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挺感谢她的,间接告诉了自己那么多不知道的事情,要不然,她不知道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二/捌,墈′书-王· _首`发`
“变成光吗?”李乐一轻颤着睫毛,不确定地开口。
“可以这么说,”林枳栩点头,“以前或许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但现在都把控在你自己的手里,怎么做在于你自己。”
李乐一垂着头,咬着唇没说话。
确实,林枳栩说的对,她对宋京辞已经没有了喜欢,有的只是想拉他一起下水,或者更卑劣地想,凭什么他能肆意地选择自己的人生,想不弹琴就不弹琴,那些从未尝试过的事情他都可以尝试去做。
而她,只能被父母逼着做不喜欢的事情。
但好在,因为有宋京辞,她也喜欢上了钢琴,想要为之努力,那些压迫在她身上的东西是可以被打破的。
电话铃声响起,震得桌子嗡嗡得响。
是李乐一的手机,她接起电话,“喂?”
“你好,李小姐。”电话那头传来宋京辞的声音。
冷淡,疏离,让人不寒而栗。
李乐一下意识地看向对面的林枳栩,好在她只是翻着自己的手机,没注意到这边。*幻!想?姬/ +免^肺!跃^渎·
她有些紧张,咽了口唾沫,眼神不自觉地飘响窗外,猛然看见了窗外车里的宋京辞,同样举着手机。
“有事吗?”李乐一不敢和他对视,以为他是发现她来找林枳栩,所以来算账的。
“我听说李小姐在国家交响乐团?”明知故问,钓人心弦。
李乐一心悬到嗓子眼,她看过宋京辞疯的一面,生怕他做出什么事情。“是。”
她点头应下。
“想成为首席吗?”他漫不经心地决定着人的去向,不甚在乎地敲击着方向盘,目光落在玩手机的林枳栩身上。
首席,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
怎么可能不想?
但她也不知道,不是那么容易的。
“什么条件?”
“离开平芜,不要再出现在林枳栩面前。”宋京辞淡淡开口。
林枳栩仿佛在听筒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抬头看了一眼,有些狐疑。
对上她的眼神,李乐一犹豫了几秒,还是应允下来,“好,我答应你。¨微?趣′暁?说.罔· ·庚_辛.罪·筷¢”
电话那头没有多言,挂了电话。
她放下手机,突然感觉钢琴比宋京辞重要。
这一秒,似乎顿悟了。
她成为了那束光,何必纠结那一个,男人嘛,多的是。
“林枳栩,”李乐一唤了声。
“嗯?”
“谢谢你们。”
不只谢谢你,更是谢谢你和宋京辞。
李乐一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我要走了。”
林枳栩点头,“好。”
“能抱一下吗?”李乐一看向她,眼角带着笑意。
这下是真的释怀了。
她本不该把这一切都加在林枳栩身上的,将那些痛苦一并给了她。
那些附加在她身上的恶意也都是真实存在着的,那些卑劣的低俗的手段也确确实实地用在了她身上,人家只是大方不跟自己计较,可不代表人家是圣母,能把这一切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所以林枳栩摇了摇头,拒绝了,“不能。”
她不想抱,并不想上演电视里仇人虐身虐心,结果两人还握手言和,相拥释怀的那一幕。
伤害不是游戏里减掉的血条,可以回血的,它是实打实的泪水和痛苦。
“没事,”李乐一早就想到了她会这么说,苦笑了下,“那我先走了。”
林枳栩看着她过分单薄的穿着,动了一丝恻隐之心,喊住她,“披着吧,小心受寒。”
她将座位旁边的围巾递给了她。
李乐一眼眶一热,接了过去,“谢谢。”
-
李乐一离开没多久,林枳栩待了几分钟也离开了咖啡厅。
外面的风依旧冷冽,她却没什么感觉。
再听完宋京辞这六年发生的事情后,她总是会觉得心脏抽抽地顿疼,像是从里面发散到四周的窒疼感。
那些画面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这几日一直出现在她梦里,有了具体的画面。
飙车,坠海,蹦极,无数次的折腾进医院。
她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却又无法阻止。
直到近日,李乐一又告诉她,宋京辞的手被砸伤,再也弹不了钢琴了。
那一刻,所有的画面统统破碎,然后迅速拼接在一起,落在她脚下。
慢慢上升,“砰”地一下子,它从高空坠落,摔得稀巴烂。
梧桐落叶从她脚间拂过,不知道被吹向哪个地方。
她只是低着头,踩过那些雕刻过的花砖。
蓦地,视线里出现一双黑色皮鞋。
不知道哪家店突然开了门,店里的音乐声流了出来。
歌词在唱:
“Crowded rooms to rumb the pain,
Coke &rum to erase the trace,
Of every thought you had of her…”
林枳栩倏然间想起,当年被她扔掉的电话卡,她又重新补办了,只不过并没有用。
只是会在某个深夜,塞进手机里看一下,宋京辞给她发的信息。
她知道他在发,很多很多很多。
只不过,她没有一次鼓起勇气点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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