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海,组织医疗舰。/x^g_g~k.s~.~c¢o′m?
惨白的无影灯刺得视网膜发疼。织田律睁开眼时,右眼角的泪痣先于意识感知到冰冷的手术台金属。他试着动了动手指——
——镣铐。
——静脉注射管。
——还有后颈植入式电极的细微刺痛。
“醒了?”
贝尔摩德的脸出现在视野上方,金发垂落扫过他的锁骨。她手里把玩着一支空药剂瓶,标签写着「白雾」——组织最新研发的记忆干扰剂。
“认得我是谁吗?”她红唇微勾。
织田律眯起眼,银灰色长发散在枕上,像一滩融化的月光。他的大脑像被搅碎的胶片,画面闪烁却无法连贯:
——暴雨中的直升机。
——琴酒掐着他喉咙坠海。
——咸涩的海水灌入肺部……
“silver rhythm。′z¨h′a~o-x^s·.?n\e/t`”他听见自己说,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贝尔摩德挑眉,指尖点了点他的鼻尖:“答对了。”
门突然被推开,琴酒大步走进来,银色长发还滴着水,黑色风衣下摆沾着未干的血迹。他的绿眼睛在看见织田律的瞬间微微收缩,随即恢复冰冷。
“出去。”他对贝尔摩德说。
贝尔摩德晃了晃药剂瓶:“不问问实验结果?”
“我说,出去。”
贝尔摩德轻笑,临走前俯身在织田律耳边低语:“他亲自跳海捞你上来……真浪漫。”
门关上后,实验室只剩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琴酒站在床边,枪口挑起织田律的下巴:“最后问你一次——u盘密码。”
织田律的视线落在琴酒颈侧——那里有道新鲜的抓痕,像是被人濒死时指甲抠出的伤口。′5-4¨k`a_n^s\h,u,.\c¨o/m·
——自己干的?
这个念头刚闪过,太阳穴突然剧痛!破碎的画面在脑内炸开:
——安室透站在晨光里,紫灰色眼睛盛着笑意:“密码是你生日。”
“呃……!”织田律猛地弓起身,镣铐哗啦作响。
琴酒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药效没过就别硬撑。”
织田律喘息着抬头,狐狸眼里难得浮现迷茫:“……你是谁?”
空气瞬间凝固。琴酒的枪管微微下移,抵上他心口:“玩失忆?”
“不。”织田律皱眉,更多的碎片涌来——
——安室透在暴雨中拽着他的手腕:“跟我回家。”
——血泊里交换的吻。
——还有那句没说出口的……
“零……?”他无意识喃喃。
琴酒的瞳孔骤缩,突然拽起他的衣领:“那是谁?!”
织田律的视线失焦了一瞬,随即恢复清明:“……朗姆的酒名?”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最终琴酒松开手,转身走向门口:“再注射一剂。”
贝尔摩德推门而入,手里拿着新的针剂:“真狠心啊,gin。”她歪头,“还是说……你怕他想起来?”
琴酒没有回答,但握枪的指节泛白。
贝尔摩德将药剂注入静脉,织田律的意识再次沉入黑暗。闭眼前的最后一刻,他看见琴酒站在监控屏幕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颈侧抓痕。
梦境深处。
安室透站在樱花树下,警服笔挺,朝他伸出手:“织田前辈,久仰。”
他想握住那只手,却抓了个空。再抬头时,安室透变成波本的模样,枪口对准他心口:“你杀了景光。”
“不……”
场景突然切换至燃烧的天台,苏格兰浑身是血地对他笑:“密码是……他的生日。”
“谁的生日?!”织田律在梦中大喊。
没有回应。只有琴酒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加大剂量。”
现实,医疗舰监控室。
贝尔摩德看着屏幕里挣扎的织田律,轻笑:“你猜他梦见谁了?”
琴酒点燃一支烟,烟雾模糊了表情:“无所谓。”
“真的?”贝尔摩德突然贴近,“那你为什么不敢看他受刑?”
监控画面里,织田律的银发被汗水浸透,苍白的皮肤上全是电极灼烧的红痕。
琴酒转身走向门口:“处理干净。”
“gin。”贝尔摩德叫住他,“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琴酒的脚步顿了顿,烟灰簌簌落在纯白地砖上。
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