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她自己先摇头否认:“不可能!”
她猛地抓住陆景言的手臂,"你大哥一定是看在她是你未婚妻的份上才让她进去的!"
陆景言皱眉,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阴沉不定。,w′u+x?i¢a+n+g′l`i-.,c¢o!m`
徐茜继续猜测,眉心浅浅舒展:“刚才我们过去的时候,你大哥还没到,工作人员不敢做主才不让我们进。现在他在里面,自然能放人进去了。”
她嘴角勾出一抹弧度,“再说了,傅语听不是一直在帮你父亲做事吗?总要给她点面子......”
陆景言的表情稍稍缓和,伸手将徐茜搂进怀里:“你说得对。”
他嗤笑一声,“她离了我可是会死的,怎么可能会是我大嫂?”
他低头吻了吻徐茜的发顶,语气笃定:“她不过是想在我大哥面前表现自己,大哥看着她是我的未婚妻,才不得不让她进来。”
天来餐厅观景台。
傅语听的餐刀在鹅肝上划出优雅的弧度,目光随意投向周围的空座,“怎么都没人?这家餐厅不是很火吗?”
薄行洲视线落在她疑惑微张的唇角,殷红的唇瓣透着诱人的光泽。
他喉结微动,眼底闪过一抹克制,“伸手。”
傅语听一怔,下意识配合的伸出左手。
下一秒,薄行洲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丝绒盒子。
盒盖弹开的瞬间,一枚粉色钻戒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尺寸正好。”他将戒指缓缓推入她的无名指中,严丝合缝。
傅语听盯着那枚亮眼的粉钻,瞳孔微颤。
他还为她准备了婚戒?
正好是她最喜欢的粉色。
“送我的?”她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明媚弧度。;/0[]0£¥*小t&说e??网? ???首1*¢发±e
薄行洲点头,晃动酒杯。
她正想说谢谢,薄行洲突然倾身,指尖擦过她唇角并不存在的酱汁,低着嗓:“有人在看。”
微凉的指尖触碰唇角,带着羽毛拂过的酥软。
傅语听微怔,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落地窗的倒影。
露台下的车里,徐茜正举着手机偷拍,在她身侧,只能看到陆景言随意搭在方向盘上的一只手?
傅语听呼吸一滞,他们怎么在这里?难不成发现了什么专程来跟踪她?
如果徐茜拍到她的正脸,她的布局一切白费。
她下意识抬手,将他触及她唇边的手掌猛地按在脸侧挡住。
当她意识到做了什么,眨眨眼,干巴巴的向他解释,“空调温度好像有点高,你摸摸我是不是有点烫?”
微凉的掌心贴在她柔软细嫩的脸颊,掌心里软软的,莫名心动的弧度。
薄行洲看穿她的担忧,忽然伸手一拉,傅语听踉跄两步,不受控制的跌坐在他的腿上,手臂下意识勾住了他的脖颈。
心,突然跳的飞快,她睫毛微颤,错愕的看向他。
薄行洲右手扶着她纤薄的腰肢,嗓音低沉,“这个角度,拍不到你。”
他深邃的目光透着笃定,像是藏着一片沉静的深海,让人不自觉的想信任。
傅语听深吸一口气,缓缓放松紧绷的肩膀。
也是,这个角度她正好背对他们,的确比较安全。
此时,微弱的白光恰好在窗外一闪而过。
傅语听侧身坐在他腿上,仍勾着他的脖颈,姿势极尽暧昧,呼吸都快缠到一起。
她脸渐渐浮上一层红晕,有些尴尬无措的垂眼看他,“他们走了吗?”
瀑布般柔软的长发扫过他的虎口,她微红的侧颜带着几分小鹿般灵动的试探,显然是想起来。?h′u?l,i*a?n¢w^x,.\c?o_m+
他微微侧头,目光落到窗外车里,唇角不经意的勾了勾,
“还没走。”
-
楼下,徐茜看那女人站起来,眼疾手快的按下了快门。
但还是晚了一步,正好拍到她跌进他怀里的侧影。
她勾着他脖颈的手还刚好露出那枚硕大的粉钻,徐茜咬牙,嫉妒的毒蛇在她心里疯狂吐信。
可恶!怎么只拍到了手?
陆景言等得不耐烦,突然电话响起。
分公司经理的紧急来电在车厢里回荡:“陆总,西区的工地出事了,工人闹事砸了售楼处。”
“废物!”陆景言额头青筋暴起。
“我马上到。”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餐厅的方向,不甘心的启动车子。
轮胎在地面擦出刺耳的声响,红色尾灯消失在夜幕中。
傅语听坐在男人腿上,全然不知她身后发生的一切,她周身都被那抹熟悉的雪松香气包裹,心跳越来越快。
只能寄希望于薄行洲的提醒,她好从他身上下来。
但,薄行洲像是忘了这回事,甚至还若无其事的叉起一块牛排喂到她唇边,“吃一点,一动不动的,也会引人怀疑。”
傅语听想想也是,正要张口吃下去。
这时,苏寒突然快步走过来,站在薄行洲的身侧,低声道:“总裁,处理好了。好像被拍到了照片,需要处理吗?”
傅语听闻言转头,此时恰好看到陆景言远去的汽车尾灯。
她如获大赦的起身,坐回原来的位置,还好脾气开口询问,“抱歉,刚刚抱我那么久,会不会有点重?”
“不重。”薄行洲目光微冷,幽幽落在苏寒的脸上。
苏寒莫名背后一阵凉意。
完了,他刚刚是不是坏了总裁好事?
水晶吊灯的光落在指尖粉钻上,折射出刺目的光芒。傅语听低头摸着粉钻,心跳仍旧久久不能平静。
眼神一闪,她想到什么,忽然将包里那份《婚后协议书》递向薄行洲——
“对了,我拟了份协议,你可以看一下。”
男人目光落在那鲜明的几个大字上,眸色更沉。
空气骤然凝固。
修长的手指翻动纸页,薄行洲每翻一页,眸色就更冷一分。
当最后一页落下时,整个餐厅的温度仿佛降至冰点。
“两年婚期,到期自动解除关系?”他冷笑一声,将协议扔在桌上:“财产分割,互不干涉私生活?”
傅语听的指甲陷入掌心,粉钻在她的掌心留下了烙印:“是的.....”
“如果我不答应呢?”
薄行洲突然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她。
他单手撑在她椅背上,另一只手捏住她下巴,强迫她抬头。
“你以为这枚戒指,”他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粉钻,“是随便什么协议能抵消的?”
薄行洲慢条斯理地将《婚后协议书》撕成碎片,纸页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餐厅里格外清晰。
他随手把纸碎纸扔进垃圾桶,动作优雅得像在处理无关紧要的文件。
“你——”傅语听急了,起身就要去捡,“你干什么!”
薄行洲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再次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傅语听猝不及防跌坐下去,双手下意识抵住他的胸膛,整个人僵住。
“薄行洲!”她耳根发烫,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他牢牢扣住腰。
“我想你还不太了解我,我的字典里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立好协议,也是对彼此权益的保障,毕竟,你也不希望我是贪图你的财产才跟你结婚的,对吧?”
傅语听心口一紧,强作镇定的拿起一旁的酒杯喝了一口酒。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她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这杯好像是薄行洲喝的高度数威士忌!
“完了...”她喃喃道,手中的酒杯滑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
江听晚感觉自己的双腿突然失去了力气,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一般软软地往下倒。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接住了她,随后她整个人被揽入一个安稳的怀抱。
薄行洲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混合着威士忌的气息将她包围,让她更加晕眩。
“傅语听?”薄行洲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几分罕见的慌乱,“自己的酒量没有点数?”
傅语听努力想抬起头,却发现自己的脖子软得不像话。
她只能勉强转动眼珠,视线里出现了两个薄行洲的脸。
两张同样俊美却表情各异的面孔在她眼前晃动,一个眉头紧锁,一个嘴角微抿。
“薄行洲...”她伸出食指,试图点住其中一张脸,却戳了个空,“你怎么...有两个脑袋?”
薄行洲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他一手穿过她的膝弯,一手托住她的后背,轻松将她打横抱起。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傅语听本能地环住了他的脖子,脸颊贴上了他的胸膛。
“别乱动。”薄行洲低声警告,声音里带着几分压抑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