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姜兰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我的书城 罪芯章结耕新筷昨夜的情形太过复杂,根本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的。
看着她这副支支吾吾的模样,端木俊风眼中怒火更盛。
他猛地抬手,修长有力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掐住了姜兰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来。这个动作看似粗暴,实则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让她无法挣脱,又不至于真的伤到她。
"看着我,"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他胸腔里翻涌着浓烈的无名怒火,仿佛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几乎要冲破胸膛喷薄而出。
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姜兰时,那满腔的怒意却瞬间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搅乱。
只见姜兰一双水汪汪的眼眸,恰似两汪清澈的湖水,透着几分无辜与懵懂。
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轻抿,似是藏着无尽的秘密,再往下,雪白的肌肤如羊脂美玉般温润细腻,从脖颈处蔓延开来,而那若隐若现的暧昧红痕,更是无声地诉说着昨夜的激烈与疯狂,无需多言,便能想象出昨夜那番汹涌澎湃的场景。
姜兰生得倾国倾城,宛如从雪山之巅翩然而至的神女,圣洁中又带着一丝令人心动的魅惑。/咸¨鱼/看?书\ ^已/发!布+蕞′芯.章?劫.
若姜兰喝醉了,端木洲又怎会轻易按捺得住?
这一刻,嫉妒与愤恨如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他恨不能立刻伸出手,将眼前这让他又爱又恨的姜兰狠狠掐死。
毕竟,姜兰本应是属于他的,可如今不仅要嫁给他人,还提前被端木洲占了先机,尝到了那令人垂涎的滋味,这如何能叫他不抓狂?
面对他阴沉的脸色,姜兰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问道:“三王子,你问这些事情干什么?如今我和二王子即将要成婚了,我做什么事情都和你没有关系。”
这轻飘飘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进他的心里。
他怒极反笑:“怎么?你这么快就想把我一脚蹬了吗?”
姜兰慌乱地想要解释,却只吐出一个“没……”字,便被他打断。
他声色俱厉地威胁道:“我告诉你,你接下来不许再和端木洲接触了!!不然的话,我不敢保证今天晚上夜里会不会去找你!”
那冰冷的语气,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让姜兰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既不敢点头答应,也不敢出言拒绝,一时之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1+3¨y?u?e*d*u_.`c+o¢m!
好在这时,一群侍卫恰好从这里经过。
端木俊风看了看四周,知道不便在此继续纠缠,只得恨恨地瞪了姜兰一眼,松开了手。
姜兰如获大赦,不敢有丝毫停留,转身便朝着百花殿的方向匆匆跑去,脚步慌乱得如同惊弓之鸟。
娄可儿从昨天就开始焦急地等待着姜兰的归来,此刻见她终于现身,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迎上前去,半开玩笑地说道:“公主,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是不是二王子太喜欢你了,所以不愿意放你回来?”
闻言,姜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昨夜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又一次涌上心头,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红晕。
她有些窘迫地说道:“别说了,昨夜因为贪杯喝了几杯,所以导致事情都没办成。”
娄可儿好奇地追问:“什么事啊?”
姜兰却不愿再多说,摆了摆手道:“没什么,你先下去吧。”
娄可儿见状,也不好再多问,福了福身,应了一声“是”,便退了下去。
等到片刻之后,姜兰正倚在窗边出神,她突然听见身后又出现了脚步的声音,那脚步声杂乱而沉重,不似侍女们轻盈的步履。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像是被人突然攥紧,连呼吸都为之一滞。
然后她猛地一回头,却看见了几个身着官服的使者正阴沉着脸站在了她的身后。
他们站得笔直,像几尊没有生气的雕像,将门口的光线都遮挡了大半。
她惊慌失措,眼底满是惶恐,手中的帕子不自觉地绞紧,指节都泛了白。
"各位大人又有什么事情吗?"
为首的使者冷哼一声:"怎么,不愿意看见我们?"
"昨天夜里听说你跑去找二王子了,而且还留在那里过夜。”
"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该不会是想在这种时候,用身子勾住二王子吧?"
姜兰的背脊一阵发凉,"没有,我没有这个想法。昨夜只是一场意外而已。"
"够了!"使者厉声打断,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不要在这里解释了,你的那点心思我们全都知道!你要知道,一旦你之前和你表哥苟且,而且还怀过孕,这事一旦泄露出去,百害无利!你还是不要有任何的痴心妄想了!"
"我......"
使者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语气不容置疑:"你今日就赶紧伪装成感染了重疾的样子,对外宣称自己命不久矣,明日我们便出发回京城吧。"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砸在了姜兰的心上,她感到一阵眩晕,眼前发黑。
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蝇:"遵命。"
使者们得到答复后便冷漠地转身离去。
待他们走远,姜兰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几乎瘫软在椅子上。
其实昨夜太过疲惫,她现在感觉一点精神气都没有,四肢像是灌了铅般沉重。
她望着窗外发呆,秋日的阳光明明那么温暖,却照不进她此刻冰冷的心房。
偏偏没过一会儿,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
这次的声音轻快而有力,伴随着侍从们杂乱的脚步声。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端木洲已经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他身后的侍从们手里捧着大大小小的锦盒,看样子都是名贵的补品。
"兰儿,我刚回宫殿就听说你走了,你现在身体没事吧?"
端木洲快步走到她面前,眼中满是关切。
他今日穿着一袭墨色锦袍,衬得整个人愈发挺拔俊朗。
说话间他便发现姜兰脸色苍白如纸,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他顿时十分愧疚,握住她冰凉的手低声道:"都怪我,昨夜是我太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