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为她做的秋千还在,母亲喜欢的海棠树也还长得很好。\求·书-帮, .更?薪~最.全′没想到这么多年不曾住人的老宅竟还留着以前的痕迹。
未住人的宅子本应会年久失修,荒废下来,容清棠不难猜出是谁一直做着这些,将它完好地保留了下来。
以前或许是与父亲志同道合,惺惺相惜的太上皇,后来便应是感怀师恩的卫时舟。
见她沉默着似是在想什么,温兰柔声问道:“他待你好吗?”
容清棠怔了怔,意识到师娘是在问什么,如实答道:“很好。”
顿了顿,她又重复道:“他待我很好。”
无论是因为她的父亲还是因为两年之约,卫时舟都待她很好。
“那我便放心了。”温兰轻声说。
“成婚后若他待你不好,也别委屈自己,要和我们说。”
“师父师娘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一人在深宫中吃苦。”
雨隐楼的生意遍及各地,这么多年来,怀荆与她从不害人,却也从没忘记过培养足以自保的实力。
皇家的确尊贵,但他们捧在手心里的至宝也不容伤害。/纨. ~ ¨鰰-颤! ′最¨芯*蟑\截_埂/辛·哙·
谢家那小儿只是残了一条腿,还远远不够。
见师娘没有问那个她还不知道该怎么答的问题,容清棠不自觉地问:“您不担心太快了吗?”
温兰笑了笑,反问道:“你可想清楚了?”
容清棠点了点头。
“那便是了,”温兰眸中满是柔和的爱护之意,“你既已做下了决定,我和你师父便只会全力支持你。”
“一年前,我病了那一场,没能赶来长安,后来才知道谢家那个让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谢闻锦大醉几日,容清棠在新婚之夜独守空房之事在长安城中闹得沸沸扬扬,远在江南的温兰和怀荆收到消息后急怒交加。
赶来长安后,他们知道容清棠已经给这段婚姻定下了一年的期限,再心疼却也只能由着她去。
让他们觉得意外的是,容清棠的确有些仓促地便定下了嫁入皇宫的事。
“这回我跟你师父收到信后便立即启程了,就是想试试,看能不能先见一见他。¨兰·兰*雯+茓\ ′毋^错_内/容/”
只是他们没想到,皇帝会和容清棠一起来见他们,还带了见面礼,俨然一副未来女婿的模样。
明知自己和卫时舟之间只是假夫妻,但容清棠还是忍不住问:“见过之后,您觉得他如何?”
温兰侧首望着她,问:“你觉得他如何?”
容清棠被问得一愣。
过了会儿,她才轻声道:“他很好。”
不知为何,容清棠发觉自己的耳尖慢慢有些发热。
温兰唇角带着温柔的笑意,“既然你觉得他很好,待你也不错,那师娘也会觉得他好。”
容清棠细细地思索着师娘的这句话。
两人又一起在园子里走了会儿,温兰温声叮嘱着容清棠很多与大婚有关的事。
上回她没能赶上送容清棠出嫁,这回温兰想更加面面俱到一些。
容清棠终究还是没有解释表面夫妻的事,只像是待嫁的女儿一样认真地听着师娘的嘱咐。
不知不觉走到师娘和师父住的院子时,容清棠被带进了师娘的房中。
温兰拿出一个容清棠有些眼熟的箱子,让她在自己身旁坐下后才把箱子打开。
看见那箱子里果然又是店契和银票等,容清棠连忙道:“师娘,不必了……”
温兰朝她摇了摇头,温声说:“怎么能不必呢?”
“女儿出嫁,哪儿有不准备嫁妆的。”
容清棠欲言又止。
当初她嫁给谢闻锦之前,师父和师娘已让怀文师兄把嫁妆带给了她。再加上父亲准备的那份嫁妆,即便不算上容清棠自己的卖画所得,她手头也实在已有了一大笔钱。
温兰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道:“傻孩子,无论第几回,师父和师娘都不会随意对待。”
甚至因为又过了一年,雨隐楼的盈利又上浮了不少,他们给容清棠准备的嫁妆也比上回更多。
无论嫁不嫁人,女子手里有钱,不必向自己的夫君摊手,说话做事也能更有底气一些。
虽说即将娶走他们掌上明珠的是一国之君,容清棠即将成为皇后,在吃穿用度上应不会差,但他们总想多为她备着些。
“我和你师父不曾生育孩子,你和你几个师兄便是我们的子女。而在你们之中,我们最疼爱也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
容清棠自幼乖巧漂亮,粉雕玉琢的招人喜欢,却身体不好,又先后失恃失怙,格外让人心疼。
“师娘。”容清棠的声音有些哽咽。
果然,她哪里需要委屈自己在安王府里受人冷待呢?
她身边已有这么多充盈而真挚的爱。
另一边。
卫时舟也正和容清棠的师父怀荆谈话。
怀荆没有迂回,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对我们家这姑娘早有心思了吧?”
卫时舟没有隐瞒,认真道:“自十一岁那年起,晚辈便把清棠放在了心里。”
怀荆蹙了蹙眉。
卫时舟十一岁那年,清棠应是九岁。那年清棠和她父亲一起在黔州赈济灾民,还在饥荒中救下了群青和柔蓝他们。
原来卫时舟早在那年就认识清棠了?
他没有深问此事,而是沉声道:“所以你便骗着她与你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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