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看来,此刻避嫌还来不及,阿孟竟然要主动往上凑?
“没错。`l~u¢o′q¨z,w_..c+o/m~”阿孟点点头,走到舆图前,“皇上不是怀疑我的身份吗?那我就让他亲眼看看,我究竟是谁。”
她纤细的手指在舆图上轻轻划过,最终停留在了一处:“我们可以这样……”
阿孟凑近两人,低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顾凛鹤和贺景行听完,眼中都露出了讚赏。
“好一个將计就计!”贺景行抚掌讚嘆,“阿孟,你这脑子,不去当谋士真是可惜了。”
“师父谬讚了。”阿孟淡淡一笑,“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
顾凛鹤也点头称讚:“此计甚妙!只是……会不会太过冒险?”
“富贵险中求。”阿孟语气坚定,“若想彻底摆脱皇上的怀疑,这是唯一的办法。”
“好,就这么办!”顾凛鹤一拍桌案,果断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刻行动。”
几日后,墨司渊果然以身体不適为由,传召“江如梦”前来诊脉。
阿孟接到旨意,心中瞭然。
这是墨司渊的试探,也是她的机会。
“师父,一切都准备好了吗?”阿孟看向贺景行。^新/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快·
贺景行点点头:“放心,万无一失。”
阿孟深吸一口气,拎起药箱,跟著传旨的太监,朝墨司渊的营帐走去。
营帐內,墨司渊斜倚在软榻上,脸色晦暗不明。
他看著阿孟缓步走来,目光如炬,似乎要將她看穿。
“民女江如梦,参见皇上。”阿孟不卑不亢地行礼。
“平身。”墨司渊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朕近日身体不適,你来给朕瞧瞧。”
“是。”阿孟走上前,跪坐在软榻旁,伸出手,轻轻搭在墨司渊的手腕上。
她屏息凝神,仔细为墨司渊把脉。
墨司渊则一动不动地盯著她,观察著她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
片刻之后,阿孟收回手,微微皱眉:“皇上,您近日忧思过度,气血不畅,需静心调养。”
说著,她从药箱中取出几味药材,一一摆放在桌案上。
“这几味药,分別是……”阿孟详细地解释著每味药的用法和功效。
墨司渊听著,心中半信半疑。
他看不出阿孟有任何破绽,但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
为了进一步试探,墨司渊突然开口:“听闻你还会用毒,不知是真是假?”
阿孟心中一凛,知道这是墨司渊在试探自己在战场上的表现。`p-i?n?g′f/a`n+w`x`w_.!c+o`m*
她抬起头,坦然地看向墨司渊,语气平静:“回皇上,民女略通医术,也会用一些简单的毒药。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民女用毒,不过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救治伤员。”
“哦?”墨司渊挑眉,“你用的什么毒?”
“不过是些普通的麻痹散罢了。”阿孟淡淡一笑,“皇上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军中的將士,他们都是亲眼所见。”
墨司渊盯著她看了许久,见她神色坦荡,不似作偽,心中疑虑稍减。
“罢了。”墨司渊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是。”阿孟起身行礼,转身离开。
走出营帐,阿孟暗暗鬆了口气。
她知道,自己暂时算是过关了。
但墨司渊生性多疑,绝不会轻易放弃。
回到顾凛鹤的营帐,阿孟將情况告知了眾人。
“皇上虽然没有当场发作,但必定还在暗中观察。”顾凛鹤眉头紧锁,“我们必须更加小心谨慎。”
“那是自然。”贺景行捋了捋鬍鬚,“接下来,咱们可不能有丝毫鬆懈。”
“嗯。”阿孟点点头,“从现在起,我们的一言一行,都要格外注意。绝不能让墨司渊抓到任何把柄。”
墨司渊的营帐內,烛火摇曳。
“那个江如梦,当真只是个普通的军医?”墨司渊坐在桌案前,手指轻轻敲打著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周海躬身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回答:“回皇上,奴才已经派人查过了,江如梦確实是顾將军在边关所娶,並无任何可疑之处。”
“並无任何可疑之处?”墨司渊冷笑一声,“朕看未必。”
墨司渊显然不信:“顾凛鹤在边关多年,从未听说他有娶妻之意,偏偏在这个时候冒出个妻子来,还恰好精通医术,你不觉得蹊蹺吗?”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远处黑沉沉的夜空,眼中闪过一丝阴鷙。
“继续查,给朕查清楚她的底细!”墨司渊的声音冰冷而决绝,“朕就不信,她能瞒天过海!”
“奴才遵旨。”周海连忙应道,退了出去。
墨司渊独自站在窗前,心中烦躁不安。
他总觉得,江如梦和阿孟有著某种联繫,可他却找不到任何证据,这种感觉让他如鯁在喉,寢食难安。
另一边,阿孟和顾凛鹤也在商议著对策。
“阿孟,皇上那边还是不肯罢休。”顾凛鹤眉头紧锁,语气担忧。
阿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的贺景行:“师父,解药研製得如何了?”
贺景行放下手中的药杵,摇了摇头:“这青冥散的变种,比我想像的还要棘手。要研製出解药,恐怕还需要些时日。”
“无妨。”阿孟淡淡一笑,“我自有办法。”
墨司渊的疑心,像边关的寒风一样,丝丝缕缕地渗透进军营的每一个角落。
他盯著周海,语气阴沉,“沈副將最近有什么异动?”
周海躬身回答,“回皇上,沈副將一切如常,只是……似乎比往日更加小心谨慎了。”
墨司渊冷笑一声,“小心谨慎?呵,这是做贼心虚了。”
他眯起眼睛,眼神锐利,“继续盯著他,务必查清楚,他和那个江如梦,到底有什么猫腻!”
“奴才遵旨。”周海领命退下。
墨司渊独自一人站在营帐中央,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著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江如梦”那张平凡无奇的面容,和阿孟那张绝世容顏交替闪现。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营帐內,阿孟和贺景行正对著几份药材,眉头紧锁。
“师父,这瘟疫的毒性,比我们预想的还要顽固。”阿孟的声音带著一丝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