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卷轴,在看清画上的人与景之后,秋菀脸上的神色,不由得怔了怔。¨看¨书′君. ¨追′最·薪¢蟑*截`
画上微侧着身,垂首低眉,浅浅而笑的秋菀,隔着不知道跨越了多久的漫长时光,与她再度相见。
只见画里的秋菀,被定格在抱着怀中大簇的晚香玉,放进淡色霁蓝釉的宽口花瓶里的那一幕,唇角微弯,笑意温柔,看上去沉静温婉,又明媚美好得不可方物。
倚靠在书柜上,看着画像的一旁,铁画银钩的行楷,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让她看了有些羞怯的诗句。
秋菀忽然觉得自己的脸颊烧得厉害。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难道,情人的笔下也会出西施吗?
她真的有画里这么漂亮吗?
还是,是因为这幅画是他画的,所以她才觉得格外与众不同呢?
在心里这样甜蜜地胡思乱想着,秋菀的目光,一刻也不舍得从手里的画上移开。
直到她发现,画卷的末尾处提着的落款的时间,掐指算算,是他们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e~z?k/s,w·.?n~e^t*
思绪穿过流逝的时间,一下子回到了好久之前。
秋菀忽然想起,在她不愿如太后娘娘的意来宣华殿侍奉,却被要挟,逼迫的时候,她曾经不甘又难过地想过好多次——为什么偏偏是她呢?
看着手里展开的画,想到曾经满腹疑问,不情不愿的自己,秋菀觉得有些恍如隔世的同时,唇角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微弯的,浅浅的笑意来。
心里,也满是甜滋滋的味道。
她忽然明白,原来太子殿下当初宠幸她,并不是因为她是太后娘娘送去的人。
也并不是换了别人,他一样会宠幸,会喜欢。
原来,他喜欢她,比她喜欢他,还要早,还要久。
将展开的画卷抱在怀中,秋菀笑得眼眸弯弯,好像这样抱着这幅画,也能隔着时间,拥抱住曾经他落在上面的气息与体温。
除了两处一种的相思,与偶尔心里翻涌上来的担忧与愁绪,意外的,秋菀没有觉得很难过,很孤单。
守着满是与他的回忆的宣华殿,好像寂寞的等待,与狭小的,禁锢着人的几重宫阙,都让人觉得幸福,美好起来。!0^0*小`税`枉¨ _无+错,内~容!
……
趴在桌子上,冬葵仔细地辨认了一会,终于抬起头来,神情笃定地指着地图上的一个方位,对秋菀道:“这里就是清州了。”
看到冬葵胸有成竹的模样,秋菀的目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有些期待与雀跃地看了过去,却在看清清州的位置的时候,脸上的神色瞬间变成显而易见的郁闷与沮丧。
“清州离京城好远啊。”
听到秋菀这样失落地说,冬葵望见她虽然略微有些垂头丧气的黯然,但却让人看着十分怜爱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安慰似的捏了捏她软软的脸颊。
想了想,冬葵想要解释得更清楚一点,好让秋菀觉得更容易接受一点。
只见冬葵指着地图上的清州,继续道:“是啊,清州从前都不是咱们大燕的地盘呢,当然离京城很远了。”
说着,冬葵在地图上,又指了几个毗邻清州的地方,然后很有耐心地给秋菀逐一介绍。
“菀菀你看,楚州,清州,历州,还有这几个地方,这些以前都是楚朝的地界。我家从前就住在这里,历州,听我娘亲说,从前我们家在历州侍奉的那位主子,就是楚朝皇帝的哥哥呢,他就会巫术,听说可吓人了。”
好像看出秋菀自从知道清州原来离京城这么远之后,就有点心情低落,而且对这幅好不容易才找来的地图变得十分兴致阑珊,冬葵努力地讲故事一样,吸引着秋菀已经有些失落,走神的情绪。
而秋菀在听到冬葵的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果然也如她所愿,变得有些感兴趣的模样。
只见秋菀看着冬葵,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不解地问:“巫术是什么?”
听到秋菀这样问,冬葵脸上的神色,不由得浮现出一抹诧异与奇怪来。
抓了抓自己的发髻,冬葵疑惑道:“菀菀,你白看那么多闲书了,你难道没有听过《太宗皇帝伐楚记》这本话本子吗?没进宫之前,娘亲带我们赶年集的时候,经常能听到说书先生讲这个话本子呢。”
听冬葵这么说,秋菀茫然又诚实地摇了摇头。
看着秋菀望着自己,脸上未曾消散的困惑不解,冬葵想了想,这才发现虽然从前经常能听到关于楚朝的巫术的事情,但其实,她对于那个在她幼年的时候,就已经覆灭了的王朝,所知道的也只是寥寥无几的传闻。
冬葵想着从前提起楚朝,提起他们的巫术,其他人或讳莫如深,或惊恐畏惧,或不屑鄙夷的模样,汇总了一下,这才跟秋菀解释。
“其实我也搞不太明白楚朝的巫术是什么,可是那个说书先生说的邪门了,而且,巫术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应该……应该跟苗疆的蛊差不多吧,反正都是害人的东西,不小心沾上,小命说不定都没了,不然,陛下灭掉楚朝之后,也不会将楚朝有关巫术的书,还有他们的祭堂都给烧毁了。”
听到冬葵这样说,秋菀的眼睛里好像有担忧一闪而过,她忍不住问:“那清州现在还有人会巫术吗?”
冬葵哪里知道这么多呢?摇了摇头,她回答道:“不知道,不过当初陛下查得那么严,应该不会有漏网之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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