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能说傅云琅是昏迷中自己徒步走回来的,事情还是报给了姚皇后知晓。_鸿.特!暁\税·旺· ¢冕,废·阅?黩*
后来,因为帝后二人介入,对外就说的是聂三娘带人搜救找到的她,尉迟澍那一茬儿也就自然而然被隐去,唐钰鹤也不知情。
但他有心要在心仪之人面前表现,确实觉得丢脸又懊恼错失良机,尴尬的挠了挠头。
“总归我是领情的。”傅云琅看到他手背上仍是未曾仔细处理过的烧伤,自袖中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过去:“这个金疮药是太医特意配予我的,世子手上的伤,当也得用。”
唐钰鹤家里虽是不将他朝着武将的方向培养,但他自己是颇有些不拘小节的将门之风的,手上那点伤,压根就没放心上,故而才没有特意处理。
想着自己这般邋遢,少年心中再度窘迫,却又因少女体贴递到他面前的伤药而漫上狂喜。
几乎是怕傅云琅反悔的,他劈手便夺了药瓶,喜形于色。
傅云琅看到了他眼中闪动的星光,只觉得年轻人是真好骗,她心情总得来说不差,便也不觉对方唐突,又冲他微微颔首,然后便继续往前走去。\第¨一/看?书?旺· ^嶵¢芯*章+洁_更-歆\快!
唐钰鹤手里宝贝似的拿着那个瓶子看了又看,好一会儿反应过来该道谢,再顺势多说些什么的……
仓促转身寻人,傅云琅却已经回了帐篷。
他也不好再追,又想到方才错失良机,应该多说两句话的,一时间情绪起起落落,表情变化甚是精彩。
磨蹭了好一会儿,这才兴高采烈的走了。
尉迟澍和楚怀安还各自站在原地,同样的脸色变化精彩。
他们都是自诩了解傅云琅的,她就算身上有伤口,可是出门来看一趟姜沅芷,既没走多远,又没打算去很久,何故要随身将金疮药带着?
那么意图就很明显了——
这药,就是她为示好唐钰鹤准备的。
随时带在身上,以免错失良机,甚至更有可能是她早就猜到以唐钰鹤那般沉不住气的个性,最近一定会频繁出现在她帐篷附近蹲守,她才顺水推舟的在把握机会。?y^o?u!s,h/u/l\o^u`./c~o\m/
楚怀安不是没见过她行事圆滑周到算计人心的样子,毕竟他们夫妻那些年,打理里外关系需要的应酬周旋都有很多,这却是头一次,见她将这些手段用在这种事上。
他是没什么立场指责哪怕评价,但是莫名的心中百感交集,不是滋味儿。
尉迟澍则是脸色铁青,竟又横了他一眼警告,这才冷冷的转身大步走开了。
青穗很担心,跟随傅云琅回去后就立刻扒着毡门的缝隙朝外张望,最后确定那位尉迟殿下没有恼羞成怒的再找上门,才算彻底舒了一口气。
“小姐,方才尉迟殿下一直盯着您呢,您招惹他作甚!”小丫头是有些被尉迟澍吓破了胆,嘟囔抱怨。
傅云琅坐在妆镜前,一件件将出门戴的首饰卸下。
她知道青穗指的什么,却故意装傻绕开:“没有啊,我招惹的明明是那位唐世子。”
青穗:……
这话太不矜持,青穗惊恐万状,就差直接冲上来捂她嘴巴。
但终究也不好直接上手的,是以凑过来,一边帮着她拆首饰,一边试探着问:“前两天您还说唐家的事有待考虑,怎的这就拿定了主意了?”
傅云琅起初是准备更慎重些的,现在多少是有点为了克尉迟澍而急功近利。
好在——
迄今为止,唐钰鹤这人的方方面面还算是叫她颇为满意的。
“也算考虑过了啊。”她依旧是没太走心的糊弄小丫头,“我出了事,他能着急上火的在山里寻了我一昼夜,虽说人心易变,将来的事不好说,但至少目前看来他确实有将我的事放心上了。”
青穗张了张嘴,想说“那您还是尉迟殿下救回来的呢?”临时想起自己根本不是尉迟澍那一边的,及时闭嘴,没有唱反调。
傅云琅对唐钰鹤的印象确实不算差,除了不确定他家将来会不会有为了爵位之争的内斗,其他方方面面都满意。
上辈子她和楚怀安的事水到渠成,楚怀安没追求过她,婚后他俩又都是一拍即合的少年老成性子,这确实还是第一次她亲眼看到一个热血少年这般明媚招摇用爱慕的眼神看她。
觉得新鲜,但同时——
更多的似乎是不安和恐惧。
她确实不该糟蹋一个少年人这般纯粹真挚的热情,可是她以后想过得好,选一个喜欢她、心里有她的人,总会更顺遂一些。
尤其是在有了楚怀安那么一个前车之鉴以后!
心中矛盾,傅云琅心情瞬间又有几分低落。
但是下一刻,她就打起精神,转头看青穗:“我虽然不是什么太好的人,但至少方方面面也不会比他能娶到的别家闺秀差,就算真是娶了我,也总不算亏了他不是?”
青穗正在给她梳头,没多想。
她性格行事都随傅云琅,不至于不知天高地厚的大放厥词,但是唐钰鹤这事这几天她也是有仔细衡量过的,遂就点头;“他们家也不是什么需要高攀的门户,若是娶到小姐还不满意,那他还想娶仙女儿去啊?”
傅云琅之所以觉得永平侯府好,是因为他家现在不参政了,在这个朝廷大环境不稳的情况下,是比较不容易沾上是非的。
横竖她都是要嫁人的,那自然得要为了自身利益早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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