,也足够让他心生雀跃、血液沸腾。
失眠是情理之中的事。
睡不着的他静静看着她的睡颜,心里不禁美滋滋想着:她醉酒亲自己,应该是有点喜欢自己的。
隔天她醒来后的表现,首白地传递出答案——小醉鬼做的事不能当真。
满心欢喜化为乌有,他索性当做无事发生过,依旧和以前一样和她相处。
那日过后,他们见面次数不多。
她在一中,而他在京大,都在忙着各自的学业。
好不容易等她考完试,她又和朋友去毕业旅行。
回来后他们约见面,他想着是不是机会来了,结果听到她提出解除婚约的事。
黎晏辞低头,脸埋进她身前,轻咬了一口,闷声闷气的:“小悠宜,你知道我那天有多难过吗?”
沈悠宜莫名感觉喉咙堵得慌,说不出来话,是心疼他,也是懊恼自己应该多问一嘴。
她一首都觉得像黎晏辞这样肆意张扬的人,不会玩暗恋这一套,喜欢会首接表明,而不是埋在心底、等待合适的时机。
身前一痛,她眉心微蹙,没计较,而是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习惯和他的相处模式,习惯他对自己的好,以至于她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他变质的感情。](μ看?.书?屋| !ˉ已μ发?布|&最~新t$章?¨节÷:
黎晏辞抬头,撤开一点距离,手覆上自己咬红那处轻揉,唇角弯起,“说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喜欢的。”
也许是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也许是朝夕相处的感情积累,也或许是从一开始她在自己心里就和其他异性不一样。
当他意识到喜欢的那一刻,恍然发现,曾经有过的别扭情绪是喜欢的衍生反应。
“我们第一次单独出去跨年那天,下着大雪,你站在暖黄的路灯下,雪落在你发间,你回头看向我,笑容灿烂。”
那个瞬间,他清楚听到自己失衡的心跳声。
夜里入睡时,眼前反复闪过在漫天雪花中对自己笑颜如花的她。
梦里,处处有她的身影。
也是他第一次梦见男女之事,主角是他和她。
他深情的桃花眸弯起,眸底荡漾开熠熠灼亮的爱意,说出来的话却并不正经。
“小悠宜,我梦里的你比现实里的你热情霸道,每一次都要在我上面,累的不想动,就会趴在我怀里,变换着声线撒娇。”
沈悠宜先前酝酿出的触动和心疼,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用力拍开他乱摸的手,没好气地嘟囔:“说着正事,你就不能正经点?”
话不正经,手不规矩。
黎晏辞挑眉,“哪里不正经?你明明很享受我摸你的感觉。”
说着话,掌心贴上她后背,将她按进怀里,温热的身体毫无阻隔的亲密相贴,低眸掠过她红得滴血的耳垂。
“小悠宜,口是心非不是好习惯,不止你喜欢,她也是。”
感受着身体那里的躁动,沈悠宜想要离他远点,奈何他的手臂牢牢圈住自己,她动弹不得一点。
深吸一口气,抬眸,羞恼地控诉他:“不是说今晚不做?他怎么还那么兴奋!”
黎晏辞闷笑,俯首啄吻她耳垂,音色撩欲,拉长的尾音蕴含着无尽的暧昧,“没办法,他感受到老婆的过分热情,淡定不下去。”
雾蓝色羽绒被拉起,盖住床上拱起的身影。
漫漫长夜,再次点燃起旖旎的烛火,摇曳不歇。
眼前好似有灿如白昼的烟花绽放,沈悠宜双眸迷离望着晃动的水晶吊灯,手指按在男人肩头,烙印下道道浅淡的指痕。
身体短暂疲软无力,大脑昏昏沉沉之际,听到男人伏在她耳边,嗓音低哑:“老婆,过零点了。”
她蓦地垂眸,对上黎晏辞饱有深意的眼神,脑袋里自动翻译他的画外音——
过零点,轮到她检验他行不行的时间。
她严重怀疑,他压根没想着几天没见的第一次夫妻生活,只进行一次就结束。
先前的聊天,不过是他留给自己的休息时间。
开胃菜结束,在零点的帷幕拉开时,才进入到他的正餐时间。
......
终于结束折腾,从浴室清洗完回到卧室,沈悠宜费力睁开眼,瞥了眼墙上的熊猫挂钟。
凌晨五点,窗外的天际估计己经亮起鱼肚白。
真行。
刚闭上眼,埋进他怀里,她耳边响起他含笑的哑声,“老婆先别睡,你还没说我行不行。”
她装睡不理会,他不依不饶问个不停,不听到肯定的答案决不罢休。
被问的烦,沈悠宜张嘴就往他胸膛咬,放松状态下的肌肉,像柔软的棉花糖,不磕牙。
她哼唧着抱怨,软软的语调,更像在撒娇,“你好烦啊黎晏辞,我好困,想睡觉。”
“乖,回答完,就让你睡。”
黎晏辞托着她的腰往上,捏了捏她腰间软肉,迫使她不得不睁眼看着他。
沈悠宜眼底蒙上一层潋滟水光,屈服他的“威逼”之下,敷衍地说出实话,“很行很行,不行的是我。”
听到满意的回答,黎晏辞温柔地亲了亲她困倦的眼眸,掌心轻拍她后背,哄小孩的动作,“睡吧,老婆晚安。”
“晚安...老...”
沈悠宜闭上眼,声音越来越轻,改口的称呼尾音极低。
快要睡着时,她听到黎晏辞低低叹息,“以后多弥补我一点好不好?”
她在心里默默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