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巡逻的士兵,他们一路向南楚军营潜去。+w,e′i`q,u?x,s¨._n¢e?t+
边关的夜风格外冷冽,夹杂著沙砾,吹得人脸颊生疼。
阿孟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心中却是一片火热。
她知道此行危险重重,但为了边关將士,为了查明真相,她义无反顾。
南楚军营內,巡逻的士兵来回走动,火把的光亮在夜色中摇曳。
阿孟和贺景行凭藉著敏捷的身手,巧妙地避开巡逻队,向著贺景行之前探查到的可疑之处潜去。
“师父,您確定是这里吗?”阿孟压低声音问道。
贺景行微微頷首:“错不了。白日里我曾见几名士兵抬著几个大箱子进了这间营帐,守卫格外森严。”
两人对视一眼,悄无声息地靠近营帐。
就在这时,一队巡逻士兵突然朝这边走来。
“不好,快躲起来!”贺景行低呼一声。
阿孟反应极快,拉著贺景行躲到一堆杂物后面。
眼看著巡逻士兵越来越近,阿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千钧一髮之际,顾凛鹤突然从暗处衝出,一剑刺向领头的士兵。
“有刺客!”士兵们惊呼一声,立刻围了上来。
顾凛鹤以一敌眾,剑法凌厉,却也渐渐落入下风。^j+y*b/d+s+j\.!c-o′m-
阿孟见状,心中焦急万分。
她知道顾凛鹤是为了引开士兵,给她和贺景行爭取时间,可是,他的伤势未愈,如何能与这么多敌军抗衡?
“师父,我们必须速战速决!”阿孟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
这是她特製的迷药,无色无味,能在短时间內使人昏迷。
贺景行会意,从袖中取出几枚银针。
两人配合默契,一人施针,一人撒药,很快便將围攻顾凛鹤的士兵放倒。
顾凛鹤见状,连忙退到阿孟身边:“阿孟,你没事吧?”
阿孟摇摇头:“我没事,你呢?伤口有没有裂开?”
顾凛鹤强忍著疼痛,摇了摇头:“无妨。”
“快走!”贺景行催促道,“此地不宜久留。”
三人迅速进入营帐,只见里面堆放著几个大箱子,上面贴著特殊的封条。
阿孟上前打开一个箱子,只见里面装满了各种药材,其中就有配製青冥散变种所需的罕见药材。
“果然在这里!”阿孟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她迅速取了一些药材样本,又在营帐中仔细搜寻。
很快,她便在一张桌案下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藏著几封书信。/s′i,l,u/x-s¨w..-o\r_g\
阿孟打开一看,脸色骤变。
这些书信,竟是汉人与南楚將领的往来密信!
信中详细记录了毒药配方,如何协助南楚军队进攻边关,以及事成之后如何瓜分本朝的领土。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顾凛鹤怒声道,“我这就將这些证据呈报朝廷,揭露墨司理的真面目!”
“不可,”阿孟阻止道,“我们现在人微言轻,贸然將证据呈上,只怕会被墨司理反咬一口。”
“那怎么办?”顾凛鹤急道,“难道就任由他为非作歹?”
“我们先將证据带回去,从长计议。”阿孟冷静道,“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解毒之法,救治军中將士。”
三人正欲离开,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不好,他们追来了!”贺景行脸色一变。
“快走!”顾凛鹤拉起阿孟,便往外冲。
然而,他们刚衝出营帐,便被一群南楚士兵团团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我军大营!”一名南楚將领厉声喝道。
顾凛鹤將阿孟护在身后,冷冷道:“要你命的人!”
说罢,他拔剑出鞘,与南楚士兵廝杀起来,阿孟和贺景行也加入了战斗。
贺景行虽擅长医术,他以银针为武器,专攻敌人穴位,往往一击便能制敌。
阿孟则利用自己对毒药的了解,將一些特製的毒药洒向敌人。
这些毒药虽不致命,却能让人四肢麻痹,失去战斗力,一时间,南楚士兵竟被三人打得节节败退。
然而,敌军人数眾多,源源不断地涌来,三人渐渐体力不支,陷入了困境。
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將军,我们来救你了!”沈副將带著一支精锐部队及时赶到,將南楚士兵杀得溃不成军。
“沈副將,你怎么来了?”阿孟惊喜道。
沈副將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跡,大声道:“我奉命前来接应你们!”
原来,顾凛鹤早有安排,让沈副將率领一支精锐部队在南楚军营外待命,以防万一。
有了沈副將的支援,三人终於脱离了险境,他们带著证据,迅速返回边关大营。
南楚军营中,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正跪在南楚將领面前。
“將军,我们的人失手了。”黑衣男子低声道。
南楚將领脸色阴沉:“废物!连几个人都抓不住!”
“將军息怒,”黑衣男子连忙道,“我已经派人去追杀他们了,定会將他们的人头带回来。”
“哼,”南楚將领冷哼一声,“记住,务必將他们手中的证据销毁,绝不能让此事泄露出去。”
“属下明白。”黑衣男子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夜色中,几道黑影悄然离开了南楚军营,向著边关大营的方向追去。
顾凛鹤的营帐內,烛火摇曳。阿孟正小心地为他清理伤口,换上新药。
“嘶……”顾凛鹤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皱。
“忍著些,伤口有些深,还需几日才能痊癒。”阿孟轻声说著,手上的动作却不敢有丝毫停顿
顾凛鹤看著她专注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低声道:“阿孟,谢谢你。”
阿孟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谢什么?你我之间,还需如此客气吗?”
她顿了顿,又道:“倒是你,以后切不可再如此鲁莽了。若不是沈副將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顾凛鹤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是我连累了你们。”
“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阿孟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们既是同伴,自当同生共死。”
她將纱布缠好,打了个结,又仔细检查了一番,才放下心来。
“好了,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这几日切记不可沾水,也不可剧烈运动。”阿孟叮嘱道。
顾凛鹤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看著阿孟,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