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琅这次是真没力气跟她寒暄了,就只管躺着不动。\w?e\i?q~u\b,o^o-k!.?c,o·m_
她能瞧见姨母眼底真切的关怀之意,心里是领情的,蓦然之间便红了眼眶。
姚皇后也是少见她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饰的露出脆弱神态,不由的手忙脚乱了一下,后又掏出帕子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湿气,然后摸着她披散的长发,眼神也跟着越发放柔了下来:“本宫知道你这回是遭了罪,别怕,没事了,好生养着,以后都会好的。”
傅云琅也不明白自己最近怎么就这么容易矫情,之前是不切实际的想什么如果,此刻又有些贪恋姚皇后给予的这份亲情,恨她为什么不是自己生母,因为她从来都清楚,姨母虽然也是真心疼爱于她,可终究在姨母心中自己和沅沅还是不一样也不能比的。
在她孤弱无依时,是姨母给了她一个庇护,她的心里只有感激。
她只是不喜欢这个宫廷,并非是对任何人心生怨怼。
在她和姜沅芷之间如果非得放弃一个,别说宫里的侍卫,就连一个最普通的平民甚至马奴都不会选她。-删_芭_看-书,蛧′ *追`蕞·新+漳?节-
可是,这只是人之常情。
她怪不着姜沅芷,更怪不得任何人。
只是,时时刻刻处于这样被比较的落差中……
傅云琅觉得是自从重生回来她想的事情和奢求的东西都太多了,以至于现在都心浮气躁的有些失了平常心。
她需要独自冷静的平复一下心态,不能继续这样患得患失下去。
“姨母。”是以,她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商量的口吻求道,“我这个样子在这里,还得要您分心照拂于我,而且这里我住得也不舒服……我想先回去,行吗?”
姚皇后愣了愣,明显是迟疑不放心。
“回京也就一个白天的路程,您替我安排几个妥实之人送一送,我明日一早启程,天黑之前便到了。”傅云琅道,“这里大家都是来玩的,后续如果还要为陛下补办庆生的仪典,就只会更加的闹腾,我也休息不好。”
姚皇后那边还有个养伤的姜沅芷要她操心,加上出门在外,她需要兼顾的事情尤其是多,确实分身乏术,顾不上多照看一个病人了。′2-八\看·书`惘! -耕.薪?最,筷·
“这样也好,京中留守的太医更多些,药材补品也都更足,你也天生就是个安静性子,早些回去安养几天,这病没准能去得更快些。”
思忖再三,姚皇后终是点头。
又怕是傅云琅要多想,神态语气都越发温柔的又摸了摸她苍白虚弱的脸颊:“本宫给你安排,叫清栀随你回去,届时你也不要多想,一定好生养病,本宫的私库里藏了不少补身体的好东西,叫她给你拿。”
傅云琅面露感激,笑着点了头。
姚皇后并未滞留太久,又说了几句安抚她的话,便借口要去给她安排回京的事先走了。
傅云琅自她进门起就有些强颜欢笑的神色举止之间,不是没看出她心里有事儿,但确实病得没力气也没心思,索性就眼不见为净,未曾过问。
横竖不可能是沅沅有事,要真是沅沅再有个闪失,姚皇后也会忍不住主动对她说。
她侧过身去,放空了思绪,只管休息。
没吃好饭,身上没什么力气,就是这睡意来得格外汹涌。
次日清早清栀便过来,帮忙打点行李。
这些用不着傅云琅亲自上手,她只管慢悠悠的洗漱梳妆,又用了些早饭。
等到最后青穗扶着她从帐篷出来时,却见唐钰鹤带着他家的随从下人已然在外忙得热火朝天。
“那几个箱笼,抬出去放最后面的车上,绳子务必捆结实了,路途有些远,颠簸久了当心滑脱。”他自己一边随手帮忙,一边嚷嚷着指挥底下人搬东西。
这时节,又是在荒郊野外扎营,清晨的寒气已经很重,他却忙出了一脑门汗珠。
十八岁的少年郎,青春洋溢,热情奔放的模样像极了早上初升的太阳,叫人看着就心上一暖,朝气十足。
傅云琅有些沉郁的心情,瞬间跟着好了几分。
青穗怕她着凉,给她穿了厚厚的斗篷,兜帽扶上来,几乎掩住了大半张脸。
素色的斗篷底下,越发衬得她面色苍白又虚弱。
“唐世子。”她抬脚走过去。
忙乱中的唐钰鹤下意识拿袖子抹了把汗,之后又反应过来这举止粗鲁,尴尬的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主动解释:“那个……我父亲年事高了,出来时间久了我也不太放心,就禀明了皇后娘娘,正好咱们走一路,互相做个照应。”
永平侯他老人家的身子骨儿在一众老臣中间,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好。
不过就是个心照不宣的借口罢了,傅云琅笑道:“好,只是我们坐马车,行程上要慢些,你别嫌弃,这一路上还要靠你照拂一二。”
唐钰鹤屡次示好,回回都有收获,自是心花怒放。
若不是还想极力在心上人面前多维持几分形象,此刻怕是嘴巴就要直接咧到耳根后。
傅云琅收拾的时间有点久,出来时已经是最后几个箱笼被抬走了。
清栀早他们一步出营,先去打理傅云琅要坐的马车。
青穗扶着傅云琅,唐钰鹤特意放慢了脚步与她们走得一路,闲聊了两句家常,气氛十分融洽。
然后,等他们一行三人出营,发现候在那里的车马行李规模,却不免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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