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执行。·完/本`神,站^ -更_新!最*全?”李杭厉声喝道,余光看见墙壁浮雕上那些似笑非笑的面孔,此刻竟齐刷刷转向他们移动的方向。
拉斐尔侧身闪过攻击,精准劈中何仙姑后颈。
女子身形晃了晃,应声倒地。金髮少年利落地將同伴扛起,快步返回李杭所在的房间。
“必须做好防护措施。”李杭注视著昏迷的队友,示意拉斐尔取来绳索。
三人配合著將何仙姑固定在床榻上,確保每个关节都被特製锁扣牢牢束缚,这是他们针对诡怪附体研发的拘束装置。
当最后一根皮带扣紧时,拉斐尔突然按住太阳穴:“它们正在骚动。”
话没说完,三人立即进入备战状態。
房间陷入诡异的寂静,唯有监测仪器发出规律蜂鸣。
“那些诡物在爭夺宿主控制权。”拉斐尔凝视著何仙姑剧烈起伏的胸膛,“但她的灵台设有禁制,邪祟无法侵入神识。”这个发现让眾人稍感安心,然而变故陡生。
床上的道姑猛然睁眼,喉间发出非人嘶吼。李杭眼疾手快抄起应急绷带,將布团塞入其口中。看著昔日战友扭曲的面容,他低声致歉:“得罪了,天亮就给你鬆绑。*k^u¨a?i\d,u\b′o?o/k..,c?o¨m+”
拉斐尔激活房间的隔音结界,解释道:“净化仪式需在特定时辰进行,黎明前是邪气最盛时期。”
三人围著剧烈震颤的床榻盘膝而坐,监测屏幕上的能量曲线不断衝击峰值。
“为何选定她作为容器?”林育行盯著数据波动发问。
圣骑士指尖凝聚光点,在空中绘出星图:“至阴命格如同磁石,唯有在宗门圣地设下五行阵,方能断绝诡物寄生。”
李杭和林育行交换了个凝重的眼神。
拉斐尔的提示让他们想起白天遇见的修女,当时对方反覆强调何仙姑应当前往教堂。
“或许教堂能净化她体內的邪祟。”林育行掏出皱巴巴的规则手册,指著其中被萤光笔標註的条例:“规则第三条明確写著,教堂圣域不容褻瀆,任何邪恶力量都无法在教堂范围內存活。”
这个推论让两人精神大振。只要天亮后把何仙姑送进教堂,说不定就能驱散那些纠缠她的恶灵。
李杭却盯著规则手册皱眉:“按这说法,她这辈子只能当个圣灵容器困在教堂?不过教堂占小镇四分之一面积,確实值得深入调查。-s¨o`s,o/s¢h′u~.+c,o,m\”
拉斐尔擦拭著银质十字架的手顿了顿:“这里的教堂……有股比圣光更古老的力量在涌动。”
他垂下的睫毛在烛光中投下阴影,“或许正是这股力量维持著小镇异变的平衡。”
直播间弹幕瞬间炸开了锅。画面中何仙姑四肢扭曲成诡异角度,脖颈后浮现出数张狰狞鬼面。
观眾们疯狂刷著“护身符显灵”的特效礼物,既害怕又兴奋地看著三人守在被附身者身旁。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彩绘玻璃时,何仙姑悽厉的尖叫撕破了沉寂。
李杭从噩梦中惊醒时,掌心还残留著被巨型腐尸追逐的粘腻触感。
他们昨晚用帆布腰带捆住的中邪者,此刻正在铁架床上剧烈抽搐,咬碎的布散落在染血的枕头上。
“黎明前的三小时最危险。”拉斐尔將圣水洒在窗欞上,看著水珠在阳光下蒸腾成紫色雾气,“那些东西在阳光下会蛰伏,但不会消亡。”
黑暗中明明空无一物,何仙姑却感觉有无数道视线穿透皮肤灼烧著她的神经。
每当眼帘垂落,那些无形的窥视便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最可怕的是,每当她试图入睡,各种诡譎声浪便会席捲而来。
孩童忽远忽近的嬉闹啼哭、老人絮絮叨叨的低语、男女激烈的爭执声。
夹杂著类似昆虫啃噬的窸窣杂音,在耳膜上编织成令人窒息的声网。
这种精神折磨几乎將她推向崩溃边缘。当她第无数次猛然睁眼时,恍惚看见房內阴影中似乎蠕动著什么。
寒毛直竖的异样感愈发强烈,她確信这个封闭空间里绝对存在著看不见的“同伴”。
近乎癲狂地掀开每寸床褥、砸开每个柜门,直到某股刺骨的阴寒气流猝不及防钻入胸腔。
再次甦醒时,麻绳勒痕深深嵌入手腕,口中布团浸满咸腥。
环视这间堆满法器的陌生房间,视线定格在沙发上和衣而眠的两个男人。
何仙姑奋力吐出布团发出悽厉尖叫,惊得李杭差点从沙发滚落。
“谢天谢地。”李杭揉著乌青的眼眶走近,“昨晚你被百年老鬼夺舍,要不是我们拿硃砂绳捆住,你早把自己的脖子拧成麻了。”
他示意对方查看自己完好无损的衣衫,“要真有歹念,我们至於用这么费劲的法子?”
“鬼话连篇。”何仙姑盯著手腕淤青冷笑,“真有恶灵附体,你们怎么不找道士?”
“我们可是守了你一整夜。”林育行举起布满齿痕的手臂,“看看这个,你被捆著还能咬人,要不信,现在就去医院验血,看你血液里有没有阴煞残留。”
何仙姑攥著被角的手指微微发白,脑海中破碎的记忆片段如同被撕碎的照片。
那种刺骨的寒意侵入体內的瞬间,她的意识就像被按下刪除键的文档,只剩下一片空白。
“你床边摆著三盏镇魂灯都没发现?”李杭曲起指节敲了敲桌面,“我们凌晨三点被撞墙声惊醒时,你正用额头在走廊墙壁上画符咒。”
他扯开窗帘,晨曦落在何仙姑后颈未消退的紫斑上,“七个,至少七个阴物在你灵台里开过派对。”
冰凉的大理石窗台让何仙姑打了个寒颤,她注意到李杭手背上结著血痂的抓痕。
当对方甩过来一沓泛著青灰的纸钱时,她本能地拢了拢衣领:“线索可以共享,但別指望我……”
“你以为这是聘礼?”李杭气极反笑,腕錶折射的光斑扫过床头柜的青铜罗盘,“你体內残留的阴气正在腐蚀指南针,如果不想变成活体招魂幡……”
他突然压低声音,“今早第三个死者出现了,在喷泉池底摆成懺悔姿势。”
当何仙姑提出要去晨祷时,林育行正往衝锋衣里塞著黑驴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