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残梦惊破,暗影叩门
一、檐滴残响,心痕初显
晨雾尚未散尽,檐角的雨滴还在执着地坠落,“滴答、滴答”敲在青石板上,像是在反复叩问着什么。·薪.顽/夲~鰰¨栈+ ~庚^薪′蕞~全¢陈秋坐在竹榻上睁开眼,外屋的微光透过窗纸渗进来,在地板上洇出一片朦胧的白,却照不进昨夜残留的倦意。他伸手摸向枕边的噬魔剑,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剑鞘上的红头绳不知何时松了半截,垂在榻边,像条不安的蛇。
里屋传来瑶瑶翻身的动静,伴随着细碎的梦呓:“菊花……别跑……”陈秋起身轻步走过去,见小姑娘正蹙着眉头,小手在半空胡乱抓着,发间的野菊瓣落在枕头上,沾了些潮湿的水汽。他伸手替她掖好被角,指腹触到她颈间淡金色的纹路,那里比往日更烫了些,像藏着团不安分的火。
白衣女子已经在灶间忙碌,铜壶烧水的“咕嘟”声里,混着她压抑的咳嗽。陈秋推门进去时,正看见她用帕子捂着嘴,帕子上隐约洇出点猩红,见他进来慌忙将帕子藏进袖中,转身去搅锅里的粥,动作却比往日迟滞了半分。
“怎么了?”陈秋扶住她的胳膊,指尖触到她微凉的皮肤,像碰了碰晨露未曦的花瓣。白衣女子摇摇头,睫毛上沾着灶间的水汽,笑得有些勉强:“许是昨夜淋雨受了寒,不打紧的。”她舀起一勺粥递过来,“快尝尝,加了新晒的莲子,安神。”
陈秋接过粥碗,温热的瓷面却暖不透心底突然升起的寒意。他瞥见灶膛旁的柴堆上,落着片黑色的羽毛,边缘泛着诡异的紫光,绝不是寻常禽鸟所有。/二^8,墈?书.惘¢ \追,最.歆¢章?踕?檐角的雨滴还在坠落,敲在石板上的声响,此刻听来竟像是倒计时的钟摆。
二、客至诡影,茶香凝霜
茶楼的门板刚卸下一半,就有客人踏着晨露走了进来。来人身披玄色斗篷,兜帽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苍白的下颌,指尖戴着枚青铜戒指,上面刻着扭曲的魔纹,与黑风谷巨汉身上的印记如出一辙。
“打壶碧螺春。”客人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斗篷下的手轻轻叩着柜台,指节泛着不正常的青黑。陈秋不动声色地握住柜台下的噬魔剑,剑鞘上的红头绳突然发烫,像是在预警着什么。
瑶瑶抱着刚做好的菊花枕从里屋跑出来,看见客人时愣了一下,小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大哥哥,他身上好冷……”小姑娘下意识地躲到陈秋身后,发间的红头绳绷得笔直,像根拉满的弓弦。
白衣女子端着茶壶从灶间走出,看见客人的戒指时,端壶的手微微一颤,滚烫的茶水溅在指尖,她却浑然不觉。“客官稍等。”她的声音比往常低沉,转身去取茶叶时,悄悄往陈秋手里塞了张字条,上面用指甲刻着三个字:“百盟人”。
客人忽然抬起头,兜帽下的眼睛闪过一丝猩红,目光像毒蛇般缠上瑶瑶颈间的淡金色纹路:“这孩子的血脉……倒是有趣。”他的指尖在柜台上轻轻划过,留下几道深可见木的刻痕,与黑风谷石径旁的爪痕如出一辙。^兰~兰`文`茓! *首\发¨
陈秋将瑶瑶往身后护得更紧,噬魔剑在柜台下隐隐震动,紫金色的雷光顺着木纹悄悄蔓延。“茶好了。”他将茶壶推过去,指尖的青筋微微凸起,“喝完请便,我们要准备打烊了。”
客人却没有接壶,反而缓缓站起身,斗篷在晨光里展开,露出里面绣满魔纹的衣袍:“听说,你们这里有兵字秘印的线索?”他的声音陡然拔高,震得窗棂上的雨珠簌簌坠落,“交出秘印,饶你们不死。”
三、剑拔弩张,暖意碎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秋将瑶瑶和白衣女子护在身后,噬魔剑“噌”地出鞘,紫金色的雷光瞬间照亮了茶楼的角落,将客人的影子劈成两半。瑶瑶吓得捂住眼睛,却从指缝里偷偷看着,小拳头攥得紧紧的,红头绳在颤抖中扫过地面的菊花瓣。
客人冷笑一声,指尖的魔纹突然亮起,茶楼的门窗“砰”地一声全部关上,阳光被彻底隔绝在外,只剩下油灯的微光在魔纹的黑雾里挣扎。“敬酒不吃吃罚酒。”他的斗篷无风自动,化作无数蝙蝠状的黑影,朝着三人猛扑过来。
陈秋挥剑劈开黑影,雷光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将半边墙壁震出裂纹。白衣女子抱起瑶瑶躲到柜台后,抓起灶间的铜壶狠狠砸向客人,滚烫的茶水在魔纹上蒸腾起白烟,却只换来对方一声嗤笑。
“太阴圣体,九霄血脉,还有这茶楼里的旧魂……倒是齐了。”客人的声音在黑雾里回荡,分不清来自哪个方向,“正好一网打尽,献给魔尊大人。”他的指尖凝聚出一道黑紫色的光刃,朝着瑶瑶狠狠劈来,光刃所过之处,空气都被腐蚀出滋滋的声响。
陈秋扑过去用身体挡住光刃,雷光护罩瞬间破碎,他闷哼一声,后背的伤口被震裂,鲜血浸透衣衫,滴落在地板上的菊花瓣上,将金黄染成暗红。“大哥哥!”瑶瑶的哭声刺破黑雾,颈间的淡金色纹路突然爆发出强光,与陈秋胸口的秘印产生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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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趁机抓起琵琶,拨动琴弦,《归雁》的旋律此刻却变得凌厉如刀,音波在黑雾里划出一道道裂痕。“用这个!”她将老头留下的半块玉佩扔给陈秋,玉佩在空中与他胸口的秘印合二为一,爆发出耀眼的金光。
四、梦醒时分,血色残阳
金光与黑雾剧烈碰撞,茶楼的屋顶被震开一个大洞,阳光如利剑般倾泻而下,照亮了客人惊骇的脸——那竟是百盟的十二长老之一,脸上还留着被陈秋斩断虚影时的疤痕。“不可能……你怎么会……”
“该结束了。”陈秋握紧融合的玉佩,行字秘印与阵字秘印在体内疯狂运转,九尾九翼的虚影在身后缓缓展开,雷光与金光交织成一张巨网,将黑雾牢牢困住。瑶瑶的哭声化作纯净的能量注入网中,白衣女子的琴音则成为网的丝线,三人的力量第一次如此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啊——”长老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在金光中寸寸碎裂,青铜戒指滚落在地,被瑶瑶一脚踩碎,发出清脆的响声。黑雾随着他的死亡渐渐散去,露出满目疮痍的茶楼——桌椅翻倒,菊花散落,窗棂破碎,昨夜温馨的痕迹被践踏得支离破碎。
陈秋捂着流血的后背缓缓坐下,白衣女子连忙撕下衣襟为他包扎,指尖的颤抖暴露了她的恐惧。瑶瑶扑进陈秋怀里,小脸上满是泪痕:“大哥哥你流血了……是不是瑶瑶不好,引来坏人了?”
“不关你的事。”陈秋擦去她的眼泪,指腹触到她冰凉的脸颊,“是我们躲不掉的。”他望着屋顶的破洞,阳光正从那里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却暖不透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
白衣女子捡起散落的菊花瓣,指尖的血珠滴在花瓣上,像一颗颗破碎的珍珠。“他说的没错,只要我们还带着秘印和血脉,就永远没有安稳日子。”她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却比任何时候都坚定,“我们不能再躲在茶楼里了。”
陈秋抬头望向窗外,西街的石板路上,不知何时聚集了许多黑影,正朝着茶楼的方向张望,像一群等待狩猎的狼。檐角的雨滴还在坠落,却已不再温柔,每一滴都像砸在心上的警钟。
他知道,这场关于菊花与茶香的梦,该醒了。那些温暖的瞬间终究只是暂歇,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但他握紧了身边的噬魔剑,看了看怀里的瑶瑶,又看了看身边的白衣女子,忽然觉得,只要三人在一起,哪怕前路布满荆棘,也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夕阳的余晖从屋顶的破洞照进来,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散落的菊花瓣和血迹上,像一幅破碎却依旧顽强的画。陈秋深吸一口气,胸口的秘印再次发烫,这一次,不再是温暖的守护,而是即将出鞘的锋芒。
喜欢觉醒!我重新来过,万界全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