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船虽跟货船比起来很小,但只容两个人的话,绰绰有余,姜荀甚至能在里面打滚。.5/2¢0-s,s¢w..¢c`o/m·
姜荀被搀扶着上了船,推开雕花木门,见里面灯火葳蕤,小桌上还摆着她喜爱的荔枝和红豆甜汤。
有吃食,那就变得有意思多了。
姜荀坐进去,先喝了甜汤。
若是换做早些时候,她定会先去剥荔枝给殷淮,不管殷淮吃不吃,她总要客气一下,毕竟她是抱他大腿的。
但现在,日子久了,她跟殷淮相处起来早已轻松自在,往里一坐后,感觉那荔枝很快就会有人给她剥好一样。
事实还真是如此。
殷淮很自然地揽下了剥荔枝的活,将一个个晶莹剔透的荔枝放到金碟中。
姜荀:顶级享受。
她用了几口甜汤后,正要品尝荔枝,怎料外头突然一阵响动,似有人在吹哨呵斥。′e/z-l^o·o_k\b,o\o/k/.¨c!o`m′
姜荀开窗看去,见来了一队负责管理这渡口的人马,拦着一艘刚要驶离的商船。
不少船主下船去询问状况。
领头的解释,今夜每艘船都要排查,姜荀听了个大概,好像是要找人。
许是官府办事,姜荀懒得多管,横竖没有人会动她这艘穿,正要关窗,却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人骑在马上身姿板正,边上人举着火把将他照亮。
是魏清风。
姜荀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殷淮。
这厮明明听到外头的动静,却装作没事人一样,眼里只有荔枝。
姜荀便明白,这事他肯定知道。!l^a/o′k.a.n·s/h*u+.`c+o!m_
“原来是请我来看戏的。”
殷淮不置可否,给她喂荔枝。
姜荀鼓着半边腮帮子,问道:“他来干嘛?”
殷淮:“你忘了,他玉佩还没找回去。”
他这么一提醒,姜荀才想起来,好像那个买走魏清风玉佩的富商月底要离开的。
魏清风来逐一排查了。
姜荀眯了眯眼,问殷淮道:“他的玉佩不会还在你身上的?”
殷淮:“你来搜搜?”
姜荀也不跟他客气,上手就往他腰间摸。
腰间没摸到,她就往袖子里摸,还没摸到,两手就同时压到他胸前。
殷淮:“倒不至于藏着这里。”
“真不在你这啊?”
殷淮:“我可不会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放在身上。”
姜荀:……
他发现殷淮还怪喜欢没事踩魏清风一脚的。
岸上,魏清风带着人将靠东面的那些商贸用船排查完,往殷淮的船走来。
殷淮的船再往西,还有不少船,商船私船都有。
魏清风走过来时,殷淮已经将荔枝剥完,净了手。
外头的小厮此时解开了绳,要将船往河中心划去。
魏清风等人刚站到殷淮船前,就见这船要走,顿时又起了威风。
“来人,拦住!”
立刻有人用带着铁钩的杆子去勾住船,河面后方还有来拦截的小船。
“下来配合排查,若不听命,别怪我不客气。”
领头的借着魏清风的势,说话很是威风。
魏清风则还是端着所谓君子的做派:“船上的兄弟,冒昧了,还请劳烦配合一下。”
小厮弯下身扯开岸上人的钩子,自顾自继续将船远离。
“船上的人是聋了吗!”
小厮终于回了句话,“恕难从命,我只听我主子吩咐。”
领头的监管觉得被打了脸,怒道:“你主子是谁?难不成是天皇老子?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是世子爷要查船,不配合,找死啊!”
领头的见这船奢华,也只当里面是个外地富商,准备离京。
毕竟本地达官权贵若要夜里游船,自有歌舞升平的妙处可去,怎么会来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