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橙愣在原地身子僵直许久都反应不过来,低头看了一脸无辜的小师妹。¨零?点-看\书` `更`新,最_全?
天,人怎么能惹这么大的祸事呢?
苍栗,他当然知道,这是长在极北之地的,当初大师兄和小五把这带回来的时候几乎去了半条命。
四师弟在六年前中了瘴毒,变得和三岁小儿智商一样,小五去古籍找出一张丹方可以根治,其中最重要的一味药就是苍栗果。
小师妹居然就这样把折了?
虞北姬回头看了眼已经被折了的苍栗的根茎,离了,根茎也立马枯死下去,变得黯淡无光。
她朝楚流橙,伸出手,“赔吧,二师兄,既然你如此喜欢替她擦屁股,那就赔一朵出来。”
白箏箏没想到虞北姬还真会让二师兄赔?
她神色期待的望著二师兄,刚刚二师兄不是说了会帮她赔吗,可见是站在她这边。
“既然是苍栗,你为什么不保护好,把它隨便放在这种地方,这才会让小师妹误摘了。!零¢点`看_书¢ *免`费^阅′读¨”甚至有一瞬间楚流橙觉得虞北姬是故意的,故意把放在这种地方,想要陷害小师妹。
但是想到四师弟和虞北姬的关係,又觉得不可能,这可是关乎四师弟的解药,小五怎么可能敢去赌。
“好一个倒打一耙。”虞北姬都被气笑了,气得都想给楚流橙鼓个掌。
“我设了结界的,但是我现在修为尽散,我还要如何保护它。”
“既然你这么喜欢当摘使者的护使者,那就由你去极北之地给四师弟寻一株苍栗过来。”
“五师姐,我把还给你就是,你不要为难二师兄了,极北之地多危险,二师兄千万能去,要去也是我去。”白箏箏即使很害怕,但是还是站在了楚流橙的前面。
“二师兄,你不用怕,要是五师姐真的想要,那我自己去找。”
楚流橙听了白箏箏的话,內心流淌过一股暖流,对虞北姬不由得有些失望。?微^趣¢小/说·网~ ?更/新′最·快\
明明他们认识十年了,可虞北姬对他的关心好不如后来的小师妹。
啪啪!!
虞北姬为他们情深义重的师兄妹情鼓掌:“很好,那快去吧,希望你们不是在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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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回房间时,却被楚流橙抓住了手腕,他抓得很紧,现在没有修为的她,根本挣脱不出来。
“小五,那不觉得太过分了吗?你是没有心吗?小师妹这些天一直在为你试药,即使不小心摘了苍栗,那也不是她的错,你是想让她去极北之地送死不成?”楚流橙紧紧握著她的手,掌心柔软细腻的触感,让他不想放手。
虞北姬只感觉被握著的手腕力气加重了些,握得她生疼,似乎要把她的骨头碾碎一般,疼得她拧紧了眉心,“你要是怕她死,就你去呀,再说你们死不死,於我何干。”
好冷漠的话,似冬日的寒风般冷冽。
楚流橙看著她面色的冷漠不像作假,但是他感觉好似第一天才认识她一般。
明明记忆里的小五不是这样的,明明她之前对著谁都是一副明媚的笑脸,她现在怎么会变得这么冷漠,如此恶毒。
他失神的鬆开手后退两步,“难不成你心里就只有大师兄,对我们可曾有过半分真心?对我可曾……”楚流橙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些什么,只感觉心里涌上来酸涩的感觉,迟迟压不下去。
虞北姬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红痕,听著他的话有些可笑,“什么是真心?二师兄,这些年,我替你管理药园,给了你三百零一张丹方,让你成为宗门的天骄之子,换来的是什么,是你餵来的蚀骨丹。”
“你问我对你有没有真心,那你不怎么不问问你自己有没有心。”
想她当初看中他一颗悬壶济世的赤子之心,帮他一步一步走出炼丹师的迷茫期,让他成为炼丹界几乎是神一样的存在,他居然现在来和自己谈真心。
“二师兄,你曾经和我说过,平世间遗憾,但愿世间人无病,寧可架上药生尘,这些话你如今可记得本分?”
听到这句话,楚流橙呼吸一窒,瞳孔微凝。
他当然记得这句话,是他和小五出去歷练时,有一个孩子母亲当著他的面,病死过去。
他至今都记得当初的无力感,他都修仙了,怎么就救不了人。
为此颓废了好长一段时间,是小五给了他很多奇奇怪怪的丹方,告诉他,以后,他可以凭著自己的能力救人,他才慢慢走出了那个阴影。
记忆凌乱地结成一张网,越网越紧,直达心臟,一阵隱隱作痛。
他脸色苍白,迷惘失神间,最终,微颤著手拿出了一个药瓶,“这是我研究出来的续命丹,危急关头可以续命三天,等师尊出来一定会有办法的。”
续命丹是最难炼成的丹药,续命,也就意味著逆天而行。
之前他也试著炼过此类药,但是一直没有成功,这是他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炼出来的。
想来小五会不会很感动。
啪!
虞北姬直接把药瓶打落在地上,药瓶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周围瞬间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