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一听就不同意地摇头:“马上就要大婚了,殿下就别往外跑了,殿下莫不是想趁着机会和国师大人偷偷见一面?这可不行,殿下还是待在府中,等过了大婚,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微¨趣-晓·税¨ ~醉′薪\章\结_庚·薪,快?”
被戳中心事,容钰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她的确有些想念许怀鹤,也不知许怀鹤这一世突然被推上了监国的位置,处理那些事务累不累。
她上前拉住桂嬷嬷的臂弯,软声撒着娇,保证自己绝不会偷偷去见许怀鹤,软磨硬泡,最终还是让桂嬷嬷心软松了口,允许她出门玩一玩。
“但殿下需得戴上帷帽,带上护卫,千万不要让别人认出了您的公主身份。”桂嬷嬷叹了口气,“近来京城不太平,国一日无君,便一日不安稳,殿下还是得小心些,难免会有人心怀不轨。”
容钰的脸上浮出浅浅的酒窝,笑容明媚:“好,我记得的。”
终于能够出门,容钰迫不及待地戴上了桂嬷嬷递过来的帷帽,白色的轻纱垂下,一直到腰间,遮去了容钰艳丽的面容,也遮住了她曼妙的身姿,看起来就是一位普通的闺阁小姐,绝不会引起别人的注目。
护卫容钰便只带了两个
,带多了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春桃和青竹一如既往地守在她身边,送她上了马车,缓缓离开公主府,去了往日京城最繁华的街道,进了人声鼎沸的酒楼。
在容钰离开公主府的同一时刻,便有暗桩向皇宫里递了消息,许怀鹤半撑着额头坐在龙椅上,身旁是大气也不敢出的大太监,他微微偏头看向下属:“让人暗中看护着。”
下属立刻领命:“是。”
这几日下来,大太监已经完全看清了形势,许怀鹤的所作所为并非一时兴起,而是早有图谋,对方在这宫中,不,甚至在这整个大夏中的势力让他心惊胆战,许怀鹤早已暗中控制了一切,除了他,谁都坐不稳这个新帝的位置。¨7~8*x,s\w?.+c,o*m,
许怀鹤简直就是天生的帝王,雷厉风行,心狠手辣,但又知道恩威并施,软硬皆有,帝王的制衡之术他得心应手,原本就服气他的人自然无所不应,而那些不服气,还想着以他的身份闹事的人被收拾了这几日,也再也无话可说,全都歇了心思。
看看王家的下场吧,王老县君当年发现先朝太子有孩子,但带着军队去找的时候却忘了说,那孩子不见了,她也不敢再声张,生怕自己的功劳没了,带着这个秘密做了这么些年的县君,两个儿子也跟着升官,风光了这么多年,最后还不是被夺了一切?
龙椅上如今这位可够狠,也够有手段,能让王老夫人冒着死的风险出来,为他作证他就是先朝太子的遗孤,又能在利用完王老夫人之后,甩出王家贪污,草菅人命的种种罪证,罢了王家两个老爷的官,让王家全家流放,王老夫人也被夺了封号,做回了村妇。
许怀鹤简直就是一位完美的帝王,如果他够开明,那就是无数臣子一心想要报效的明君,他看上去毫无缺点,也毫无软肋,但大太监却知道,有一个人在许怀鹤的心中占据了极重要的位置,排在了一切之前——
那就是昭华公主殿下。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如今这位不也是么?”酒楼里,有人已经喝的醉醺醺,两颊通红,笑眯眯地对着面前的人挥了挥手指,“镇国公府这回又赌赢了一次,可真是命好,又能风光几十年。”
对面的人也喝大了,他笑道:“如今这位的手段可不是你我能猜到的,万一这美人关是假,利用美人是真呢?昭华公主的背后可是镇国公府,镇国公手握军权,这位也得掂量掂量,但娶了昭华公主可就不一样了。+齐!盛?晓`税~网! `更^薪~嶵-全¢”
就连旁边的络腮胡也开始搭腔:“可不是么,昭华公主殿下虽美,但比起权势来说又算得了什么?我倒是觉得这位娶了昭华公主,意在折辱。”
络腮胡拍了拍桌子:“你们想想,昭华公主原先是怎样嚣张跋扈?我听说她当初还专门点了那位做夫子,想必那位在做夫子的时候,没少被昭华公主折腾羞辱,娶昭华公主恐怕是为了报复呢。”
“等那位成了皇帝,万人之上,昭华公主还敢嚣张?”络腮胡哈哈一笑,“肯定是伏低做小,极尽巴结,卑微地侍奉那位了!指不定还要用勾栏手段……”
从络腮胡开口起,青竹就提心吊胆,生怕公主殿下把这些人的话听进了耳朵里,信了他们的话,觉得国师大人就是这么想的,做公主殿下的驸马只为报复羞辱,并不爱公主殿下。
她紧张地盯着公主殿下脸上的神色,在听到络腮胡口中的荤话时,又猛地转头,怒目圆瞪,忍不住就要上前动手,让络腮胡闭嘴。
容钰原先并没有把这些人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她相信许怀鹤并不是那样的人,许怀鹤对她的真心她都清清楚楚,再加上有上一世的经历,她更相信许怀鹤是真的深爱自己,哪怕在自己死后都要为自己报仇,拼了命也想复活自己,所以这些话人的话根本动摇不了她分毫。
但络腮胡的话实在让人生气,容钰皱眉起身,拉着帷帽,不想多事,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带着气愤的春桃和青竹离开了酒楼,不再去听那些污言秽语。
春桃气得跺脚,频频回头,想回去和那几人争论,青竹也攥着拳头,想给那几人一人一拳,将他们打的满地找牙,再也不敢乱说话。
容钰看着她们气红了脸,没忍住笑了声:“先前说我跋扈,坏我名声的人那么多,你们都要一一计较?”
“我都习惯了,”容钰摸了摸轻纱,嘴角放平,像是叹气,“越是反驳,他们反而越是大声,觉得自己说对了。”
第61章
起初,容钰听到外面有关自己的那些谩骂时,也真心实意地生过闷气,还让人去帮自己辩解,可帮她说话的人一旦表明了公主府的身份,其余人便纷纷用鄙夷的眼光看着,越发觉得她行为不端,心思恶毒。
如此种种,收效甚微,外面的流言愈演愈烈,那段时日她甚至都不敢出门,生怕行人看向她的目光都是带着厌恶和仇恨的。
春桃当然也知道公主殿下以前是怎么过来的,更加心疼气闷,忍不住掉了眼泪,用袖子抹了抹,还是气不过,心想以后再遇到这几人,一定要狠狠修理一番他们!
青竹的眉眼间全是怒火,心想着一定要把这次的消息告诉国师大人,这几个人居然敢对公主殿下口出狂言,没有一丝敬意,敢在背后妄议公主殿下,真该死!
容钰并不知身侧的两人心里在想什么,她回想着往日的情形,从那以后,她便知道什么叫做人言可畏,索性捂住耳朵,不闻不问,任由他们去说,哪怕是圣人,都有人对圣人不敬,她又何必去计较这些?
任凭那些人怎么说,她也还是大夏的公主,等许怀鹤称帝,她就是皇后,依旧是最尊贵的女人,一国之后,母仪天下,难道那些人还敢像以前一样明目张胆地妄议她吗?
容钰想着想着就把自己哄好了,她坐进马车里,脱了帷帽,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回去吧。”
她也没有继续在外游玩的兴致了,等她和许怀鹤成了亲,再让许怀鹤陪她出门。听说前不久有人从外番买了几只极其珍贵的白色孔雀,若是对方肯割爱,她也想买一只养在公主府里。
马车没往前走多久,容钰就听到路边传来一阵哭喊声,没忍住挑开车帘往外瞧了一眼,发现是刑部的人带着御林军正在抄家。
这一幕和那天在刘府门口发生的何其相似,容钰愣了愣,又抬头看了看门匾,发现这是陈家,也就是皇贵妃的母家,心中顿时了然。
陈家在京中横行霸道已久,仗着皇贵妃得宠,在朝中拉帮结派,有不少小官员都屈服在他们的威逼利诱之下,欺男霸女的事也没少做,有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
听说那陈家小公子好赌,还喜欢强迫别人去赌,害了不少人,倒是让赌坊赚了个盆满钵满,这会儿正趴在地上痛哭流涕,被刑部的人压着求饶,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风。
皇贵妃一倒,陈家倒霉是必然的,路边有不少看好戏的人,也有曾经被陈家欺负过的人在拍手叫好,对着刑部的官员连声道谢,而这一次刑部带头的人不是闻锐达,一开口就将功劳全都推给了国师大人许怀鹤。
围观的百姓于是更加感恩戴德,还有人跪了下来,对着皇宫的方向不停磕头,似乎所有人都在期望许怀鹤能马上登基,迎接明君圣主,和上一世的情形同样相似。
接下来的事没什么好看的,陈家被抄家之后,多半也会被流放,想到皇贵妃和永宁的死,容钰轻轻叹了口气,放下车帘不再去看这些,默默捂上胸口,再次感叹了一句恶人有恶报。
又在府中熬了几日,终于等到大婚前这天,这日一早,公主府上似乎就笼罩着一层浓浓的焦虑,上到容钰本人,
下到端茶倒水的小丫鬟都莫名不安,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做事也不利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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