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简直是恨不得让自己直到天亮。.墈!书~屋¨ ,更.歆\嶵?全^
尤其是姜兰的身子那般窈窕,肌肤如雪般白皙,身段格外勾人。
那胸部虽然平日被衣裳遮掩看不出来,但脱了衣服后,曲线玲珑有致,让他爱不释手。
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上好的绸缎,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腰肢纤细得仿佛不盈一握,却又有着令人心醉的柔软。
他相当喜欢,喜欢到昨夜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一次又一次地索取,直到东方泛白才勉强停下。
现在想来,确实太过孟浪了,难怪她现在这般憔悴。
顿时,他胸口发闷,呼吸都为之一滞。那愧疚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涌上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你先补一补身体吧。"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又藏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旋即,端了一碗燕窝,那晶莹剔透的燕盏在温润的汤汁中轻轻浮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姜兰抿了抿嘴角,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她的唇色显得更加苍白。
她看着端木洲的目光,那双往日灵动的眼眸此刻却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让人看不真切其中的情绪。~x!t¨x′x-s′.~c^o,m*
最终,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吹散:"我现在没胃口。"
"怎么了吗?"端木洲眉头微蹙,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身子。
他注意到姜兰今日格外憔悴,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连那总是挺直的背脊此刻也微微佝偻着,像是承受着什么无形的重压。
姜兰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袖上的绣纹,"我......"
她欲言又止,喉间像是哽着什么,让她难以启齿。
她死死地掐着手掌心,耳边又一次响起的那些使者们的叮嘱。
那些声音如同附骨之疽,日日夜夜萦绕在她耳边。
如果现在告诉端木洲.....要么他不嫌弃,然后......和那些使者说清楚,这样她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要么是他非常生气和愤怒,觉得她这种人不配,然后直接......要把她给处死,之后也可以以这个理由向中原发起战争。
她不知道要不要赌一把。
这就像站在万丈悬崖边上,往前一步可能是柳暗花明,也可能是粉身碎骨。
一旦赌输了,那可是要让不少无辜的人跟她一起遭殃。
他们何其无辜,却要因为她的一个决定而卷入战火。?0?4?7^0-w·h′l/y..~c!o-m¨
如果赌赢的话......
姜兰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就算日后留在了吐谷浑,端木洲......估计也要嫌弃她。到时候她也要处处卑微,看他的脸色过日子。
想到那些可能到来的冷眼和轻蔑,她感觉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感觉很头痛,仿佛有千万根细针在脑中搅动,根本无法作出选择。
每一个选项都像是饮鸩止渴,无论选择哪条路,前方都布满荆棘。
端木洲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姜兰有心事。她的眼神飘忽不定,时而落在他脸上,时而又迅速移开,像是在躲避什么。
他也开始紧张了,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连忙低头道歉:"对不起兰儿,我昨夜不应该那样对你......"
他的声音里满是懊悔,"我当时也是没有忍住......我......你打我骂我都行。"
"王庭上下的那些谣言蜚语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
他继续道,语速比平时快了几分,像是生怕被打断,"以后不会有任何的声音传到你的耳朵里。"
他说完这句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姜兰的反应,就像在等待一个审判。
"我们醉酒之后发生的糊涂事情,没有谁对谁错。"姜兰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二王子,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端木洲的心猛地一沉,整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他从未如此害怕过,就连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时也不曾这样。
他非常害怕听到"退婚"那两个字,那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足以将他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姜兰深吸一口气,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我......我我感觉到身体不舒服,"
她的声音开始发抖,"刚刚去找医官来诊断过,他们......说我身患绝症,命不久矣了。"
"什么?"端木洲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这个消息远比退婚更让他无法接受和痛苦。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这怎么可能?"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又猛地压低,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你这好端端的怎么会......"
"我也是不敢相信,"姜兰别过脸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所以能让我静一静吗,二王子?"
她的声音轻若蚊呐,却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割在端木洲的心上。
端木洲抓了一下头发,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肯定是那群医官诊断错了!"
"我要让他们再来为你诊断一次!"
"而且就算真的患病了,我也不信没有治疗的办法。"
说着他便要开始叫医官,右手已经抬起,眼看就要唤来侍从。
姜兰连忙制止地说:"够了!"
"我已经确认过好多次了,我真的身患绝症了。"
"请你不要在这里让我心烦了好吗?"
端木洲猛地僵住,伸出的手缓缓垂下。沉默半刻之后,他艰难地点头说:"好。"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我知道你现在想静静,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他后退半步,却又忍不住补充道:"有什么事情尽管叫我,我一定随叫随到。"
随即他留恋不舍地转身离开了。
姜兰长叹了一口气,肩膀终于松懈下来。最终她还是选择了隐瞒这件事情,也就意味着她明天的时候就得离开京城了。
这个决定像一块石头压在她的心上,沉甸甸的让人透不过气。
她把娄可儿叫了进来,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你赶紧去散播一下,告诉所有人我身患了绝症。"
"什么?"娄可儿惊得后退半步,眼睛瞪得圆圆的,"公主……你……"
"照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