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桉约了陈霁月喝酒,陈霁月正好心烦,就一起去了酒吧。_墈`书.屋- ^首!发*
然后两个男人一人点了一杯果汁,在包厢里面面相觑。
周聿桉忍不住调侃,“你的胃也有溃疡?到酒吧点果汁,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祸害遗千年,比起周总,我的身体健康程度全国都能名列前茅,只不过是最近一直在喝酒,有点腻了,换换口味。”
说着陈霁月挑眉,“你呢?胃病还没好?老婆跑了,没人管你,就又摆烂了?不是我说你啊,摆烂就喝酒啊,喝什么果汁。”
“我有胃病,不代表我想死。”
“又不是没想过。”陈霁月轻嗤一声,“反正家里也没人爱你,再想一想也不是不可以。”
“……”
周聿桉抬起眼皮,终于发现了好友的不对劲,“是宁惜……”
“是!”陈霁月不等他说完就抢先说了,带着烦躁,“她跟我说下个月要结婚。?8\8`d,u^s_h*u+w+a`n\g~._c,o.m!”
“结婚?”周聿桉有些意外,“不是才相亲,怎么就结婚了?”
“是啊,怎么就想结婚了呢。”陈霁月阴阳怪气,“你知道她的相亲对象是谁吗?”
“谁?”
“赵泊舟。”
周聿桉,“……”
赵泊舟也算是白手起家,也没有绯闻和不好的传闻,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他结过婚,妻子还因病去世了。
额……去世还不到两个月。
周聿桉不知道要说什么,归根结底也是宁惜自己的选择,但……
他叹口气,“需要我去劝劝宁惜?”
“也只有你能劝了吧。+j.i_n?w-a!n`c~h/i+j/i?.^c?o!m!”陈霁月的表情带着某种嘲弄,再往深了细究,会发现那嘲弄里面其实是某种无能为力和……妒忌。
在某种时刻,他确实是在妒忌着自己唯一的朋友。
“我试试看。”
周聿桉并不能给什么笃定的回答。
陈霁月盯着他没有太多表情的脸看了会儿,端起果汁喝了口,“我现在有点了解你老婆了。”
周聿桉看着他。
陈霁月笑了,“你说说看,那些女人们,到底怎么就都看上你这块结了冰的砖头了呢?”
“……”
周聿桉也喝了口果汁,他回答不来这种问题。
笑着笑着,陈霁月就笑不出来了,睨了他一眼,淡声道,“看在多年好友的份上,帮我好好劝一劝宁惜,我不想看着她因为赌气行差踏错。”
“我会劝,但是……”周聿桉觉得有必要把丑话说在前头,“我对你妹妹没那种想法,我之前也已经拒绝的很清楚了,这点不会有改变。”
“她不是我妹妹。”
“这跟我无关,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所以我的话也得说清楚。”
陈霁月闭了闭眼,表情隐忍,“是不是除了那个村姑,你谁都看不上?我就不懂了,宁惜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人跟人本来就是不同的,哪有什么比得上比不上。
但……
周聿桉他抬起眼皮,深邃的眼底铺陈出冷冽的寒光,“她不是村姑,陈霁月,哪怕是你,也不能贬低她。”
这世上的任何人,都不可以看轻白若薇。
陈霁月僵住。
片刻后,主动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她,我也不拿宁惜跟白若薇比,但是周聿桉,你告诉我,为什么沈知颜那个小丫头你都可以,偏偏宁惜不可以?”
陈霁月是真的很想知道。
周聿桉转着掌心的玻璃杯,脸上的表情有几分晦涩难懂,“我也很想问你,为什么是宁惜,不是沈知颜?”
“……”
陈霁月僵住。
彼此都回答不了对方的问题,最后只是默默喝光杯子里的果汁,连买醉都做不到的两个人,不愧是难兄难弟。
感情的事,比工作要难多了。
离开酒吧时,沈知颜的车停在了门口,她看了眼面色正常的陈霁月,然后推开车门去扶周聿桉,“你怎么回事,身体还没好就来买醉,你想死也得先帮我处理好公司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