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侍卫上前,将两个被打得瘫软无力的少年架着拖走,她又哭哭啼啼的跟了一路。.天.禧·晓′税+旺- *无?错`内!容!
傅云琅一面悬心着姜沅芷安危,一面也只得是先陪姚皇后回去。
姚皇后在人前好不容易撑起的风度,刚一进帐篷就又崩溃的大哭了一场。
她是个极为美丽的女人,更懂得利用美色继续经营自己靠着美貌得来的地位,这前后两世,就唯有在面对姜沅芷的事情上傅云琅才见过她这般的失态。
说实话,会有些羡慕。
毕竟……
她的记忆里早没有亲生母亲的模样了,更就无从想象那个女人会舍命挡在她面前的模样。
她陪着自己的姨母,只能一遍遍的劝慰她也劝慰自己:沅沅会没事的……
不到最后关头,姚皇后还是坚强的,哭了一通发泄就自己爬起来,也没刻意的再整饬妆容就喊清栀陪她去了承德帝的帐篷。
傅云琅不方便同行,就留在了她的帐篷里等消息。
姚皇后一走,她立刻追出帐篷找到月满:“姑姑,方才那两个负责替沅沅养马的小奴隶被关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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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皇后方才一通发泄,必定遭人诟病,她正教手底下小宫女如何行事才能替主子挽回一二的名声。
傅云琅添乱,她便不很待见:“侍卫去办的事,一会儿得空奴婢找人问问。”
傅云琅不计较她的态度,只深深看她一眼:“不用问,只是您得派几个妥实信得过的侍卫过去盯一盯。”
月满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倒吸一口凉气:“您是怕有人要杀人灭口?”
傅云琅微微点头:“如若当真是有人想害表妹的话……”
前世时候的这一场秋猎,她虽是婚后同楚怀安一起来的,并没有和姜沅芷住一起,但是姜沅芷也是成天不消停的往山里跑,却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行宫马场给她精心饲养的两匹马也没出任何差错。
月满不敢怠慢,也顾不上再教导宫人,连忙赶着下去安排这件事。
其实傅云琅还想问清楚姜沅芷出事的始末,但确实善后的事情更重要,只能忍着。\w¢z-s`x.s¢._c-o/m!
刚要转身回帐篷,旁边突然冲出来一个人,一把攥住她手腕。
那人穿的是凤鸣宫宫人的衣裳,可手劲儿极大,抓得傅云琅腕上都跟着一疼。
她警惕的想要摸点什么东西防身,抬头看到的却是一张下巴尖尖的黝黑面庞。
面前的少女跟她应该差不多大的年纪,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眸光却极有锋芒。
傅云琅自然第一时间意识到她绝不是姚皇后的宫女,对方却比她反应更快,在她挣扎喊人之前就沉着开口,急急地道:“奴婢能找到长安公主殿下,贵人帮我求个情,保住我弟弟性命,我能把人找回来!”
说着,眼底便有水光不可自控的上涌。
傅云琅突然想起来方才伏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少年,恍惚是和她生了一样的一双眼。
但她心中依旧警惕戒备。
姜沅芷已经出事了,谁又知道这个姑娘的出现会不会又是一个针对她甚至姚皇后母女的陷阱?
那少女却很果决,不等她质疑已经跪了下来:“奴婢名唤聂三娘,家父原是成王府的一个府兵首领,是受了十五年前皇室夺嫡的风波牵连方才发配为奴,我弟弟就是在这里出生的,贵人可以查问马场的诸位大人和管事,奴婢绝对清白,也绝无二心,只想将功赎罪保我弟弟一条性命。”
一番言辞,实在情真意切。
傅云琅听着她的话,冷静沉吟:“你弟弟是遗腹子?那他得有……多大了?”
“十四。”聂□□应很快,“他就是身子弱,所以才瞧着小些。”
这些只要傅云琅去跟马场的人打听,就能得到证实。
傅云琅弯身扶起她,又一次瞥见她这身穿着,目光微滞:“你这身衣裳……”
聂三眼底闪过一丝不安,还是飞快的有问必答:“之前在草场,趁着有个宫女落单我将她敲晕……”
又怕惹了眼前贵女的不快与反感,忙又解释:“奴婢未曾伤人,事后一定认罚。”
足见……
是十分的救人心切了。
傅云琅对她身份和言辞仍持怀疑态度,只是谨慎的再问:“长安公主究竟如何出的事,你可知道原委?”
聂三道:“听过去拿人的侍卫提起两句,又跟我们马场的管事打听了一些,似乎是说公主殿下与同行的一众女郎在出山路上先是遇到一头野猪冲撞,将众人给冲散了,后来公主殿下的坐骑又猛然发癫,冲进山林深处,将身边的几个亲卫也甩开了,这才彻底失了下落。”
她的目的是救自家兄弟活命,立刻接着道:“奴婢那里有猎犬,贵人您寻两件公主贴身的衣物,再给我几个人手帮衬,我进山去寻,一定能将公主殿下平安寻回。”
“贵人,夜里山中凶险,而且今日这天气,怕是还会起大雾,求您了,您……哪怕您就传话同我们管事的说一声,准奴婢一个人带狗进山也行。”
“长公主出事之后,行宫驻地这边就封锁了,闲杂人等一概不准进出。”
少女说着,便又要跪下磕头。
傅云琅握着她手腕,拦下她的动作:“你去牵狗,我回去找两件殿下的衣裳。”
少女眼中,漫上一层明亮的光芒,下一刻就喜极而泣:“谢谢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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