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永嘉公主,对方的眼神仍然清澈,让她无法从中看出任何阴谋的意味。*0.0\暁`税^旺, .更_鑫+嶵*筷¨
“皇后娘娘知道此事吗?你……又是为何告诉我这个?”仰梧心下有些疑惑。
永嘉公主摇摇头,:“母后并不知晓,不然又该数落皇兄了。”
“数落?”这下仰梧更加不解了,“为何数落他?”
永嘉苦笑一声,“大概是不想他被孟将军影响吧。”
她看出了仰梧的疑惑,但她现在也没法跟她说太多。有关军政之事太过复杂,她下意识地不想掺和进去。
“总之,我知道的就是这些。其余的东西,就不是我能议论的了。”
她的眼神很真诚,纯净又柔亮,全然不似郗枫一般。
仰梧点了点头,低声对她道了一声谢谢。
“皇嫂……”永嘉轻轻地叫住她,声音清脆又纤细。
“永嘉其实是喜欢你的。”
留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后,她便转身进了皇后的宫中。
仰梧默默咀嚼着这句话的意思,一边带着柔依和晚琴回了宫。*e*z.k,a!n?s`h/u-._n¨e·t\
郗枫这几日去孟家,恐怕和嵇梁脱不了关系。前几日在她这里碰了壁,仰梧觉得他应该是想从嵇梁那里下手了。
想到孟云岚那人的行事作风,仰梧不敢想象嵇梁这段时间以来受过什么样的折磨。
她在脑子里想出了一幕幕的酷刑与惨状,每当想起这些事情都让她对仰辛与梁国的恨意进一步加深。
如果不是仰辛的昏庸软弱,如果不是梁国的残暴贪婪,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嵇梁不会被囚禁在异国他乡,平河郡主不会功力尽失,甚至她也不会被送到皋涂做人质,微生也就不会另娶她人……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仰辛和凉国。
郗枫想和她做交易的时候,她承认,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
破败的申山王朝,早已经从内到外的腐朽脆弱,仰辛更是不配为君。
可那是她的故乡啊。
是她和微生相识相知一起长大的地方,也是母后与外公挚爱的家乡。/鸿′特¢晓\说,网? ′首/发?
还有何其无辜的申山子民,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矛盾交织的痛苦几乎压得她无法呼吸。
自从那日见过皇后,不知是不是她跟郗枫说了什么,总之那之后郗枫便又回到了宫中。
他见着仰梧,什么也没说,也没有问起皇后的事。
似乎他的眼里只有自己的计划,而旁的一切,只要不影响他的计划,便都不甚重要。
两人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两月,仰梧也渐渐适应了宫中的生活,不像起初那般别扭
平心而论,只要不涉及征伐与战争,郗枫这个人倒也称得上和善。
日常生活中待仰梧也极为不错,彬彬有礼,一如往日风度。
某天用过晚膳以后,郗枫突然对她说道:“明日你随我一起去定安侯府,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仰梧拿着书的手顿了一下,心中有些慌乱。
“去干什么?”她放下书本问道。
“去了就知道了。”
他走近仰梧,拿过仰梧手中的书看了看,诧异道:“……《古梁神异志》?”
“你好像很喜欢看这类神神鬼鬼的东西。”
郗枫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她,旁的女子要么是琴棋书画,要么是诗舞刺绣,最特别的也就是舞刀弄棒一类的女中豪杰,像仰梧这样倾心于神鬼奇异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仰梧倒没觉得有什么,她神色如常:“殿下应该也听说过我灾星的名号吧,跟‘久病亦成良医’一样,这样的日子久了自己也便想研究研究。”
这个说法倒也不无道理。
郗枫没再问她,只是嘱咐她早点休息,明日出行时才好打起精神。
这天晚上仰梧心乱如麻,心中既希冀又害怕。
害怕见到一个被折磨得伤痕累累、体无完肤的纪梁。
那个她在雪夜里捡到的少年,如同璞玉一般干净美好。而这块美玉如今却陷进了肮脏的泥沼里。
可第二天的景象,却大大出乎仰梧的意料。
仰梧睁大眼睛,对眼前的场面有些不敢置信。
“……纪梁?你是纪梁吧?”
她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似乎不敢确定眼前一幕的真实性。
眼前的男子见到她后好像更为惊讶,蹭得一下站起身来,惊喜地喊道:“殿下!”
郗枫和孟云岚对视一眼,后者会意地点了点头。
仰梧一路小跑到他面前,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他没有少胳膊少腿后才松了口气。
但她又觉得奇怪,她上次见嵇梁时,他明明满身的伤痕……
现下却是衣着光鲜,精神焕发,完全看不出被虐待的样子……
这不合常理啊。
“纪梁,他们没有对你做什么吧?”仰梧小心地问道。
纪梁眼里划过一丝不明情绪,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先前他们对我用刑,但后面发现没用的时候,便一反常态地将我放了出来,甚至还找人给我疗伤……”
他也不清楚梁国人此举是为了什么,但他想到先前仰梧对他说过的话便忍耐了下来,打算静观其变。
仰梧回头看向倚在门口的两人,注意到她的目光,郗枫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而孟云岚则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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