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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TXT > 古代言情 > 十年不娶,我怀崽嫁敌国你哭什么 > 第21章 和亲(21)

姜兰微微一愣,旋即勾起嘴角笑了,“就算如此,我随便找个男子嫁了,也不会嫁给你。鸿特暁税王 勉废跃黩”

瞬间,端木洲僵在原地,喉结剧烈滚动了两下却发不出声音。瞳孔里最后一丝光亮骤然熄灭,像被掐灭的烛火,只剩下灰扑扑的空洞。

他意识仿佛在这一刻涣散,所以姜兰转身离开,他都没有察觉到,也没有反应过来。

铅灰色的云层如同厚重的铁幕,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凝重的氛围下,安王府,祝以寒掐着腰,带着一群侍卫,正在和阮宜年争辩不休,“阮世子,姜小姐掉入河里,你见死不救是吗?”

“我当时没看见她也在河里。”

“你胡说!其他人都看见了,为什么就你没看见?你是瞎子吗?”

“祝小姐,你切莫在这里无理取闹!”

“我在河边找了姜小姐许久都没有找到她的身影,她肯定出事了,你说我无理取闹?你对姜小姐,如此无情吗?”

阮宜年拧着眉头,神色有些忧愁,他叹了一口气,“你都找不到她,你找我有什么用?等会我派些人,继续沿着河边找。”

“我全都找过了!没有!”

阮宜年的心瞬间有些绞痛,转身质问沈众:“你还愣着干什么!带人去找!”

“是!”

姜兰撑着虚弱的身子,摇摇晃晃走到了王府门口,正好听到了这番话,她用尽全力,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不用去找我了,我回来了。”

听到了声音,祝以寒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接着欢喜不已地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了姜兰,“姜小姐,你没事简直是太好了!”

祝以寒抱的很紧,姜兰差一点就喘不上气,她的脸色也更加苍白,就如同一个脆弱的纸娃娃,随时都会破碎。

“姜小姐,你不是掉入水里了吗?我找了你好久,也没有找到你,你去哪里了?”

“我……”姜兰想到了端木洲,想到了他发狠的吻,还有那满是愤恨不甘的眼神,她忍不住扑哧笑了,这个男子,倒也真有趣,只是可惜,有缘无分了。

她离开京城之前,不想连累他。

“姜小姐,你怎么笑了?”

“我只是高兴,祝小姐你这么担心我,让我很感动,其实我通水性的,自己游上来了。”

祝以寒满是好奇,不解地眨眨眼睛,“你什么时候通水性了?几个月前你还说你怕水呢。”

“偶然学会的。/x.i~a\o′s?h`u′o\z/h~a+i+.¢c¢o,m^”

既然姜兰这样说,祝以寒也没有继续猜测下去的理由,而是紧紧拉着姜兰的手,“你平安无事就好了。”

而阮宜年看见姜兰没事,他心里的那一抹愧疚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给了祝以寒一个冰冷的眼神,“现在,祝小姐你可以放心了吧?请你立马离开这里,我今日不方便待客。”

祝以寒撇了撇嘴,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下去了。

她拍了拍姜兰的手,然后转身上了马车。

目送祝以寒离开,姜兰的眼神也黯淡了下来。

阮宜年吩咐人关门,随后低声质问:“你跑去哪里了?”

“赏花啊。”

“你知不知道,我都要担心死了!”

姜兰苦涩一笑,眼底满是讥讽,她并没有埋怨一句话,只是轻飘飘地说:“表哥,石月小姐没事吧?”

“她现在好多了。”

“那就好,我先回屋了。”

“等一下。”阮宜年伸出长臂拦住了姜兰的去路,“月儿是怎么落水的?当时只有你在她的身边。”

姜兰扯了扯嘴角,“石月小姐没告诉你吗?”

“她说了,你因为争风吃醋把她推下去,结果你自己也不小心掉下去了,她一直责怪自己,还嚷嚷着要离开王府,不给你添麻烦呢。”

“是的,石月小姐说的没错,是我把她推下去的。”

闻言,阮宜年的下颌紧绷如铸铁,眉骨压出锋利的阴影,漆黑的瞳孔里翻涌着几乎实质化的暴戾。

“姜兰,我是怎么和你说的?石月是王室之女,你忍一忍,等她想起一切,你会得到很多好处,我一直在为我们的大婚做打算,而你呢?为什么这般没见识?”

“是我错了。”

姜兰说这句话的时候,直视着阮宜年的眼睛,“我太傻了……我为什么这么傻?”

想到曾经的种种,想到自己这些日子的委屈,她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阮宜年的心好像是被一双大手紧紧捏着,眼神也温柔了许多,他伸手擦拭姜兰眼角的泪水,“无妨,以后记住就行了。”

“嗯。”

“兰儿。”阮宜年凑近,在姜兰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乖一点我才喜欢。”

姜兰垂着眼眸,神色淡淡的,明明眼角挂着泪,但是看不出一点悲伤,只有冷漠,还有百般厌恶。!优!品·晓-说′罔! ¢已/发^布!罪*辛,章^結·

她是太累了。

累倒不想多说一句话。

这次落水,仿佛把她的精神气也全都丢掉了,她在屋内躺了一天一夜。

第二日,晨光斜斜落进屋内,连偏房都镀上了一层亮芒,鎏金窗棂折射出细碎华光。

可在阳光触及不到的床角,姜兰倚靠着雕花床头,苍白的面容毫无生气,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魂魄。

她大概是感染了风寒,额角浮着病态的潮红,却强撑着撑起身子。

昨夜就忘记给娄可儿上药了,若是今日再不上药,那溃烂的伤口极有可能感染化脓。

姜兰攥着药罐踉跄起身,穿过回廊推开娄可儿的房门,屋内却空荡荡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唯有窗台上的药碗结着干涸的药垢。她攥着门框唤了几声,回应她的只有穿堂而过的风,卷着檐角铜铃发出细碎的声响。

她跌跌撞撞冲出门,隔壁是丫鬟们的住处,正撞见端着铜盆的丫鬟。

她死死扣住这个丫鬟的手腕:"可儿呢?娄可儿去哪了?"

丫鬟被掐得生疼,瑟缩着后退半步:"今早上...世子把人叫走了,说是要贴身伺候老夫人..."

话音未落,姜兰只觉眼前炸开一片刺目的白光。

她身子摇晃了几下,差一点摔下去。

她咬了咬牙,抿着嘴角去了阮宜年的书房。

她踉跄着走到书房门前,却被沈众抬手拦住。"稍等片刻,世子还在忙。"话音未落,一阵天旋地转袭来,本就虚弱的身子晃了晃,冷汗瞬间浸透后背,仿佛下一秒就要跌坐在地。

好在等待的时间不算漫长,阮宜年终于传唤她入内。一跨进门槛,姜兰便急切开口:"表哥,我的贴身丫鬟前些日子刚挨了五十大板,伤还未愈,你为何要派她去伺候舅母?"

阮宜年头也不抬,专注地翻拣着一箱珠光宝气的首饰,语气散漫:"兰儿,母亲点名要你去伺候,我念着你手指有伤,才好说歹说劝她改了主意。让你的丫鬟顶替,这是我替你担下的情分,你该谢我,而不是质问。"

"王府奴仆成群,为何独独选中可儿?"

"不过是个低贱的丫鬟,值得你这般心疼?"

"住口!"姜兰浑身发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泛白的指节微微发抖,"她是与我一同长大的姐妹,轮不到你如此羞辱!"

阮宜年嗤笑一声,眼中满是不以为然:"兰儿,你早已是我的人,是阮家的一份子。你的丫鬟自然也是阮家的奴仆,我差遣她做事,有何不妥?你何必如此动怒?"

"我还未嫁入阮家。"

"过去三年,我们暗通款曲多少次?你的身上,哪一处没有我的印记?嫁给我,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阮宜年语调轻慢,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姜兰垂眸望着杯底冷却的茶渣,睫毛在眼下投出细薄的影,像是被霜打过的蝶翼。

动了动嘴角,她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要走了。

阮宜年却突然叫了她一声。

“兰儿……”

她停下来,眼底闪过一丝异样。

“月儿落水之后,这两日身子不爽利,整日怏怏不乐。你快来帮我挑些精致首饰,哄她开心。”

姜兰的目光凝滞在满匣珠宝上,金镶玉嵌的华光刺得眼眶发涩。那些流转的宝色在她眼底投下冷芒,仿佛千万根银针,直直戳进心里。

“发什么呆?兰儿,月儿开心了,对你也有好处,昨日的话忘了?”

“记得。”姜兰指尖掠过冰凉的簪柄,最终拈起一支缀着浑圆珍珠的银簪,“这簪子,配石月小姐正好。”

阮宜年将簪子托在掌心反复打量,颔首笑道:“月儿生得温婉,这珍珠莹润,倒真像为她量身打造的。若是她喜欢,我定要告诉她,是你费心挑选。”

姜兰垂眸敛去眼底翻涌的情绪,轻声道:“表哥无事的话,我便先告退了。”话音消散在空气中,那人正专注地将簪子收进锦盒,连头也未抬。她抿了抿唇,转身离去,裙摆扫过青砖,未惊起半点声响。

寒风卷着枯叶掠过回廊,姜兰踏入方沛萍的院落时,正见娄可儿一瘸一拐地奔走。那丫头捧着铜盆的模样笨拙至极,仿佛风中摇曳的残烛,随时都会栽倒在地。

“倒个夜壶都这么磨蹭!”管院嬷嬷叉着腰,尖细的嗓音刺破暮色,“做下人的,手脚还不如你家主子麻利!我看就是姜小姐把你惯坏了!”

娄可儿慌忙屈膝行礼,额发垂落挡住通红的眼眶:“嬷嬷教训得是,奴婢下次定当快些。”

嬷嬷翻了一个白眼,“赶紧把这些台阶给我擦的干干净净的,要是有一点灰尘,小心我用鞭子抽你!”

“是。”

娄可儿说着,就咬着牙忍着屁股上的疼痛,准备去打水。

姜兰见状,一步当做三步走,冲了上去拦住了娄可儿,“可儿,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你好久了,走吧,跟我回屋子里去。”

娄可儿慌张的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嬷嬷,“小姐你先回屋吧,我晚些再来伺候你。”

“现在就立马跟着我走!”

姜兰猛地攥住娄可儿的手腕,拖拽着便要离开。不料刚迈出一步,那嬷嬷便扯着尖细的嗓子嚷起来:“姜小姐!这可是世子派来伺候老夫人的人,您若想带走,总得先得了老夫人或是世子的准许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让我表哥和舅母亲自把娄可儿的卖身契交出来。”姜兰冷着脸掷下话,“否则,他们没资格使唤我的丫鬟!”

嬷嬷忙不迭点头哈腰:“是是是,老奴定会将姜小姐这番话,一字不差地禀明老夫人和世子!”

姜兰再不回头,转身便大步离去 。

娄可儿一步三回头,眼底满是担忧,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小姐,这样真的好吗?要是老夫人更厌恶您,彻底将您拒之门外可如何是好?”

“无妨。”

曾经的姜兰,面对方沛萍时满心忌惮,甚至不惜放低姿态、卑躬屈膝地讨好,生怕一个不慎惹方沛萍不满。

而如今,她早已无惧得罪阮家。

姜兰私自带走娄可儿,还言辞强硬,这般行径令方沛萍心头火起,冷笑一声,暗讽姜兰别到时候追悔莫及。

次日,街头巷尾皆是关于姜兰的议论。

众人纷纷指责她心肠歹毒,苛待阮老夫人。

无数人对姜兰指指点点。

“姜小姐都寄人篱下了,还如此嚣张!”

“依我看,就是安王府惯的!”

“可不是嘛,不然姜小姐怎会一直拖着不肯成婚?”

“可怜的世子,都二十岁了,至今未能娶妻生子,全是被她耽误的!”

“真盼着世子另娶他人,姜小姐都成老姑娘了,还想嫁入高门,做梦吧!”

这些流言蜚语,很快便通过王府家丁传入姜兰耳中。

她神色淡然,内心毫无波澜。

她清楚,这定是方沛萍在背后推波助澜。

她的名声,向来不佳。

她始终不明白缘由。

在安王府,她事事尽心,步步谨慎,不敢有丝毫差池,可到头来,依旧落得个坏名声。

曾经,她总觉得是自己做得不够好。

可如今,这名声,不要也罢!

只不过,京城的人都指责她苛待方沛萍的时候,石月却来安慰她了。

这实在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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