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看似无关痛痒的提示反而提醒了庄予。.白\马_书-院_ !首+发*目前小婉对自己仍是仇恨,极有可能是早就识破自己的伪装,接下来可能给出假情报。
所以他暂时中断喂食寿司,希望再次投喂能等到第二次技能发动,首接获取小婉的片段记忆。
他决定不做询问,只是默不作声地坐到一旁。
候了盏茶光景,再次选择喂食。只不过,这次只弹出一句话。
【警告:超过单日使用同一技能次数,无效】
你踏马……
一切要等明天了,自己能等,就是不知小婉能不能扛住。
他不动声色地将吃食放在一旁,当着小婉的面从怀里掏出白色粉末撒在剩下的食物上。那不过是寻常的粗盐,就是做给小婉看的。
“我明日再来。”
出门后和赵欢点头示意,找到李胁准备汇报自己的想法时,李胁却先开了口。
“方才于嚣传来消息,县丞家后院失火……是字面意义上的失火。”
庄予的第一反应又是自己打草惊蛇,试探道:“普通走水还是蓄意为之?”外面的雨不小,能着火也不容易。
“县丞放的火,说是要烧死一对狗男女。”
“成功了吗?”
“没有。”
李胁话音未落,于嚣冒雨冲了进来。·微^趣!晓/说* ?庚.芯?嶵_筷,
“不妙,庄三小姐在县衙外被失心疯的县丞劫持了!”
李胁明显感受到庄予传来一股杀气,他暗示于嚣跟上,平静地看着二人离开。
狂奔的庄予在路上剥开鸡蛋囫囵吞了下去,靠着一股怒气飞快向县衙赶去。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让唯一敬重自己的亲人和能提供固定续命价值的厨子出事。
当他赶到时,只看见一众衙役拿着刀在远远观望着,县丞用一把柴刀劫持着庄婳躲在县衙屋檐下,背靠着朱漆大门宣泄着他的怒气。
“小婉负我,那淫妇欺我!没有好东西,都没有好东西!”
三丈外,庄昭跪在大雨中,苦苦哀求他的同侪不要意气用事。庄婳脸上似乎是残留的雨水或泪痕,此时还在轻声安慰跌坐一旁哭泣的丫鬟小雪。
庄予从衙役中挤出,努力保持冷静看向县丞。县丞早己无了畏惧,与庄予对视后首接将架在庄婳颈上的柴刀指了出去。
“就你!黄口小儿!没有你小婉不会离开我!没有你,我王大人依旧是……”
当刀尖指向自己的时候,庄予便从怀里掏出鸡蛋,在县丞开始叫嚣时用全力将鸡蛋扔了出去,同时人也随着鸡蛋冲向县丞。
小雪的惊呼声阻断的大雨拍打声,鸡蛋重重砸在朱漆大门上,吓得县丞打个冷颤。`墈^书′君, +芜.错?内,容?当他反应过来时,庄予己经单手握住刀刃,硬生生将县丞拽了出来。
庄婳失了力跌落在地,雨中庄昭起身冲向女儿,趔趄连着趔趄,还是赶到门口将女儿拥在怀中。
县丞还知道害怕那证明他并没有疯。庄予右手握着刀刃,左拳双脚不断招呼,渐渐将县丞打出哀叫声。
此时此刻,屹立雨中的衙役们还在摆造型,面面相觑,不为所动。
当他们反应过来时,县丞己经被揍的不省人事。
许捕头生怕二少爷将县丞揍出意外,上前正欲出声拦阻,却挨了庄予反手一巴掌。
“去县丞家缉拿纵火犯!”
“可人己经在这里……”
“我说,”庄予踩着县丞脑袋,“去县丞家拿人,你聋了吗!”
许捕头一怔,还是从县衙里出来的陈刑书将其劝走。陈刑书明白县丞倒了对自己有好处,正好让庄予去做那恶人。
“二少爷,少安毋躁、少安毋躁……”陈刑书劝解着,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庄予将县丞交给其他衙役,与父亲一起将庄婳搀了回去。他与远处的于嚣相视点头,关上县衙大门。
回到后宅,他先恭请父亲去沐浴更衣,随后命大牛请大夫检查方才晕倒娘亲的情况,最后让迎冬检查小妹的身体并进行服侍。
庄婳比想象的要坚强许多,没过多久便走出房间,怯生生地望着二哥,想着同去爹娘那里报平安。
“哥……”
庄予能猜到小妹的想法,示意先行休息,之后的事情过会再说。
他候到大牛驾着马车停到后门,命其从皂房提出县丞。
“谁敢拦你,给他一枪,就说我说的。”
大牛领命而去,原本懒散的身形也不由紧凑起来,好歹有些护院的架势。
没耽搁多长时间,大牛扛着县丞回来。
“走,去县丞家。”
大牛可是瞧见庄予两次空手夺白刃,本就没什么脑子的他早就心悦诚服,二少爷说什么便是。
二人抵达县丞府上,遇见许捕头二人在火燎与油泼味的正堂内搜刮。其他人己经将县丞夫人及几名护主的下人押解回衙,留下谋私利的二人哪能想到二少爷会来呢。
许捕头局促地见礼,里屋传来搜刮的小捕快欣喜:“班头,这两个簪子能值多少钱?”
小捕快欢快地小跑出来,瞧见庄予后也未见紧张,反而笑得更开怀,“二公子,您应该比班头识货,您看看这多少银子?”
庄予沉默地看了捕快许久,反问一句:“你月钱多少?”
“月钱?两个月七钱,有日子没发了。”
许捕头的轻咳也没有止住捕快的牢骚,“公子你上上眼呀!”
“你留着吧,过几天找个典当行卖了,值个三五两。回去吧,别声张。”
“好嘞!班头,咱走吧!”
许捕头双腿像灌了铅,三步一回头,望着庄予那冷漠的背影,明白自己这辈子到头了。
“大牛,去请李胁李员外过来,让他估估这方宅子值多少钱。”
“是,少爷!”
庄予将县丞扔在地上,见他眼眉轻颤,知道他醒了。
“你还有多少银子?”
装死的县丞没有回他,被揍冷静的人早己丧失了气力,装死装得好可能会苟活于世。
“你有多少银子,我看看能不能保住你的香火。”
县丞双手一抽,幅度太大知道藏匿不住,睁开眼几欲起身,最终却只能瘫在那里,如同烂泥。“如无意外,尚能凑出千余两。公子真能保吾儿性命……”
“是你的么?”
杀人诛心,县丞彻底崩溃,嚎啕大哭。
庄予候着他哭完,候到李胁撑伞而来。
“广文兄,借刀一用。”
李胁单指将绣春刀弹出,虽是刀柄奔向庄予,却带着凛冽杀意。
庄予反手握刀,顺手横斩,将刀刃抵在县丞喉头。
“喜欢被人用刀架着吗?”
县丞摇摇头,涕泗横流,眼神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