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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TXT > 古代言情 > 说不认亲是你们,我真断亲又哭啥 > 第199章 给您当牛做马

云知意取过信封,又在那几行歪歪扭扭的字下边落了几句,便把信纸塞进去。+白¢马`书_院· ?追-最*新^章·节¨

报了个地址,让人尽快送到聚宝赌坊。

聚宝赌坊这些人目前看着还行,如果可用,倒能省她不少功夫。

此时,京城城门外,温婉看着上方熟悉的城楼牌匾,不觉捏紧袖子。

她终于又回来了。

车边行来一人一马,温婉抬头,看到来人,立刻扬起一个温柔浅笑,只是眼底略带伤感。

青年策马过来,伸手轻轻把她鬓间落下的发丝拨到耳后。

“别怕,一切按我说的,一定没事。”

温婉侧头,脸轻轻蹭过他的手指,展现出满满的依赖感,温顺点头。

“有你在,我便什么都不怕。”

贾少阳似乎很享受她的全新依赖,眉眼都带着笑意。

等车排到前头,贾少阳直接拿出裕康伯府的身份牌。

守城士兵见此,也没去查看马车,拱手便放他们过去。

一行人进入城内,便直接往安远伯府而去。

安远伯府内,岑氏刚不耐烦的打发走两位姨娘。

这段日子因女儿走失,伯爷又不愿安排人大张旗鼓去找,心情本就极差。

还要强笑着给几名庶女张罗婚事。

现在好不容易定下两家,每天看着几个姨娘在眼前晃荡,更让她糟心。

偏偏这婚事她还不能假她人之手。

女儿的事已经让伯爷对他们母女有了诸多不满。

如果这时候还让其他人趁虚而入,那往后她们母女说不得会更难过。

也不知道婉儿到底去哪了。

连许家她都派人去找过,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这丫头是不是跟许宝福私奔了。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京城里那么多俊杰才子,她怎么就偏偏为一个粗鄙的泥腿子失了心神。

想起这事,心口又涌起一股股郁气。

她吐出口气,抬手揉了揉胸口,招来丫鬟,打算起身去睡一会。

这时一名婆子匆匆跑进来。

“夫人,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岑氏身子一顿,惊愕抬头,而后是满脸惊喜,“真的?在哪?”

“就在外面!”

岑氏喜上眉梢,忙摆手,“快快,快迎小姐归来,唉,等等,我也去。”

婆子忙上前,和丫鬟一左一右搀扶她,不过脸上多了一丝迟疑。

“夫人,大小姐不是一人回来。”

岑氏眯眼,“春姨娘也回了?”

“不是……是……”

婆子吱支吾吾,岑氏心顿时咯噔一下。.8^4\k/a·n¨s·h`u\.`c/o*m_

莫不是真又跟许宝福混一起。

“谁?别吱支吾吾,快说!”

“是裕康伯府的贾少阳公子。”

岑氏一愣,一时间没想起是谁,直到婆子在耳边提醒才想起。

是裕康伯府前阵子也闹出丑闻的庶子。

丑闻和庶子叠加,让岑氏眉头皱得更紧。

婉儿怎么会跟这个家伙混到一起。

她心下急迫,忙问:“伯爷可知?”

“伯爷今儿还未回府,尚且不知,是否要派人去通报伯爷?”

岑氏忙道:“不必!”

想到丈夫,岑氏脸色更难看几分。

最近接回府中的,除了几名到适婚年龄的庶女外,还有两名庶子。

两人即便年岁不高,这段时间依然被伯爷带在身边,四处拜访应酬。

摆明是要把庶子扶起来。

岑氏恨得不行,却又无法。

谁让她生不出儿子,女儿又失了宠,现在能做的就是保住在府中的地位,以后才能为女儿谋划更多。

她停下脚步,也不继续往外走,朝婆子道。

“你去把大小姐请过来,别惊动其他人。”

女儿没回老宅,私自离开,被伯爷得知后本就惹他不满。

现在还和贾少阳这样不三不四的人走到一起,难保不会又生出什么猜疑来。

婆子迟疑,“那……那位贾公子呢?”

岑氏垂眸,“感谢他护送大小姐回来,改日再备厚礼登门道谢。”

至于这改日是什么时候,那就看情况了。

一个庶子而已,还想觊觎他们伯府嫡女,呵。

婆子明了,应声快步离开。

府门外,温婉坐在马车里,一边紧张得揪紧袖子,边隔着窗帘,有一搭没一搭跟着外边的贾少阳低声交流。

伯府门口的护卫也紧张,不明白大小姐怎不直接进去。

这时,便见夫人身边的婆子匆匆跑来,都暗松口气。

婆子小跑出门,步下台阶,朝马车走去。

目光先落到马车,站在车窗边,微侧着头似乎和里边人说话的贾少阳。

见对方看来,她脸色一僵,强笑一下,赶紧收回目光。

说实话,这位贾公子外貌长得倒是不错,只是不知为何,那一双眼睛,总给人一种很不舒服,心惊肉跳的感觉。

她小步走到马车跟前,拱手轻声道:“车中可是大小姐?”

“林妈,是我。~看+书?君\ `更?新,最`全?”车里传来温婉的声音。

随后车门被婢女打开。

婆子便看到端坐马车中的温婉。

她扫了一眼,没见春姨娘的影子,也没多问,忙挂上笑容。

“大小姐,夫人得知您回来,正欢喜着,让奴婢来迎大小姐。”

温婉看了眼对方旁侧,就一人,说什么迎。

她心下不渝,但想到贾少阳先前的叮嘱,还是忍下脾气,柔柔一笑。

“我也想母亲得紧,路上出些意外,得亏裕康伯府五公子帮忙,不然恐怕我再无法见母亲。”

说着,眼圈一红,忙举帕轻点眼角。

婆子不太清楚其中情况。

只知道夫人带大小姐回老宅的路上,她和春姨娘突然留书跑了,说要自己回去。

结果老宅那边却迟迟没传来两人回归的消息。

夫人怕伯爷知道怪罪,也不敢说人丢了,还帮着隐瞒。

直到老宅两名庶子被接来,漏了气,才让伯爷知道大小姐走丢了,又发了一通火,还不让人大张旗鼓找。

连夫人都吃了挂落。

现在府中庶子庶女隐约有起来的苗头,婆子也在为夫人担心。

如今一听,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她只能朝车边的贾少阳垂首,“非常感谢贾公子送我们小姐归家,我们夫人说了,改日必当备上厚礼,登门拜谢。”

稍微聪明点的,都能从这话中听出逐客令的味道。

贾少阳自然不会听不出。

他眼眸一黯,面上却笑得恭良谦和。

“伯夫人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既温小姐已平安归家,时日不早,在下也不叨扰,便先回府了。”

他这番识趣,倒让婆子高看一眼。

觉得这人也不错,可惜是庶子,配不上她们大小姐。

温婉一听,却有些急。

“少……五公子千里迢迢送我归家,怎好过门不入,还请一并进府,以礼相待。”

若没有贾少阳在身边,她要怎么应对安远伯,万一露了马脚怎么办。

婆子眉头一皱。

贾少阳软言安抚。

“温小姐言重了,裕康伯府与安远伯府本是世交,恰遇温小姐有难,帮个手都是应该,当不得重礼,且温小姐一路舟车劳顿,夫人想来期盼许久,在下便不打扰了,改日若有机会,再登门拜会。”

说完,他重新翻身上马,朝婆子点了下头,便策马先离开。

伯府基本在一块区域,裕康伯府和安远伯府也就隔着一条街而已。

婆子见此,对他印象倒是更好。

温婉还想说什么,袖子却被奴婢轻扯了下,朝她轻轻摇头。

跟随的几个奴婢小厮和护卫,都是贾少阳安排给她。

她现在心中慌得紧,只能先听话。

她深吸口气,在奴婢搀扶下,下了马车,随着婆子一起进入府内,捡着小路,到岑氏院中。

这一路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样子,让她心中气恼,却又不敢发作。

堂屋内,岑氏早就坐不住,来回走着,时不时往外看。

当几人走到堂屋门口时。

岑氏脚步一顿,呆呆的看着。

温婉在婢女的暗示下,压下紧张,鼻子一抽,眼泪立刻落了下来,声音哽咽,低喊了声。

“娘~”

听到这声,岑氏终于回神,眼眶也红了一圈,眼角含泪,立刻迎上前。

“婉儿,你可算回来了,可让娘担心死,你这段日子去了哪,你这孩子怎么这般任性,万一出什么事,叫娘该如何是好。”

温婉快步上前,迎着岑氏展开的手臂,却没有抱上去,而是扑通一声跪下。

“娘,女儿真的差点就无法回来……呜呜”说着抱住岑氏的腿,哭得好不凄惨。

岑氏揽着她的肩,轻拍,眼泪也跟着落下,“说什么胡话,你这不是平安回来了,以后莫不要再这般任性。”

温婉却抬起头,神情愤怒又哀戚,“娘,女儿不是自行离开,是春姨娘伙同她人,把女儿迷晕带走的!”

“什么!”岑氏一惊,愕然看她,“她,为什么?”

春姨娘是她陪嫁过来的贴身侍婢。

在她怀孕时,为了避免伯爷去沾花惹草,或给其他姨娘可乘之机,才送给伯爷当暖床丫鬟。

后来即便对方当了姨娘,也每日尽心服侍娘俩,还知情识趣不往伯爷跟前凑。

岑氏对春姨娘还是挺满意。

唯一不满的就是这次竟然纵着大小姐,一起脱离队伍离开,还不送来只言片语。

现在却得知是她故意把人带走。

岑氏一时脑子都转不过来,想不到春姨娘这么做的目的。

温婉呜呜哭泣。

“便是因她是您的人,女儿对她才未有设防,着了她的道,若非女儿机警,半路寻了机会逃走,几经周折躲避追杀,差点就没命,所幸遇到了出猎的贾五公子,才被救下呜呜。”

岑氏听得心都揪成一团,完全能想象到当时是如何惊心动魄。

她恼怒喝道:“她敢!她怎敢!她现在在何处,我倒是要问她,我哪里对不住她,让她这般害我女儿!”

她现在依然想不通,春姨娘为何这般做。

难道是前段时间与女儿起冲突后,一直怀恨在心?

正这般想着,却又听到一句。

“春姨娘被贾五公子抓住,娘,对不起,为了知她们是否还有什么阴谋,我们对齐进行拷问,她没挺过来,去了。”

岑氏一愣,而后点头,“死了好,死得好,这种贱婢,若带回我也要杖毙,那可审问出什么来?她为何要带走你?”

温婉抿唇,低垂着头。

岑氏皱眉,“怎么了?难道没问出。”

温婉却只是摇头。

好一会才挤出一句,“算了娘,反正女儿如今也回来了,春姨娘也死了,死无对证,便罢了吧。”

岑氏闻言,眉头皱得更紧,“怎么能作罢,到底什么情况,你尽管说,若还有谁敢害你,娘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给你讨个公道!”

温婉却是不说,只继续跪着抽泣。

可把岑氏急死。

随同过来的丫鬟似看不过去,主动上前行礼,“夫人,此事奴婢也知些。”

“哦?你说。”岑氏看了她一眼。

丫鬟抿唇,看了眼温婉,不忿道:“此事,与伯府中先前那位有关。”

岑氏又是一愣。

先前那位,哪位?

倒是婆子似明白过来,问道:“你说的是温柔小姐?”

岑氏表情一顿,而后错愕看向丫鬟,又低头看向女儿,眉眼纠结。

丫鬟却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份由春姨娘画押的供词。

“春姨娘说是受云知意指示,让她在路上把温婉小姐暗中带走,随意发卖到乡下,便许她千金,这是供词,夫人可一观便知。”

岑氏脸色已难看至极,立刻接过纸张展开,一目十行看过后,狠狠把纸捏成团。

供词中说的很简单。

就是云知意还怨恨自己差点被温婉害死,又被夺走荣华富贵,所以想要报复她,让她也失去所有才甘心。

她得知春姨娘在府中曾被温婉欺负过,就暗中派人游说她,表明只要她愿意办这事,就给她一千两银子,让她远走高飞,安稳养老,不需要在伯府看人眼色。

春姨娘的确对温婉怀恨在心,又有这么大笔钱,就答应了。

这份供词自然是贾少阳捏造的,真真假假,没有刻意避开温婉曾害云知意的事。

这样对方才更显得动机充足。

果然,岑氏看过后,没半分怀疑,只觉得胸腔中被一股火灼烧得发疼。

“她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婉儿,婉儿都被她害到名声尽毁,为何还不肯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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