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您可算醒了!”
君扶目光淡淡,对上她着急的目光,道:“没事,做了个怪梦。^2\8!墈+书?枉¨ .已`发?布^最/辛!蟑!結^”
含春还是担忧,道:“等来年春天暖和一些,奴婢去寺庙给太子妃求个护身符可好?太子妃有兴致也可一并去,说不定顺路还能回一趟相府!”
这种根本就没谱的事,只有含春说起的时候满眼笑意,好似立马就要实现了一般。
君扶笑了笑,没有应声,懒懒地问:“何事叫我?”
含春才想起正事来,“怜枝过来了。”
按说怜枝如今已是奉仪,那便也算含春的主子,可含春自幼跟在君扶身边伺候,寻常烟花柳巷出来的女人哪里入得她的眼?是以在没外人的时候她都直呼怜枝的名字。
君扶听了却是奇怪:“怜枝这个名字听着就像花名,不够端庄,单容瑾既然将她留在了东宫还给了位份,怎么不赐她一个正经的名字?”
这叫下人如何称呼?怜枝奉仪,还是怜奉仪?怎么都听着不妥吧?
含春倒是幸灾乐祸,嘴坏道:“她一个贱人!就配用这贱名呢!”
君扶看她一眼,知这小妮子私底下素来嘴坏,没说什么叫含春给她更衣。′q!u.k\a`n\s~h+u¨w?u′.+c,o^m*
“出去走走罢,她来见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让她跟着散散心便是,回头再打发她回去就行了。”君扶并未有过如何与夫君的妾室相处的经验,父亲只有她母亲一个,君扶这种身份,只要不进皇家的门,谁敢当着她的面纳妾?
可君扶偏偏嫁了个皇家的人。
外面的寒风一日胜过一日,含春给君扶穿厚实了才出门,到外面见怜枝正坐着等她,见她出来正要行礼,君扶道:“免了,随我出去走走罢。”
怜枝虽有讶异但也即刻跟上:“是。”
见了外面的天色君扶才知她这一觉睡了有多久,虽然梦影重重,看见了许多过去的事,可她休息得很好,这会儿胃口也觉得不错。
她对含春道:“一会儿回去让厨房做几个好菜,我想薄饮两杯。”
含春全将这些当作君扶病大好了,高兴地应下。-x~i*a-o¨s?h_u·o?h¨u′n*.\c*o!m?
说起吃食,君扶想起这眼看着就快入冬了,往年这个时候父亲都会从外面叫人捎一箱海货回来,这个时节东西不容易坏,很多海货拉到了京城都还鲜活着。
君扶想起去年的鱼蟹扇贝,清汤火炖,上面再抹上鲜红的椒酱,实在是脍炙人口。
停了药真是好事,她胃口渐渐恢复过来,也不像从前那样吃什么都嘴里发苦。
“你去打发青松问问府里,说今年的海货何时下来。”君扶开始为自己打算,总要在临走之前把什么都吃过一遍、看过一遍,才能算不留遗憾。
第13章
怜枝就跟在君扶一步之外,她今日只穿了件浅粉色的缎裙,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段来,那衣服是太子殿下新赐的,她第一眼见了就喜爱非常,决意穿着来拜见君扶。
可她没想到君扶带她出来逛园子,她这一身并不厚实,已然有些瑟瑟发抖,仔仔细细涂脂抹粉出来的脸也微微泛青。
君扶走在前头,并未注意,含春更是不屑看她一眼,身后都是些下人,怜枝不愿在下人面前出了丑,一直努力端着。
她一直在细细观察着君扶,观察着她的长相、仪态、谈吐,然后默默记在心里效仿,她自然知道东宫里那些流言,也自然知道君扶根本不是她的替身,大婚那晚是怜枝第一次见太子殿下。
她这一生都未见过如此英朗不凡的男子,几乎一眼便动了心。
后来她瞧见这位东宫太子妃的容貌,心里只觉得怪异,她自己也觉得她和君扶长得太像了,可君扶宛如明珠,她就是那鱼目,头回相见时她都不由自主低下了头,不敢与君扶对视。
太子殿下最贵不凡,来东宫当一个妾已是怜枝这辈子最好的出路,她决意要当东宫最好的妾。
如果能诞下一个孩子......龙生九子各显神通,谁又能说准她的儿子就没有当太子的那一日?
她看着君扶的背影眼神阴郁了几分,这个该死的女人走得这么慢,一定是故意让她在这里受冻的,她快要冻死在这儿了。
君扶自然不是故意,她只是身上不好,走不快。
直至走了半个园子,君扶看见枯败的荷塘旁立着一座亭子,正在迟疑要不要过去歇上一歇,刚停下脚步,背上就被人撞了一下。
君扶身子虽弱,但她站得稳,眼神淡淡瞥向身后,见正是怜枝捂着额头。
“太子妃饶命!”怜枝立刻走到君扶面前跪了下来。
“无妨。”君扶收回目光,打算让含春扶着她去亭中坐一会儿,可她刚一往前迈步子衣角便被怜枝扯住。
“求求太子妃不要怪罪妾身,妾身只想在东宫安安分分活着,求求太子妃不要杀了妾身。”怜枝说着声泪俱下,活像她整日被君扶苛待着,要了她的命一般。
君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目光落在自己被怜枝抓皱的裙子上,微微蹙眉,轻飘飘道:“你弄皱了我的裙子。”
她最不喜别人碰她。
含春大怒,对身后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来把她带下去!”
君扶在东宫之内都不会带自己的侍卫,跟着她的除了含春,其余都是几个在长华殿侍奉的普通下人,一开始都愣愣看着,听见含春的喊话才慢吞吞凑过来拉人,个个心里惊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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