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才被困火海险些殒命,傅云琅心里多少还有阴影,此时受到了惊吓,已经六神无主的白了脸,呆呆坐着。-求,书*帮? ?首.发¢
尉迟澍则是满面怒容又不能迁怒旁人,就一手扶着她,一边只对外面沉声道:“无事,煎药时不小心溅了火星。”
他的大氅刚好捂住了傅云琅破损的裙裾,欧阳方等人也只当她是做不惯煎药这等杂事儿出的意外,不好冲她发作,就横了聂扶摇一眼:“做好你的本分。”
聂扶摇不敢回嘴,连忙恭顺认罪:“是。”
见着尉迟澍无恙,欧阳方等人也便散了。
聂扶摇想留在马车里服侍,却又被尉迟澍赶了:“你也出去。”
聂扶摇迟疑着去看傅云琅,傅云琅惊魂未定,也完全没顾上她,她见着对方没做声,只能又闷声退出车外。
刚要关门……
尉迟澍正要扶傅云琅挪到里侧的榻上去坐,看到旁边碎裂的茶盏,就又沉声道:“先将这车里收拾干净。”
他心里懊恼自己方才不该沉不住气的发脾气,可是当着婢女的面又拉不下脸面道歉,脸色就越发难看的将傅云琅半扶半拖起来,挪到了里面。+丸′ ! \鰰?占+ *耕?鑫′嶵¨筷,
取走大氅,去看她下裳,确定只是裙摆上烧了两个洞人没伤着才放心。
待聂扶摇收拾干净碎瓷片,擦掉四溅的茶汤,傅云琅又叫她帮忙找了条裙子,也不能将尉迟澍赶下车去回避,她索性当他不存在,躲在角落里默默将外裙换了。
聂扶摇很是识趣,随后便自觉出去关上了车门。
尉迟澍心间依旧有火,根源不在于傅云琅在她所谓的一场梦里嫁过人,而是在于琼华宴那日她追楚怀安出宫,两人之间的对话都被他一字不落的听了去。
那时候,他也不是不觉得他们对待彼此的态度有些过分熟稔的讳莫如深,但是偶遇而已,他不曾将事情朝着匪夷所思处联想,现在回头去看——
傅云琅当时说的是:“这辈子你还能再娶我吗?”
明明白白,他们之间原来还有个上辈子对吗?
不只是傅云琅无根无由所做的一场梦,是包括楚怀安在内,他们两人之间有个共同的秘密。/芯!丸.本-鰰/栈? *最¢新~彰·結!埂?鑫^快\
怪不得……怪不得他后来多方核实,都可确认傅云琅与楚怀安之间没有旧交情,可是后来每次见她,那位楚大人的神色态度都透着难以言说的复杂。
虽然事情说出来会叫人觉得荒唐,可是所有的线索指向一处,再是不可思议之事也可能就是事实。
傅云琅主动对他说明前世天下局势的发展,是因为觉得两人既然是要做夫妻的,那以后就当是须得荣辱与共,这么大的事,她应当提醒他知道,却当真不曾想到他会抽丝剥茧,敏锐的直接将她老底给掀了。
虽然所谓的前世,就只存在于她和楚怀安两个人的记忆里,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其他的痕迹留下,此时她也依旧只得是对尉迟澍道歉:“对不起……我……”
怎么说呢,相较于荀越,尉迟澍应该会更加介意她和楚怀安之间的前尘过往吧?
骄傲高贵如斯,他当是容忍不了自己未来的妻子曾经与旁人之间有过一段哪怕可以称之为虚无缥缈的过去。
“你闭嘴!”尉迟澍的确是介意,不仅介意还恼恨非常,厉声喝止她。
他狂躁到像是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大狗,若不是因为在马车上,傅云琅觉得他一定是暴跳如雷的当场暴走了。
他满面怒容恶狠狠瞪着她:“你现在会说了?早干什么去了?早知道……离开楚国之前本宫就该先剁了他!”
傅云琅:……
那个楚怀安,什么玩意儿?!
一个破落户的子弟而已,区区一个新科进士,还真当自己了不起,尾巴翘天上天去了?傅云琅主动追着他跑,他居然有脸拒绝?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咦,也不对,傅云琅说他们曾经做过夫妻,可是这辈子那个姓楚的却不愿意再娶她了,那是不是就说明了他们做夫妻时关系也不咋地?
这么一想,太子殿下就更想发疯了,以前他就殚精竭虑防着荀越那小子撬墙根,还得受唐钰鹤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东西的窝囊气,现在居然沦落到还要为了楚怀安那种货色争风吃醋在这生闷气?
简直岂有此理!
不行!还是好想叫人回去弄死那个狗东西!
而彼时的大楚境内,荀氏父子拥兵自立的消息传开,普天之下都炸开了锅,尤其京城之内的诸多权贵,最是人心惶惶。
楚怀安如今势单力薄,还没有眼观六路及时掌握各方消息的能力,有关傅云琅已经顺利过境离开楚国,以及荀氏骤然起兵反叛之事,他也都是听着朝廷传出的消息才能确认。
而这两件事,便如同相继炸开在他头顶的两道惊雷,彻底打乱了他的阵脚。
第061章 幼稚
“怎么会?”
在楚怀安的固有印象里, 想法与傅云琅相同,都坚定的认为荀氏父子是迫于天下局势而起兵勤王的义军,至于最后被推上王座, 则大部分都是天意。
“怎么就反了呢?”
他喃喃自语, 不敢置信。
楚乐刚要说话,书房外就听曲怀意敲门:“夫君。”
楚怀安连忙收摄心神, 楚乐走过去开门, 态度恭恭敬敬的见礼:“夫人。”
然后,便识趣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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