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许贵妃,不惜顶着祸乱宫闱的重罪,在这宫里意图玷污姜沅芷清白,这回更是文昌伯府一门倾尽全族之力都一脚踏了进来……
这又不是帮着皇子们夺嫡,只为了两位公主之间抢风头?
他们一个个这是都疯魔了不成?
“陛下那里没说太多,但是引发了雷霆之怒,处置的分外决绝。~咸~鱼/看\书^ +冕+费·岳^黩*”尉迟澍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至于长乐……不管她是不是帮凶,总归陛下是决心要维护这个亲生女儿的,所以没牵连她,甚至提早把她送回来,意思很明显,是要将她彻底摘出来的。”
傅云琅跟姜汐茗之间并无私交,但她对那姑娘也并无过分的成见。
听尉迟澍这般言之凿凿,事情肯定是假不了的,她心中唏嘘,只随口道:“冤有头债有主,若她当真与此无关,陛下要维护无可厚非。”
可是姜汐茗当真全然无辜吗?
怕就是这也是个包藏祸心的。
承德帝本就不是什么狠绝之人,加上一共就这么两条血脉,就算姜汐茗真犯了错,他也未必就不会网开一面。^衫+叶·屋\ ·已?发-布¨罪′辛*璋*劫*
傅云琅突然有些懊恼,自己这场病生得不是时候,以至于没能第一时间多探查一些线索痕迹出来。
她趴在窗口,心事重重,试着重新理顺思路,看整件事里还有没有别的线索破绽……
尉迟澍见她用完自己就扔到一边不再理会,心中难免再度窒闷。
“我是不如那个姓唐的吗?”他突然再度开口质问。
“什么?”傅云琅心思不在他身上,一个晃神,没太在意他说了什么。
她有些迷茫的重新抬眸看向他,目光相撞的刹那间她也才缓慢反应过来他刚说的是唐钰鹤的事。
唐钰鹤今晚说的那件事,其实就是个明着试探她心意的举动,得她首肯愿去他家做客,想必他回府后就会禀明了长辈……
既然是郎有情妾有意,那么只要唐家老侯爷也不反对的话,过几日等姚皇后回京,他家就应该会找机会提亲了。
傅云琅承认,她将自己和唐钰鹤的来往摆在明面上就是故意做出来恶心尉迟澍的,可同样的,她自己的私事,她却不认为有必要对这个人解释交代。_s?j·k~s*a/p,p~.?c*o?m-
她的面色依旧平静,眼底也无甚波澜,刚想要说话,尉迟澍的唇角却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凉凉道:“你就不能再等几天,非要做在我眼前?就不能等我走了再说?”
那天她拒绝他之后,他就没有再妄自上前一步了,其实已经明确是个放弃的态度。
此言一出,倒是显得傅云琅咄咄逼人,不给人活路。
傅云琅被他噎了一下。
招惹到尉迟澍真的只是个意外,她从来就不想伤及无辜,想想遇上她这样的人其实也算尉迟澍倒霉……
她心里涌上一丝的歉疚,再多伤人的话便没再出口,默默地往旁边移开视线。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冷清又尴尬。
傅云琅低着头,再次琢磨起文昌伯府一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尉迟澍则是仰头望向空中的那一轮月,兀自怅惘。
过了一会儿,没再听到旁边有动静,他转头来看,却见傅云琅已经趴在窗台上睡着了。
月光落在她的脸上,尉迟澍觉得她比前阵子好像是瘦了些。
他犹豫了一下,便转身绕开青穗进屋。
“哎……”
青穗吓一大跳,差点失声尖叫,又怕引来了旁人更加解释不清,等追着他进去,就看他已经弯身小心将傅云琅扶到怀里,轻手轻脚抱起来。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
青穗人都傻了,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等她再回过神来,就看尉迟澍已经将傅云琅放到了内殿的床上,正扯被子往她身上掩。
若在平时,被人这么挪来挪去,傅云琅是指定会醒的,但是这一场病折磨她不轻,加上赶路一整天的颠簸,她此时睡下便睡得很沉。
青穗匆匆忙忙跑过去,原是想要将尉迟澍赶开的,却见那人居然只是给他家小姐掩好被子,然后就挪到床尾又细心的将傅云琅脚上的绣鞋脱了,双脚也塞进被子里掩好。
他的表情一直很严肃,又沉默着在床尾站了一会儿,然后就一声不吭的转身走了。
青穗犹豫着要不要送一送他,目光追随他转身,却见他走到外殿又顺手将半敞开的窗户也轻轻合上了,之后才径自走出了门外。
殿外月光澄明,万籁俱寂,少年的背影踽踽独行,孤寂消失在初冬凄清的夜色里。
有那么一瞬间,青穗会觉得有点遗憾,也有点可怜他。
但凡他能换个身份,或者他与自家小姐也不是全无机会的。
尉迟澍从晴芳殿出来,可能是怕青穗忘了再出来插门,他走到院里,亲手给院门上了门栓,然后一气呵成的翻了个墙。
朔风看到他的亲卫回璟瑄殿,方才知晓他今日提前回了京城,又没见到他人影,就猜他既然进了宫门那么就该是来了傅云琅这,在外面徘徊着正等呢,冷不丁就看人毫无征兆的从墙头翻了出来。
尉迟澍落地,主仆俩望了个对眼。
朔风很尴尬,尉迟澍很恼火,然后便冷着脸大步往回走。
朔风疑惑了一路他为啥翻墙出来的,最后综合分析的结果就是他是翻墙进去偷窥了傅大小姐,鉴于这样的举止不光彩,就也不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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