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屈什么?这些事又不是与他无关!”时玖皱眉冷哼道,“但是这一切少不了章家的事儿,那个老王八蛋滑不溜秋的,如今又把你伤成这样,若是让他逃了这次,我忍不下这口气!”
醋意消散,徐听肆抿唇柔声道:“我既许了你三月之期,就定不会给他们翻身的机会。¢E.Z.小′税!枉? -免,肺/阅¨独~”
“王爷,你说章世荀为什么要把徐容璋推出来顶罪?”时玖不解道,“章家费了这么大功夫,扶他坐上太子之位,如今说扔就扔,未免太过奇怪了!”
“毕竟只要徐容璋是太子,他就很可能成为未来的天子,这对章家而言不是更有利么?”
徐听肆侧头看向时玖,时玖与他对视了片刻,又想起了裴舒的“不直视”,随后低下头移目不再看他。
被时玖一连逃避了两次,徐听肆清浅的瞳眸逐渐幽深,他盯着时玖一边打量一边解释道:“有利的前提是章家尚在。章世荀的言行看似荒唐,实际上有他的道理。”
“我擅离封地,单是这一件事就够言官大做文章,若是没有合理的理由,这便是死罪。,墈^书^君~ +毋.错?内?容/”
时玖倏然抬头,徐听肆笑了一下道:“不过,我猜父皇应当是不想治我的罪的,否则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想起了晋禾说得那半个时辰的转圜之地,时玖询问道:“你早就猜到陛下会来?”
徐听肆摇了摇脑袋道:“我在来朔北之前,给父皇去了一封书信,向他言说我要来朔北寻药。父皇他早知我对章家的恨,又如何不知晓我此行朔北定是别有用意?”
“所以,你猜陛下接到信后,一定会来朔北寻你?”
“嗯,我猜他会派人来查看,但是他亲带禁军前来,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顺着徐听肆晃动脑袋的动作,铺散在床铺边缘的乌发垂了下来,柔顺的发尾在时玖的手背上轻轻扫动。
时玖瞥了眼不知情的徐听肆,搁置膝头的手动了动,她用指尖勾住了他的发丝,拨弄几下后,转动食指将细软柔顺的发丝缠绕在了自己的指尖之上。
“父皇的出现,可以说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也让局势发生了巨转。¨优!品\小.税.旺¨ ,毋`错¨内_容`我没死,章世荀也未反成。”
时玖偷偷把玩着徐听肆的头发,一边不解道:“怎么就没反成了?他带兵追杀我们,还私养精兵!”
徐听肆反问道:“有何证据说明他私养精兵?”
“严青他们啊......哦,是你的人。”
徐听肆侧眸看了她一眼,时玖心虚的手指一缩,松弛的长发瞬间绷直。
感受到拉力,时玖慌乱的重新抬起手指,徐听肆只觉头皮一震也并未多想,动了动头颅继续道:“若我死了,严青他们说什么,父皇都会顺着应下去,因为他很愤怒。”
“可如今我未死,局面也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父皇很可能就会重新考量朝堂局势,仔细去思考其中缘由。这也就是昨日章世荀信口胡诌的原因,毕竟他只是救了一批可怜矿工留在了身侧,也未给他们什么身份,谁也说不清他要做什么。”
“至于他追杀我......”
徐听肆轻咳两声,牵动的伤口带得脸色一白,时玖慌忙抚上他的胸膛,待他平缓过来,又倏然收手坐回了原位。
徐听肆睨了举止怪异的时玖一眼,时玖低着脑袋问道:“他追杀你怎么解释?”
“他昨日不是说了么,太子与我,兄弟恨深,为了抓擅离封地的我,不远万里悄悄赶来朔北,还命令章家,动了朔北军帮忙。”
“一切都是太子的命令,他把章家摘得干干净净,就算深究,也不过是一个失职。而太子......或许会落个不仁之名,再或者会激怒父皇,将他罢黜。可那又如何,只要章家在,他们背后的世家在,往后的情况还不一定。”
“那先太子呢?谋害先太子一事他怎么解释?”
徐听肆扶住胸口咳喘道:“没有证据,他自然不会认。”
时玖恼火道:“那岂不是所有罪都让他推卸了?”
徐听肆看了眼愤怒的时玖,摇头安抚道:“自然逃不了,我有证据。”
时玖诧异地看向徐听肆,徐听肆笑了一下道:“说起来,这个证据与你也有关联,我觉得你看到证据时,会很惊喜。”
时玖也不禁好奇道:“什么证据?”
徐听肆盯着时玖不语,片刻后抚着胸口慢慢欠起身,面色不安地询问道:“将军到时候就知晓了。但是有一件事,现在不去解决,我心中会一直忐忑不安。”
徐听肆的突然靠近,时玖的视线不觉移到了那张薄唇之上,目光几番游移,时玖低声问道:“什么事?”
睫毛颤动,清浅的瞳眸倏然掀起,徐听肆温声诚恳道:“对不起。”
时玖懵然疑惑道:“你......跟我道歉做什么?”
徐听肆茫然了片刻,见时玖确无怪罪之意,随后头颅微低,满目的委屈直透而出道:“若我无错,将军为何突然这般避着我?”
“我哪里避着你了?!”
“那将军为何突然这般生疏?先前留信不告而别,入府又不见而走,今日又对我处处避之,连目光......都不肯在我身上停留片刻。”
徐听肆抚着胸口难过道:“既然不是我做错了什么,那将军又为何如此?”
随后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倏然一白失落道:“将军是......厌了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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