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各类“杂书”,应有尽有。?k,s·w·x*s_./o?r.g^
而这些书里面,有新有旧,有的应该只是随意翻看过一两次, 而有的则被反复翻阅多次,有所磨损破旧了。
再从书册和竹简的成色分辨,应该被收录进来的时间也相差甚远。
傅云琅随手抽出几本翻阅, 除了话本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消遣物,其他书册上面, 偶尔就见同一种笔迹的批注, 当是书册主人日常翻阅时候随手留下的。
傅云琅也不能说是多爱看书,只因她生活在宫里, 能看到能玩到的东西有限,又受各种规矩约束,有什么既能解闷儿又绝对不会引人诟病坏了规矩的事儿……
那自然就是读圣贤书了。
如今她要嫁给尉迟澍,就只得从一座宫廷迁入另一座宫廷,想想这辈子的日子也是一眼看到头的无聊透顶了。
这日,她新得了份厚赏,便在此间流连,等想起来还有正事要做,匆匆锁门跑回皇帝寝殿去,那屋子里郝总管已将皇帝的汤药煎好了。
见她匆忙进来,郝总管便是和善露出一个笑:“殿下自顾忙着就是,这等琐事咱家和底下的奴婢们会做的。+b¢o+o_k′z¨u¢n¨._c+o?m~”
话是这么说,傅云琅多少还是有些脸面上挂不住。
尉迟澍喊她同来,说好了是为侍奉皇帝汤药茶水的,现在这才第二日她就“躲懒”去了,怎么看都说不过去。
傅云琅勉强笑了笑:“多谢郝总管。”
就仍还是上前帮忙滤出药渣,又将汤药晾凉了,调上食蜜,端进内室,搁在小几上候着,等皇帝饭后服用。
皇帝和尉迟澍那里也忙完,净手准备等传膳了。
傅云琅面带感激,特意庄重给皇帝施了一礼:“臣女谢过陛下恩典。”
然后手里掐着钥匙,正迟疑该不该先还予皇帝……
毕竟是他寝宫里的屋子钥匙。
皇帝正在饮茶,只稍稍抬眸睨了她一眼,道:“那个屋子里的东西以后都留给你了,钥匙朕还有备用的,这把就先交你用着吧。”
这份馈赠,于傅云琅而言意义非凡。
她连忙跪地磕头:“多谢陛下厚赏垂爱。-如`文!网· ~最/薪′蟑?結,哽·歆/哙/”
皇帝淡淡的嗯了声。
待她爬起来,旁边窥伺半天的尉迟澍终究没忍住,偷溜过来扯她袖子咬耳朵:“那个什么鸿晖阁里……到底有什么?”
傅云琅不信以他这样的脾性,一个上午没见她踪影他会没再向皇帝询问,想来是这位陛下难得的童心未泯,故意吊他胃口的。
傅云琅自是配合,同时也起了顽劣之心,也是闭口不言:“陛下说了,那是我的,与太子殿下不相干。”
他们一老一小这般故弄玄虚,就更弄得尉迟澍心上发痒。
午膳依旧是在重霄宫用的,饭桌上尉迟澍因为好奇又忍不住偷瞄了傅云琅好几次,傅云琅只顾埋头用饭,假装没注意他。
等皇帝歇午觉,两人坐上回去的辇车,尉迟澍就又扯着她问:“那个鸿晖阁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你怎的一去就一个上午?还弄得父皇都一并跟着神秘兮兮的。”
傅云琅攥着手里钥匙,心中是欢喜的。
皇帝明面上虽然一直没提她和尉迟澍的婚事,但是有了这件事,便等于变相承认了她这个儿媳,她便再不必悬心自己的身份和将来在这宫中的位份之事。
另外——
还是因为这份赏赐本身,于她而言,也是皇帝身为长辈对她格外的关爱之情。
以欧阳方对皇帝的忠心,她不信她做的事皇帝会不知内情,就算他只是看尉迟澍的面子进而爱屋及乌的容了她……
这份心胸,也不是一般人能有。
傅云琅心中自是十分的感激。
尉迟澍刨根问底,揪扯她不放。
傅云琅好心情的嗔他:“就不许我们留几分的隐秘吗?陛下不想叫你知道,自然就有不想叫你知道的道理,横竖我们两个也不会密谋害你。”
尉迟澍这性子,越是瞒着他的事就越是叫他抓心挠肝的好奇。
于是一把扣住傅云琅手腕,作势要来抢她手里钥匙:“三个人一家子,凭什么就瞒着本宫一个……我非得进去瞧瞧不可。”
傅云琅哪里扛得住他那力气?
虽然知道他也就是闹着玩,也是一时玩心起来,闪躲不过,索性一口咬在他手腕。
控制着力道,没见血,但指定也是疼的。
尉迟澍霎时变了脸色,动作僵住。
他愕然看着她。
她巴掌大的一张小脸儿,被自己横腕在前就挡住了半张脸,然后瞪着一双杏眼,张着血盆大口,现出一口白森森锋利的牙齿。
这样的事,别人做也就罢了,傅云琅这样……
尉迟澍脸上表情一变再变,只觉一言难尽。
四目相对,傅云琅也觉他这突然沉寂下来的表情有些怪异,渐渐地便松了齿关力道。
尉迟澍一指头点在她额头,将她推了个踉跄:“你还会咬人?”
他捧着自己留下两排齿印的手腕,哭笑不得。
四目相对,片刻之后,两人就各自扑哧一声都笑了。
傅云琅何尝不觉自己这举动幼稚,一时只觉没脸见他,扭头扑倒在坐榻一侧,脸孔埋在了手臂间闷声发笑。
尉迟澍伸手扯她胳膊,又将她拎起来:“藏秘密就算了,总不能叫你白咬本宫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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