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是扶,几乎就是揽着。.白\马_书-院_ !首+发*
这算什么?过去姜辰桉和姜荀兄妹间从没有这样的动作!
而且……哪有兄妹彻夜游船看星星?这什么跟什么啊?
魏清风不禁想到,去年姜荀还缠着他游船,他原以为姜辰桉也在,结果就姜荀一人,而且在船里还……对他动手动脚的,他当时就跑了。
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可现在……他苦兮兮地找玉佩,她竟与别人在船里快活。
魏清风觉得喉间有些酸苦,但正事在先,他也没空想太多。
方才领头的把其他船都排查了,没找到要离京的所谓富商,一大半都是经常出入跑货的熟面孔,还有不少空船,估计明日才来人。
魏清风深知不可疏忽,就在边上彻夜守着。
姜荀此刻在船里躺下,她没想到殷淮的船还有个天窗,可以手动打开。
刚好一方夜色星空映入眼帘。
殷淮又吹灭了灯火,点了一支驱蚊的淡香,这才躺下。
岸上此刻也安静了下来。_0.0-小¨税!王. ¨免·废^粤?读′
姜荀恍然间有种错觉,她居然在这个书中的世界里,有了一丝归属感。
但也只是转瞬即逝,家还是要回的,但是……殷淮还真是有点让人舍不得呢。
许是环境太安逸,姜荀不知不觉睡了去,而岸上魏清风守了一夜,也没等到。
他身体虽疲惫,但却没有半点睡意,因为夜里守着本就是以防万一,既然那神秘富商夜里没来,白日肯定会来了。
天色亮起,渡口繁忙起来。
姜荀没想到,船上还有人给她来送热粥,划船过来的。
而她用早膳时,刚想问殷淮什么时候回去,就见岸上有动静。
魏清风与一个衣着奢华的男子在说话,那男子还邀魏清风一起上了船。
“哟,世子这是找到买玉佩的人了?”
姜荀说着,给殷淮使眼色,殷淮了然于心,立马让船靠过去。
直到船紧贴着富商的船,才算完事。,x.q?i_u\s·h,u¢b_a¨n`g_._c!o~m`
姜荀:“靠这么近,会不会不太好?”
殷淮:“不靠这么近,你听不到,看不清。”
魏清风也注意到了殷淮的船,虽然心中觉得丢脸又冒犯,但也没理由驱赶,只能尽量压低声音说话,不想被姜荀看戏一样听去。
可这富商也不知怎的,一点不沉稳,说话声音也大,每次都刚好能让姜荀那边听清。
魏清风扶额:“兄台,这玉佩的来历,我方才已解释清楚,你只要归还,日后我侯府与你就是朋友,当然,也不是白拿回来,你开个价。”
那富商有两撇小胡子,一直用手搓着,一脸为难的样子。
“魏世子,鄙人没什么爱好,就爱收藏些古董玉饰,这玉佩是我心头之爱,我没高兴几天,你就要管我要走,我很难受啊。
你可要知道,我买来后,可是有人双倍出价给我,我没卖啊。
诶,你知道我多少钱买的吗?”
魏清风:“多少?”
富商:“三万两银票。”
“三万?!”
姜荀也听得一惊。
以前在姜家,那姜老将军一月也就二百多两银子的样子,只要不奢靡,养一家子完全够了。
一月二百多两,一年三千,三万……若是不算上军功得来的赏赐,只算俸禄,那姜老将军要用十年?
姜荀惊叹着看过去,正巧见那富商也斜着眼朝她的船上打量。
目光对了个正着。
姜荀本想躲开的,毕竟不太礼貌,可……
可她怎么觉得这富商的眉眼有点眼熟。
姜荀又盯了两秒,那富商有些尴尬地撇开眼不去看她。
姜荀:???
他一个富可敌国的家伙,被一个女子这样盯着,不该感到冒犯吗?尴尬心虚什么?
姜荀越发觉得奇怪,少顷,姜荀终于看出了点什么。
她转过头看向殷淮,压着声音问道:“你老实告诉我,那是不是苍寒?”
殷淮:“被你看出来了,看来苍凌易容技术不够,该罚。”
姜荀:“……”
果然!
果然到头来一切都还是眼前这厮安排的。
她知道殷淮帮她当初的计划圆的更完整了,但没想到完整到这种地步,好一出自导自演。
而且,魏清风昨夜就来了,他明明可以昨夜搞定这件事,非要让魏清风通宵一晚上,跟个犬一样守在岸上。
还连她都瞒着。
真的是很……腹黑啊。
而且,怎么就又要罚苍凌了?
姜荀:“我看出来是我的本事,苍凌给苍寒的易容没问题,是苍寒看我的眼神露怯了,你别乱罚。”
殷淮点头道:“那看来是苍寒该罚。”
姜荀:“……”
她怀疑苍寒这些日子来,心里已经想揍她无数次了。
而边上,苍寒很快找回了状态,他往后一靠,道:“交不交朋友无所谓,魏世子,鄙人行商看利,曾经有人两倍我不卖,你……至少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