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瑞的轮椅似是巧匠之工,其上机关巧妙,行躲灵活,凭着轮椅之便,他这一瘸与傅衡那一瞎,硬是过了十几招。*零^点-墈+书· !哽?歆·罪\全~
“你在望鹿崖设伏欲杀我徒时玖,结果自己摔落悬崖,后又占了她的功劳,蒙骗我南山数徒,利用他们为你做不忠不义之事,此乃仇二!”
傅衡也发现了吕瑞的轮椅之便,不再攻其上身,而是侧耳听声,招招对准下盘而去。
眼见自己敌不住傅衡,吕瑞退至屋角扣墙三声,立即看向窗外似乎在等待什么。
时玖皱眉望去,窗外除了风动树影,没有任何的异常。
吕瑞似乎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地回应,暗骂一声后,眼神狠厉地望向了正挥刀袭来的傅衡。
他移手扣向轮椅把手的下方,双目失明的傅衡不知他的小动作,径直向吕瑞奔去!
“师父小心!”
察觉到吕瑞的动作,时玖立即上前拦住了傅衡,条件反射地横刀一挡,正好将把手上的机关暗器挥截了出去。
趁着时玖带着傅衡躲闪,吕瑞敲了敲墙壁,地板骤然一翻露出密道,吕瑞顺着密道坡度直滑而下,转眼之间地面恢复如常,吕瑞不见了踪影!
时玖低骂一声,反应极快地冲到了吕瑞消失的地板前,她敲了敲地面,看向被一连串变故惊懵的师兄弟们,咬牙恼火道:“机关在哪!”
“不不不......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大当家屋里有密道!”
时玖努力静心回想吕瑞方才的动作,对着墙壁一连敲了许久,才重新打开了密道,而深邃漆黑的密道里,早已失去吕瑞的踪影。·微^趣!晓/说* ?庚.芯?嶵_筷,
时玖看着密道口,挥手招呼来一小支西北军将士,自己带头一跃而下道:“追!”
吕瑞抽动轮椅,出了密道一路狂奔。期间他不停地吹动骨哨,看着四周安静的群山密林,心中暗骂不已。
“吕当家怎么变得这般狼狈?”
林梢处突然飘然落下一名年轻男子,他看向吕瑞浅笑道:“吕当家不必再吹,知晓寨子暴露,我已将人都撤离了。”
“公子?”看到来人吕瑞十分惊喜,当即高兴道,“公子怎会在这里,可是你阿姐她唤你来救我?”
男子唇角轻勾,轻淡的眉眼倏然一弯道:“梁康帝突然出京往北而行,阿姐猜测定是朔北有变,来信差我至寨中寻吕当家。¨丸\夲+鰰\颤¨ ·芜\错¢内·容^”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清慈她不会弃我不顾!”吕瑞推动轮椅上前道,“公子我们快走,那密道机关挡不了她们太久,我们赶紧走......唔!”
吕瑞倏然捂住颈脖,被割裂的血管,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
男子收起沾了血的匕首,他从吕瑞身侧而过,吕瑞腾出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衣物。
男子拧起修眉,清亮纯净的双眸满含厌色,他用力扯出自己的衣物,看向咕咕呜咽的吕瑞道:“阿姐命我来寨中取你性命。”
见吕瑞满脸不可置信,男子看向他满目讥讽道:“我知你在想什么,但凤凰之羽又岂是你这样的鼠蚁之辈可触?”
“这就是你肖想不可得的代价。”
男子掸了掸衣物,丢下怒目粗喘的吕瑞转身离去。
时玖带着人匆匆追来,远远只见吕瑞的木轮椅停在前方。
她挥手喝停队伍小心靠近,待她转至正面,满目震惊。
吕瑞的脖颈被人用利刃割断,鲜血淋满前襟。她皱眉伸手探试吕瑞的鼻息,须臾后拧紧眉头收回了手。
秦淏紧追而来,看到眼前场景也不禁讶异道:“他这是......还有气么?”
时玖慢慢摇了摇头开始打量附近的密林,搜寻无果后,她挥手示意西北军去附近仔细搜查。
她看着吕瑞的尸首神情复杂,伸手覆上他圆睁的双眼,手离眼合,将他的不甘尽数阖进了那双永远都不会再睁开的眼睛内。
“时玖,你看这是什么?”
时玖顺着秦淏的提醒看去,吕瑞紧攥的手心里似乎藏着什么。
僵硬的五指撬开,时玖取出手心之物查看道:“这是......花?”
时玖翻看良久又疑惑道:“不是真花,材质好像是布料?颜色形状也没见过......秦淏,你认得么?”
秦淏认真辨认许久后摇头道:“不认得。”
时玖捻着绢花看了片刻收入怀中道:“估计是杀他之人落下的,回去再说吧。”
将士们搜寻一圈无功而返,时玖只得无奈收兵。
她将西北军留在交界处交由秦淏,随后独自夜骑奔回了雁北。
回到章府时,府中人皆早已睡下。见时候不早了,她本欲回屋,想了想还是摸去了徐听肆的院子。
出乎意料的是,徐听肆屋内还燃着烛火。时玖轻轻掀开窗户看向屋内,徐听肆正披着外衫靠坐于床,修长的手指翻动,似乎是正在编着什么。
时玖眯着眼想要看清他在做什么,一不留神脑袋磕上了窗框,一声闷响惊动了榻上之人!
“谁!”
听到徐听肆的声音,本已躲到窗下想要偷偷溜走的时玖只得起身,她揉着脑袋推窗翻进屋道:“王爷,是我。”
徐听肆诧异地看向时玖道:“将军何时回来的,又为何蹲在我的窗边?”
“呃......就是看你的屋亮着,顺路来看看。”时玖揉着脑袋好奇地看向徐听肆手中之物,随后惊喜道,“你在编蚱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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