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蘅殿內,云珠见阿孟归来,连忙迎上前,先是快速打量她一眼,確认无恙,才鬆了口气。*幻^想,姬! ¨已_发^布¨最!新~章~节`
“娘娘,可是受了委屈?”云珠低声问道,手中捏著一枚药丸,递到阿孟面前,“这是最后一批为谢妤准备的药丸,已经搓好了。”
阿孟接过药丸,语气平淡:“墨司渊那边如何,不必多问。”
“奴婢只怕……”云珠欲言又止,看著阿孟略显疲倦的神色,转而道,“娘娘饿了吧?奴婢这就去小厨房开火,给您煮些补身子的。”
阿孟尚未回答,殿外忽然传来一道諂媚的声音:“孟贵妃娘娘,內务府孙福求见!”
云珠愣住,与阿孟目光相对,两人都认出了这是掌管膳食的孙公公。
阿孟微微頷首,整理一下衣襟,带著云珠走出寢殿。
孙公公带著几名內务府的小太监,个个手捧精致食盒,站在殿外的月台上,见阿孟出来,立刻堆起满脸笑容。
“娘娘金安!”孙公公弯腰行礼,腰弓得极低,“老奴特来给娘娘送晚膳。皇上口諭,孟贵妃以后用度全部升为一等,膳食、器具、布匹皆用最好的!”
云珠闻言一怔,下意识抬头看向阿孟。*幻^想,姬! ¨已_发^布¨最!新~章~节`
阿孟却神色如常,淡淡一笑:“有劳孙公公了。云珠,领孙公公他们进殿,將那些菜都摆好。”
“是,娘娘。”云珠引著孙公公等人进殿。
小太监们將食盒一一打开,殿內顿时飘满了诱人的香气。珍饈美饌,精致小菜,一道道摆上桌来。
阿孟在主位坐下,看著满桌佳肴,淡然道:“孙公公费心了。”
“不费心不费心!”孙公公搓著手笑道,“这可是皇上钦点的,连御膳房都挑了三遍材料呢!”
“云珠。”阿孟唤了一声,“把那些绸缎首饰取几样来,谢谢孙公公和各位的辛劳。”
云珠会意,取来一个檀香木盒,打开后露出几件精美的金饰和几匹上好的云锦。
“这……娘娘太客气了!”孙公公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却又做出推辞状,“老奴不过尽本分罢了。”
“孙公公客气了。”阿孟语气温和,“皇上赐的东西多得很,孙公公辛苦一趟,这点心意不算什么。”
听阿孟这样说,孙公公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娘娘太客气了!以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只管招呼老奴一声,保管给娘娘办得妥妥噹噹!”
孙公公眼角皱纹舒展,笑得如同一弯新月:“娘娘太客气了!以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只管招呼老奴一声,保管给娘娘办得妥妥噹噹!”
阿孟轻声应诺,目送孙公公带人离去。`p-i?n?g′f/a`n+w`x`w_.!c+o`m*
殿门刚一关上,云珠的笑容立刻消失,瞧著满桌丰盛的饭菜,小声嘀咕:“娘娘,这些东西真能吃吗?皇上今日还那样对您,转眼就送来这些……”
“有何不能吃的?”阿孟不以为意,坐回桌前,拿起筷子,“墨司渊只是想挽回些顏面罢了。”
云珠急道:“娘娘慢著!”她三步並作两步,从柜中取出细长银针,在每道菜中都轻轻拨了拨,这才鬆了口气,“幸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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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孟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讥誚:“墨司渊可不会轻易放弃。恐怕在他想来,一顿饭菜就能收买人心?”她给云珠夹了块鲜嫩肉丝,“吃吧,来的正好,省得你还要去小厨房忙活。”
“奴婢不饿。”云珠连忙摇手,“娘娘您吃就是。”
阿孟却將碗筷放下,神色认真地看著她:“云珠,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娘娘这是说的哪里话!”云珠一惊,连连摆手,“能跟著娘娘,是奴婢这辈子最大的福分。”她咬了咬下唇,声音低了几分,眼中泪光闪烁,“奴婢什么都不求,只愿娘娘平安,让奴婢一直侍奉在您身边就好。”
阿孟看著这个从小就跟隨自己的丫鬟,心头涌起一阵暖流。她伸手握住云珠的手,轻声道:“那你更该好好吃饭。我若有个闪失,谁来照顾你?”
这话说得云珠眼眶一红,忙不迭地点头,乖乖拿起筷子。
阿孟见状,这才满意地將最好的几样菜餚推到云珠面前:“多吃些,养足了精神,咱们的路还长著呢。”
深夜寒气如水,浸透了朝露宫的墙壁。
谢妤猛然从睡梦中惊醒,腹部一阵剧烈绞痛让她弓起身子。她咬紧牙关,想要忍住痛楚,却终究低低呻吟出声。
“娘娘?”红豆警觉地从榻旁的铺盖上爬起,“可是身子不適?”
谢妤脸色惨白,额头已渗出冷汗,她想要开口,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痛苦地摇晃著身体。
红豆一惊,连忙为谢妤掖好被角:“娘娘別动,红豆这就去请孟贵妃过来!”
“快……”谢妤终於挤出一个字,眼中流露出罕见的恐惧。
红豆顾不得多言,披上外衣便衝出寢殿。夜深人静,红豆越过几道殿宇,来到苔蘅殿前。她拍打著紧闭的院门,声音因急切而高亢:“孟贵妃娘娘!请救救我家主子!”
片刻后,云珠揉著惺忪睡眼打开了门:“什么人如此无礼,深更半夜扰人清梦?”
红豆面色焦急,根本顾不上礼数,一把推开云珠便往里冲:“我家娘娘腹痛难忍,情况危急!”
“站住!”云珠伸手要拦,却被红豆灵活地闪过。
不等红豆闯入內室,阿孟已披著月白色狐裘披风从里间走出,髮髻简单挽起,神色却异常清醒:“谢妤出事了?”
红豆愣住,震惊於阿孟竟能预先知晓。她微微低头:“娘娘早就料到了?”
阿孟拿起桌上事先准备好的药包:“带路吧,去朝露宫。”
红豆见阿孟似早有准备,心中更添几分怀疑。
一路疾行中,她忍不住冷声道:“孟贵妃真是料事如神,竟然连药都备好了。莫非娘娘的腹痛,与你那所谓的'良药'有关?”
阿孟脚步不停,淡然瞥她一眼:“我早就告诉过谢贵妃药性厉害,不可多服。她若不信,又与我何干?”
“你!”红豆咬紧牙关,“我家娘娘病得这般严重,你还如此冷血!”
阿孟嘴角微勾:“红豆姑姑何必苦苦相逼?我有能力帮谢贵妃,却不代表我愿意受人污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