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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TXT > 仙侠 > 三国:我靠系统漏洞艰难求生 > 第250章 知我罪我

昏昏沉沉的黑暗之中,种平感觉有人坐在榻边握住他的手,然后是隔着纱布一般模糊的问询关切之声,隐约间他捕捉到几个字眼,大抵是“伤重”“心脉有力”之类,声音压的很低,听起来有几分陌生。二八看书蛧 毋错内容

屋内沉寂一会儿,很快响起一个暴躁粗犷的嗓音,叫嚷了几句“都杀了”的话语,又被熟悉的嗓音打断,种平感觉到说话之人握着自己手的力度更重了,那个人给他擦了脸和手,小心扶起他,喂着药。

汤药是刚好可以入口的温度,苦味都被丝丝缕缕的甘甜中和,种平不知为何觉得很安心,极小声的唤了一句:“……妈妈。”

“伯衡?”刘备听见一点声音,赶紧把碗放到一边,轻轻抚着种平的脊背。

种平下意识向前伸手,睁开眼后方看清眼前之人的面容,一瞬间说不清心中是什么念头,只是后知后觉扯动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尽管只是一瞬,刘备还是看清种平眼中的失落,知晓他定然是思念家人,想到先前几番打探也不知种辑近况,只能寄托于年末派吏朝会之时能得到些消息慰藉于他。

“使君,我昏迷几时了?蒙学之事如何?”种平动了动胳膊,又晃了晃被子下的腿,感觉自己没有哪里残疾,顿时放下心。

“……伯衡放心。”刘备面色认真,“你昏迷不过半月,如今苍梧之内,各县皆设蒙学庠序,郡中入学者已有千余。先时吴质以选穗之法混育零陵稻种,亩产最多不过两石,而日南郡中有象林稻,种收仅五十余日,可产五石。.d~i\n·g^d?i_a*n/k′a.n.s¨h!u~.~c+o*m¨”

种平“嗖”一下就坐直了。

差点忘了吴质都快种两年地了……话说这玩意儿咋听着那么像占城稻啊,不会真给吴质这小子立大功了吧?

刘备自然能理解种平的激动,毕竟他第一次知晓世间还有如此高产而早熟的稻种时,失态之举也不下于种平。

“伯衡先饮些水,平缓心绪。”刘备一个眼色,站在门口当门神的张飞立刻端了碗温水进来,特意收了点力道,稳稳放在种平手心,没好气的数落:“俺都晓得那什么君子不站破墙下的道理,你倒是好,生怕自己命不够硬。”

种平颇为心虚的闷头喝水,便听刘备继续道:“这是备之过,竟然疏忽了防卫。此次多亏了张机和华佗二位先生联手诊治,否则……”

“?”一口水来不及咽下去,种平差点把自己呛死,“二位先生来广信了?”

“正是,张先生方开了新药离去。”刘备指了指案上的药碗,“二位先生都对巫医之术颇高兴趣,又听闻伯衡给过樊阿治疗瘴气的医方,这几日除去为伯衡诊治之外,大都留连于山林之中,辨草药,拟新方克制疟、热,虫病等。”

种平不禁生出迷茫:他真的之昏迷了半个月吗?怎么外面的世界变得如此之快?何时这些政令能推行得如何便捷迅速了?

张飞身材高壮,在屋内站着总觉得局促,顺手将窗户支开,柔柔的风透进来,虽然是十二月,可也不见冷,反而吹的人气爽,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摘下墙上悬挂的一只咸鸭,风风火火地出了门:“躺了这些天,嘴里恐怕早淡出鸟了,俺提你这只腊凫去找人炒盘下粥菜来!”

刘备的注意力也被墙上的腊鸭吸引,种平做鸭子竟然很有一手,风干的鸭肉呈胭脂红色,泛着一股咸香味,墙角已经被油脂沁的发亮。萝拉晓税 首发

“……人生天地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每每想到入交州已有岁余,观日月流转,总生出恍惚之感,或许是老之将至,虽生年不满百,却常怀千岁之忧。”

“使君观日月,是以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一瞬,若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人皆无尽,使君何必伤怀?”

种平注视着刘备鬓边的白发,心中生出一丝异样,苏子泛舟江上,枕月入眠时,会梦到有一个时空,他游览赤壁怀古的章句会被后世之人带到刘备面前吗?

刘备闻之抚掌:“日月轮转,昼夜交替是自然之道,生老病死亦是同理,与其忧虑寿数,不如依伯衡之言做不变者观,日月照彻古今,而往来的俱皆是人,我之后,自有第二人承接志向,同道之人不绝,当然我与物皆无尽。”

种平怔然,随后垂下头,手指无意识摩挲起被子上的纹路,面前的系统面板安静悬浮着,二十八岁啊……之前他用有一种急迫感,便是在忧虑此事,八年的时候足够做什么?纵然日日献策,其中又有多少延寿的概率?

他生怕自己做的太少,错的太多,今日听了刘备所言,方觉得自己竟是入了迷障。

是了,既然往来一遭,只要能做出一丝改变,留下一丝火种,不也就足够了吗?纵然身后只余故纸一堆,但千秋万岁,哪怕有一个人能从中受惠,此生也算不枉。

“平知使君之志。”

种平掀开被子,翻身下榻,面上多了几分血色,看着比之前精神力许多。

他翻找出舆图挂在墙上展开:“如今袁术败局已定,北方只在袁绍曹操二人手中,一旦二人分出胜负,北方一统,便会兴大兵而南下,是以使君当以此为机遇,上联刘琦,左取益州,统西南而觎扬州,届时南方已定,再图关中,兴复汉室,还于旧都。”

“取益州……”

刘备微微点头,他亦知刘璋只有据守之心,想要与其联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且益州士大欺主,恐怕北方兴兵之时,这些人会迫不及待开方便之门,行背主之事。

他心中思量已定,也不行什么推辞姿态,盯着舆图看了片刻:“益州易守难攻,不知伯衡有何良策教我?”

“益州有一方士名为张鲁,设立五斗米教,拥着甚众,刘璋深忌之。”

种平的手指在舆图上划动:“黄巾肆虐荆州之时,亦有流民逃入益州求生,大多为张鲁纳为教众,于是其声名愈甚,近来与刘璋部曲亦摩擦不断。使君不如去信刘琦,请其以荆州安定,安归民众为由,遣使入刘璋处试探,若是张鲁不从刘璋之令,使君便已有了三分胜算。”

刘备闻弦歌而知雅意:“若张鲁不从,刘季玉便可顺理成章出兵攻伐,伯衡这是笃定二者相斗,刘璋必败?”

“正是。”种平笑着转身,腰间铃铛相撞,发出清脆的“叮”声:“刘璋暗弱,虽据益州沃野,如稚子持刃,难驭群雄。法正、张松等良才不得重,庞羲、李异之辈恃功骄纵,刘璋既不能尽其才,又难制其心。麾下将士或离心,或怠战,此一短也。”

“刘璋承父业,却未承其威。其东州兵与本土豪强相争,如狼入羊群,百姓深受其苦,刘璋放任残暴而不能平民众之恨,病已入膏肓却不自知,恰似沸鼎之油,难以止息。刘璋既失军心,又失民心,此二短也。”

“张鲁据汉中,以五斗米道教化百姓,设义舍济贫,施仁政于民。民皆称其“师君”,愿效死力。反观刘璋,赋敛烦扰,谏者多害,政令苛酷,民无眷恋。民心向背,乃胜负之枢。张鲁有教化之威,刘璋无仁德之实,尚未战,刘璋先有二短,焉能不败?”

“使君高义之名州郡皆知,又襄助刘琦夺得荆州在先,刘璋若要求援,如何能不来寻使君?再者性弱往往偏信,谄上之人难拒贿赂,使君亦可在此处着手。”

种平说的有些累,坐下来饮了一口水。

“善。”刘备心潮澎湃,凝视着墙上的舆图,视线久久停留在“洛阳”二字之上。

还于旧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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