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怎么没见你的宝贝小姑娘?”
温泉汤池里,薄景言好友的嗓音轻佻的响起。!2,y,u,e¨d\u..-c.o?m!
傅语听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正准备绕过假山走过去,下一秒,男人的声线隔着雾气,慵懒的响起。
“闹脾气,今天没过来。”
傅语听唇角的弧度凝固,大脑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她没跟他闹脾气啊。
难道他们说的小姑娘,不是她?
温泉池里传来一阵哄笑。
“也是,人家偷偷摸摸跟了你那么久,明天你就要和傅语听订婚了,她可不得心里难受?”
透过假山的缝隙,傅语听看向她相恋五年的未婚夫,薄景言。
淡淡萦绕的白雾里,他下身只围着一条浴巾,慵懒的靠在池边,
唇角噙着几分笑意,“她比傅语听懂事,哄哄就好了。”
傅语听手指紧紧的扒着假山,指尖被粗粝的岩石挤压的苍白,长睫不住的颤抖。
薄景言……出轨了?
这五年,她和薄景言同处一家公司,下班后也住在一起,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察觉过?
“光哄不顶用,你都把人家吃干抹净了,总得给个名分吧?”有人不怀好意的撺掇。
薄景言抬手,从水面的浮板上取下一杯红酒,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指间晃了晃,“等傅氏的遗产转让手续尘埃落定,我就跟傅语听分手。-d_q~s?x.s`.`c`o!m!”
傅语听呼吸一窒,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她爱了五年的男人。
这五年,他温柔体贴,绅士有礼,几乎无微不至的关切让她周围的朋友都艳羡不已。
圈子里一度盛赞他的深情专一,是绝世好男友。
虽然同床共枕那么久,他也从不做到最后一步。
甚至她还曾有意穿着浴巾撞进他怀里,他也只是眉眼温柔的望着她轻哄,“宝贝,我舍不得动你,等我们结婚,好不好。”
曾几何时,她天真的相信薄景言对她的爱足够深情坚定,才能清醒克制。
原来,他早就金屋藏娇。
一周前,薄景言借口公司资金链出了问题,要她把爸妈留下的公司转到他名下救急。
两人明天就要订婚,傅语听不疑有他,很快找律师办了手续,只是手续还在最后阶段卡着。
但她没想到,这一切,只不过是薄景言骗取她傅家遗产的手段而已!
“景言,跟傅语听这五年,你真没有一点动心?”
薄景言半阖着眼,语气凉凉的,
“没有,她只是我用来赚钱的工具而已。”
“……”
傅语听多希望自己是喝醉了出现了幻觉,但薄景言凉薄的话语却清晰的刺入她的耳膜,像一把匕首插入心脏,无情的搅动着,直到她鲜血淋漓。×a°如(a文_网|`* ?无e错?:内?容+
她捂住唇,喉咙一阵阵的泛起血腥味,用尽最后一丝理智,低下头,颤抖的发了一条短信,
【景言,我喝醉了,先回去了。】
她不想再听下去,逃一般的迈着虚浮的双腿,恍恍惚惚的离开。
回到两人同住的别墅,看着曾经她亲手布置的温馨小家,此刻只觉得像极了一座囚笼。
又空又冷,让人呼吸困难,如芒刺背。
她把自己缩进被子,明明闭着眼,思绪却不受控制的回忆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段感情开始烂掉的?
他出轨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忽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月经走了,不带套,嗯?”
昏黄的走廊灯下,薄景言低沉的嗓音充满着暧昧,将媚眼如丝的女人抱了起来,一边吻,一边往主卧室走。
床榻上,傅语听听到男女此起彼伏的声音越发靠近,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女人喘息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景言哥哥,你们明天就订婚了,被听姐发现了怎么办?”
薄景言风流的桃花眼轻轻一勾,嗓音里却藏着几分嫌弃:“她只要喝了酒,就会睡得跟死猪一样,你怕什么?”
说着,薄景言抬起脚,毫不怜惜地朝着床榻上“熟睡”的傅语听踹了一脚,他示意性地朝徐茜扬了扬下巴,语气带着轻慢的笃定。
傅语听呼吸一滞,脚踝处传来的钝痛让她浑身一颤,大脑里好似有一根绷紧的弦,砰的一声,断了。
喉间涌上的腥甜被她死死咽回腹中,傅语听将脸埋进枕头里,连呼吸都敛得极轻极缓,不能被发现她是装睡。
她以为他今晚或许不会回来,毕竟他和朋友喝酒也有夜不归宿的时候。
可没想到,她这位即将订婚的未婚夫不仅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她做梦也想不到的女人。
徐茜!
竟然是徐茜!
傅语听眼眶泛红,愤怒和屈辱爬上背脊,她掐着自己的大腿,才忍住了坐起来质问的冲动。
五年感情,她待他千好万好,不仅在薄景言眼里一文不值,甚至,他还早就背着她,和徐茜搅在了一起!
他跟谁都可以,可为什么偏偏选中徐茜?
徐茜一开始只是她母亲资助的贫困生,后来母亲离世,她接手对徐茜的资助,还把她带进公司一手培养,让她年纪轻轻就做到了创意总监的位置。
只要徐茜开口,无论是学习生活还是工作,她都会给她最好的经济和资源支持。
这些年,她完全把徐茜当成亲妹妹对待!
有拉链划开的声音,徐茜嗓音带着几分惊慌:“别在这里,去我家,如果被她发现就糟了。”
下一刻,薄景言的话如同五雷轰顶,将傅语听震在原地。
“她蠢笨如猪,怎么可能发现?如果真那么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爸妈的车祸都是我们一手策划的?
先一手把她推入深渊,又假装救赎她,她就真的死心塌地的为我做事了,你说,她能有什么脑子?”
“也是,如果她爸妈没有死,她就不会跟我相依为命,还把在公司的经验和人脉都传授给我。”徐茜娇滴滴的声音也透着一丝窃喜。
傅语听抓紧被角,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整个人因为震惊和恨意而止不住的发抖。
眼泪顺着眼角落下,她死死咬住嘴唇,鲜血在口里蔓延,也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徐茜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那你什么时候和她分手啊?”
薄景言将她抱了起来,嗓音散漫又磁性,“这些年,她为公司兢兢业业倒是拿到不少项目,等她手里这最后一个项目结束,就让她滚蛋。
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傅氏的转让手续办完,我就把她爸妈的公司法人改成你的名字。”
徐茜娇羞一笑,指着傅语听的背影:“那,景言哥哥,我想在她的床上和你做。”
薄景言勾唇宠溺:“满足你,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