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满手臂都是被她用金簪划出来的伤痕,这算什么?
下一秒,魏清风就要冲进去找姜雪珠质问,春桃见状,忙爬过去抱住魏清风的小腿。?c¨h`a_n~g′k′s¢.+c~o/m_
“世子爷!爷……您别动气,您千万别说世子妃什么,是奴婢们有错在先的,奴婢求您,别……”
这傻子都看得出来,她是怕姜雪珠事后找她算账。
魏清风深吸一口气,道:“好,你放心,本世子心里有数。”
魏清风说完,春桃这才松了手。
也确实好在春桃提醒,否则他真差点要直接质问姜雪珠。
但现在,他改了想法。
魏清风进屋,姜雪珠见他突然进来,有些慌乱,将什么东西往后面桌子上放,像是怕魏清风看到。¢优-品_暁¢税/枉. -免^费¢悦?黩\
“夫君,你回来了,今日格外早些。”
魏清风装作没事样,点点头,坐下道:“明日就是月底了,中秋那日那人不是说了,买走我玉佩之人,会在月末那日渡船离京。
父亲已经特意交代今晚先暂封渡口,我夜里就去守着,每艘船都亲自查问。”
买他玉佩的人怕是身份身价都不一般,老侯爷这些时日也打听了,硬是没把人挖出来。
姜雪珠给他倒茶,边道:“实在是辛苦夫君了,不如等下,我陪你一起去。”
“不必了。”
姜雪珠给他递茶水的手顿了一下。+衫_叶¨屋* _埂¨欣¢醉?全+
自从那日中秋夜宴回来后,魏清风对她的态度就淡了不少。
老侯爷果真心狠,那夜因玉佩丢失一事,罚魏清风跪祠堂跪了一整夜,但凡打瞌睡,就让人打清醒了继续跪,更狠的是不准他跪在软垫上,只能跪在硬地上。
一夜下来,魏清风命都要去掉半条,那双腿感觉要跪断了。
但这对魏清风来说不是最痛苦的,老侯爷是出了名的严父,魏清风过去样样出色,他也只是点点头,若是做错什么,那脸色能持续很久,所以魏清风对他打小就有阴影。
这次事情闹这么大,他每每见到父亲,都感觉再被他用目光凌迟,气氛压抑到不像话,心理上没有一日是快活的。
这情况怕是只有玉佩拿回来后才能缓解一二。
所以在这期间,姜雪珠也很小心翼翼,生怕触了魏清风的霉头。
如今见他这态度,他心里还在怨她。
她调整了一下心态,挤出个笑,道:“那我便在家等夫君回来,想必到了明日,这件事也能彻底过去了。”
魏清风道:“你等下去让库房多备些银票,要拿回这玉佩,只能破财。”
“好。”
说完正事,魏清风视线佯装不经意往后,看到了方才被姜雪珠往后放的东西,在梳妆台上。
是她用来扎人的金簪。
“那簪子是我送你的,怎么不戴着?”
他说着起身去拿,姜雪珠有些心虚地看过去。
“我只是拿下来擦拭一番,平日都是戴着的。”
魏清风拿起金簪,但却没看出什么异常,姜雪珠正松了一口气,忽然见魏清风拿起边上一张帕子,那帕子上面有擦金簪染上的血迹。
是春桃的血。
魏清风心下了然,但装不知情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雪珠,你可是受伤了?”
姜雪珠有些紧张,胡乱解释道:“不是……这是方才春桃干活不仔细,砸碎了茶具,将手刮破了,我帮她擦了擦。”
魏清风方才若是没有见到春桃手臂上的成片的伤,此时定会相信姜雪珠的话。
但现在他心下凄凉。
想幼时情分,想到她被找回后两人再见时,一眼定情,想到自己满心欢喜娶她回家,可如今眼前人却变了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