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小厮想不注意到都难。·x_x*n′y!d+..c^o\m¢
人在尴尬的时候就爱装模作样,原本聊着天的小厮看到后,就都噤了声,低着头快走。
原本没在说话的小厮见了,就两两凑一起假装在聊天,啥也没看见。
可走几步后又都忍不住,侧眼瞄过去。
姜荀恼地想推开他,但推不动,便怒气上头要攻其下盘。
可那膝盖才抬起来,殷淮就跟早有预料似得直接按了回去。
似乎是为了惩罚她不老实,原本只是浅吻的殷淮撬开了她的贝齿,长驱直入。
与此同时,他双眼一直看着姜荀的眸子,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丝情绪。
姜荀因为小厮们的路过,耳朵红到发烫,此时又躲不开殷淮的目光,害臊的有些气急败坏。
无奈只能一只脚使劲往他脚上踩,还狠狠拧了两下。
但对于殷淮来说,踩两脚根本没有感觉,只觉得她到现在还不乖,于是下一秒,姜荀踩人的那条腿被直接架了起来。
这狗东西……
姜荀心里暗骂。
然下一刻,因为姿势的变动,殷淮更加逼近了。
近到姜荀甚至能隐隐感觉到有些异样。
她此时被吻的有些缺氧,不知道那异样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是……
还是殷淮的身子恢复的比她想的要快?
这个想法一出,本来就被狠狠制裁了的姜荀更加碎了。
不、不会吧,不是说要三个月到半年吗?
应该不是……
而殷淮则是越发动情,姜荀看出他眸色越发幽深。.d~i\n·g^d?i_a*n/k′a.n.s¨h!u~.~c+o*m¨
就连原先被气懵了的姜荀,在小厮们走完之后,竟也被他带的有几分沉溺。
可又过了一会儿,腰间那异样越来越明显。
她一定没有感觉错!
就是殷淮的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没有好全,也有个七八分了。
姜荀心里一阵紧张,脑子清醒了不少,方才的气愤情绪也回笼。
看着一发不可收拾的殷淮,她直接心一狠,贝齿重重合上,咬了殷淮一个猝不及防。
“嘶……”
人就算全身都硬,舌头也是软的,殷淮被冷不伶这样一咬,下意识松开了姜荀。
口中一阵腥甜。
破了。
殷淮:“这么狠?”
姜荀:“这算轻了。”
殷淮意味不明地一笑。
“姜荀,良心呢?”
殷淮也嫌少喊她全名,姜荀有些不习惯。
不过她把殷淮咬出了血,也算是出了口恶气,心口没那么堵。
可这气虽然消了些,但气势是不能输的。
她擦了擦嘴唇,回问道:“我也想问问殷督主,脸呢?”
照他这么不要脸,那岂不是天为被地为床,随时随地大床房?
殷淮也不回答他,反倒是顺着她的话道:“我不要脸,你没有心,你我绝配。”
姜荀:“……”
她失去了所有反驳的欲望和力气。.5?d/s,c*w¢.?c?o′m?
她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
蒜鸟蒜鸟,都不容易……
哄了自己好几句后,她终于先把这些小恩怨放一边,言归正传,回到最初的目的。
姜荀:“是是是,督主说的对,所以我最初说的加两车干粮的事,可以了吗?”
但殷淮这个人偏认死理,“可是到现在,你还是没有主动亲我。”
“……”
“你要我为你的一个梦费人力物力,你为什么就不能……”
“能!”
头一次觉得反派啰嗦。
横竖此刻边上已经无人了,姜荀也不再扭捏,只想快点完事,于是她狠狠打断了殷淮的话,一手抓住殷淮的衣领,直接把他拽的弯下身来,干脆利落地吻上去。
她就跟盖章一样,啪的一下就松开了,随后将殷淮往后推了一步。
“我亲了,若是到时候没有多带干粮,我再也不与你提要求就是。”
姜荀说完,脚下生风地撤了。
殷淮用大拇指摸了摸嘴唇,也不知是在回味,还是没反应过来。
方才姜荀拽他衣领那一下,属实超出了他的预料。
那一下……是个什么感觉,殷淮形容不出来,只能说是拧巴了许久的心情,那一瞬就都被缓解了。
他垂眸,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眉峰微挑,似心情极好。
除了得偿所愿外,他自然也意识到身子恢复的更好了。
既如此,那么往后,他也该换个官职了。
放些权也没什么不好,若一辈子只给皇帝当刀子,也是无趣。
殷淮随后将姜荀的要求吩咐了下去。
因着姜荀这梦实在是奇怪,且她这样强烈要求,说明梦的很真实,所以殷淮还是找了钦天监过问。
钦天监只说,根据历年气候和今年星象推断,江南一带应该只是寻常小雨,淅淅沥沥几日就停了。
入秋了,江南年年这个时候都会落雨的。
殷淮稍稍放心了些。
但愿姜荀那也只是一场梦罢了,多带的干粮,是为了买她安心。
……
两日后,都尉府的马车出发了。
连着三辆。
头一辆是大车,后面两辆是与寻常马车一样的大小。
苍寒做事相对靠谱,所以留在府中以备不时之需。
苍凌和瑰丽则是一同前去。
马车一路行驶稳当,因为不赶时间,所以还有几分游玩度假的惬意。
姜荀知道路上这三四日是不会下雨的,所以心情愉悦放松,时而在车里躺着,时而又骑到马背上去,路边路过的馄饨铺子要尝一尝咸淡,看到个歪脖子树也要特地停下来去爬一下。
玩归玩,正事归正事,不要因为正事压身,就错过了一路的风景。
姜荀这般想着,觉得自己真是悟了,实乃有大智慧。
殷淮则是有一种带孩子的错觉。
过往殷淮出京城办事,向来都是快马加鞭到目的地的,沿途风景如过眼云烟,他都没看清过。
毕竟正事压身,哪有那么多兴致。
但这次因为想顺便带着姜荀玩,所以提早出发,行程放慢,他才发现原来沿途这么多微不足道的地方也值得停留。
以至于到后面,他看到什么都会主动问姜荀,例如:
“糖画要不要?”
“桂花摘不摘点?”
而姜荀次次都是要。
瑰丽发现了这一情况后,也学着讨姜荀开心。
她是骑马的,视线远,看得多。
她问姜荀:
“姑娘,前面有秋千,坐不坐?”
“姑娘,前面有羊,看不看?”
姜荀也都极有兴致。
苍凌观察了两日,于是也有样学样,想着讨好一番。
他问道:
“姜姑娘,前面有野狗打架,你看不看?”
姜荀有点怕野狗,瞄了一眼,道:“快走。”
苍凌讨好不成,过了一段路,又问:
“姜姑娘,边上有只药死了的耗子,南方的耗子跟猫一样大,实在罕见,你看不看?”
车内正在饮茶的姜荀被呛到。
她不想理苍凌,殷淮则是拿过她手中的茶杯,下一秒,这茶杯就砸在了苍凌的后脑勺上。
“你若不能安静赶路,可以滚回去换苍寒来。”
苍凌捂着后脑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错。
但嘴上是认错了,心里其实不太明白,于是他问瑰丽:“为什么我说的姜姑娘就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