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玖为此愁眉苦脸了许久,而卧躺于床休养的萧白荼却十分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结果。?狐/恋_文¢学` +追*嶵~新`章^劫?每日躺在床上等着时玖为他送来吃喝,听她说一说在新津城内看到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所以那个小孩最后赢了那只狗?”
萧白荼捧着陈书语新熬的汤药,苦着脸将放温了的苦药汁一口闷了下去。时玖把手中新买的糖葫芦塞进他的嘴中道:“当然没有, 不过他很幸运的遇到了在买糖葫芦的我, 我就出手吓跑了那只专挑软柿子捏的恶狗!”
萧白荼鼓着腮帮将裹着糖浆的山楂吞咽下去,酸甜的口感缓解了口中半月来的清苦, 皱巴的五官舒展开来,苍白清秀的面容总算有了些许血色。
时玖看着虚弱卧床的萧白荼,屈指敲上他的脑门道:“你也是胆子肥!那么明晃晃的一把刀,也敢用你那没有二两肉的胸膛去挡!幸好那一刀偏了, 不然你哪还能躺在这嫌药苦!”
萧白荼放下药碗轻笑道:“当时那种情况,哪里还想得了那么多?只是本能地推开宋兄挡了上去。”
“对了,宋兄没有耽误后来的考试吧?一切可还顺利?”
萧白荼蓦然想起自己已经躺了十多日,乡试也近尾声了。?嗖¨艘?小/税\旺¨ ¨已~发`布/醉!歆`蟑\洁\
时玖神色顿了顿, 原本上翘的唇角落了落道:“没耽误,因为出了你这一桩事, 如今场内由太子殿下身边的飞羽卫防护, 场内一切顺利。”
见时玖神情沮丧, 萧白荼知她又在自责, 清亮的眼眸转了转,快速地吃完手中的糖葫芦, 将光秃秃的竹签递于时玖道:“明日,后日,往后还要喝药的每一天我都要。”
时玖接过空了的竹签讶异道:“糖葫芦?每天都吃?”
萧白荼亮着眸子点头道:“是,趁着受伤为所欲为。”
“寒窗苦读数十载,多少人落榜失落。我就不一样,借着受伤,避免了这样的失落。”萧白荼伸了个懒腰轻叹道,“因伤错过考试,听起来比参加了没考上要好看很多,这心里啊,舒坦了不少!”
时玖又何尝听不出这是萧白荼安慰人的话,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萧白荼撑着身子慢慢靠坐道:“不要再觉得可惜了,我说得是实话。+h.o/n\g+t-e~o¨w^d?.~c~o^m¢我与宋兄不同,自幼天分就一般,读书多年,也不过是识些字罢了,离考取功名还差得远。”
“不用为了安慰我而这么贬低自己。”
萧白荼摇头道:“宋兄之所以能有这番成果,是他的心静。他有着十分坚定的目标,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而我不同。”
萧白荼抬头看向时玖道:“我只是凡尘俗人一个,我参加科举是为了私欲,我带着阿媱需要糊口过日子,我没有宋兄那般足以支撑走长远的坚定目标。我心不定,所以纵然参加科举,我也不见得能取得什么成绩,因此,你不必觉得是你的缘故而耽误了我。”
“行了,科举年年有,养好身子想什么时候拿状元就什么时候拿。”陈书语和白居一同走进来,将手上的上药纱布放置桌面道,“人活着,没什么是不可能的,萧公子不必妄自菲薄,时将军也不必过度自责。”
陈书语看了看萧白荼的伤口道:“恢复得不错,伤口没有再渗血了。”
萧白荼笑应道:“陈姑娘妙手回春,近来辛苦陈姑娘了。”
“没什么,医者本能。”陈书语对着时玖指了指门外道,“让白居给他换药,咱两出去等着。”
时玖轻掩上门,与陈书语一同在庭院中坐等着。
“王爷这几日似乎很忙?”
闲坐无聊,陈书语随便找了个话题和时玖聊了起来。
经陈书语这一提,时玖才意识到自那晚一别,她也有些日子没有看到徐听肆了。
那日与徐听肆提出合作,共同寻找傅衡查明当年的事情。然而她已经五年没有傅衡的消息了,不知他去了哪里,人在何处。
“王爷作为督使,如今乡试正是关键之时,大概是忙于公务吧。”
时玖坐在陈书语的身侧,蓦然想起了离京前陛下对她的交代。
她完全把撮合徐听肆和陈书语这件事抛掷脑后了。
“等王爷忙完这段时间,应该便会来找姑娘。听百姓说,再过两日就是新津一年一度的花神会,到时候两位可以一同去看看。”
话一出口,时玖自己都愣了良久。
她也是第一次这么撮合人,但她自认为十分放得开,不会冷场让人尴尬,而今日这番话,出口却是这么干巴,连她自己都觉得尴尬不已。
时玖斜眼偷偷瞥了瞥陈书语的神情,陈书语伸着腿低首点玩着自己的手指,半晌后收手看向时玖道:“我有一个喜欢了五年的人。”
时玖呼吸微微一凝,随后挠了挠自己的眉尾笑道:“我知道,是王......”
“是我师父。”
时玖挠眉尾的手指骤然一顿,她懵愣地看向陈书语道:“你师父?怎么是你师父?”
陈书语扬了扬眉目笑道:“怎么就不能是我师父?”
时玖蓦然站起身道:“那王爷他......”
“惠王殿下他知道。”陈书语仰头看着站在面前的时玖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
时玖慢慢踱了两步,背对陈书语望着庭院中的柳树,心中疑惑不已。
陈姑娘喜欢她的师父,惠王也知道。一直以来是她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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