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沈鹤羽身上破皮的地方不多,却意外地伤口很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到了一样。+齐¢盛_晓¢说*惘¢ ~首-发?路曦瞳已经尽力使自己的手法轻柔了一些,可是看沈鹤羽的样子,自己下手还是重了点。
“不痛的,你继续涂就好了。”沈鹤羽摇了摇头。
“唔……你再忍一会儿,很快就好。”路曦瞳说着,手上的动作轻的像是蜻蜓点水。
沈鹤羽有苦说不出。
他真的不是在客气。路曦瞳的动作足够轻柔,虽然有些刺痛也是在所难免。最主要的还是,痒。
而现在,路曦瞳又放轻了动作,就变得更痒了。
或许,比起“痒”这个形容,更准确的修辞应该是,煽风点火。
沈鹤羽没有柳下惠般坐怀不乱的高尚,他只能清晰地感觉到在路曦瞳一下又一下带着微微刺痛感的轻柔擦拭下,血液逐渐向着自己的下半身冲了过去。
不是吧……这又不是十一的大检阅,小沈鹤羽别急着敬礼啊……
这样孤男寡女的晚上,恐怕连火星都不需要,稍微有点烟便能擦出一次干柴烈火。
令人几近抓狂的痒意自伤处深入骨髓,又化作某种兴奋而难以启齿的反应,落实在了沈鹤羽身上的某处。
……他倒宁愿是疼痛多一些。
好在,沈鹤羽身上的破皮处并不算多。因此这种煎熬便也没能持续多久。
“好了吗?”沈鹤羽回头,眼角处比较薄的皮肤已经开始微微泛红。
“还没有。”路曦瞳右手挡住了沈鹤羽身上破了皮的部位,左手摇了摇手里的云南白药:“喷一下这个之后涂一点消肿的药膏,这两个月应该都是不疼的,你别怕。”
沈鹤羽转过了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才声音低沉地说道:“好。*6_妖~墈.书\罔′ ,唔?错·内¨容!”
其实云南白药喷在身上的感觉很舒服,带着丝丝凉意,缓解着背部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的阵痛。
如果能够忽视掉路曦瞳挡着自己伤口处的那只手的话,就更好了。
是煎熬,却也是温柔的煎熬。
“好啦。现在可以转过身子了。”
路曦瞳说着,手再一次搭上了他的肩膀,轻轻地把他的身子扳正。随后绕到了沈鹤羽的面前:“可以睁眼啦!”
也是奇怪,房间里的温度远远谈不上热,可是沈鹤羽的额角却不知道为什么冒了汗,从额头到锁骨都透着某种不自然的淡粉色。
他闭着眼睛,眼睫浓密而纤长。微微仰起头,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向路曦瞳:“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右肩这里肿的比较厉害,从后面上药不太方便。”路曦瞳说着,在指尖挤了一点乳白色的药膏。随后俯身,想要把药膏涂在他的肩膀上。
沈鹤羽却突然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啦?”他低着头,路曦瞳看不见他被隐匿在刘海下的神情。
只是觉得他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热得出奇,似乎还在微微颤抖。
“足够了。”沈鹤羽停顿下来,像是和自己说几句话要花费很大的力气一样:“我……我不疼了。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很晚了,快回房间睡觉吧。”
已经足够了。
趁着他还有着足够的理智去克制自己的欲望蔓延,趁着他还没有在她面前丑态毕现。
请她结束这场温柔的煎熬吧。
沈鹤羽低着头闭着眼,不敢看她的脸,只觉得等待她回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分外漫长。
路曦瞳柔软而温热的手搭上了他的手腕。力气不算大,却很坚定地把沈鹤羽抓在她手腕上的手一根一根手指地掰开来:“我今天,看到了我这些年里见过的最漂亮最盛大的烟花,还和你一起吃了一顿很棒的寿喜烧。~k?a¢n?s!h.u·h?o^u-.~c`o,m′”
“因为你的陪伴,我今天过得很开心。”
“所以,至少我不想让你的身上带着因为我而造成的疼痛而入睡。”
“不要再拒绝我了,只差一个肩膀了,很快的。”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蹲了下来,抬起头的时候,圆亮清澈的眼睛正好可以对上沈鹤羽因为眼皮抖动而睫毛微颤的眼睛:“给个为您效劳的机会呗,沈大人?”
路曦瞳说得是问句,可沈鹤羽却觉得自己像是被人逼进了带着花香与露水的青石巷子里。
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唯有注视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轻声地回答一声:“好。”
该怎么把拒绝的话对着这个女魔头说出口?他真的,真的拿她没有办法。
原本以为只是在网上看她的文章的时候他没有办法,可实际上,如今的她和自己近在咫尺,却还是令沈鹤羽束手无策。
“得令!”
在得到了沈鹤羽肯定的答案之后,路曦瞳才又站起身来。
重新在手中挤好了要涂的药膏后,路曦瞳用指尖把药膏涂在了沈鹤羽高高肿起的肩头上。
药膏微凉,可沈鹤羽的肩膀却烫得像是被日光暴晒过后的黑铁。乳白色的药膏被手指一点点摊开在青紫的皮肤上,吸收了沈鹤羽肩头的热量后变得透明,被路曦瞳转着圈地涂抹开来。
沈鹤羽觉得自己的欲望也像那坨小小的药膏一样,慢慢地在体内扩散着,直到扩散到他的大脑,叫嚣着冲撞着要把他整个人吞没。
太近了。
之前他背对着路曦瞳的时候已经是难以忍受,像现在这样面对着面,简直像是赤裸裸地在他的理智边缘疯狂试探。
偏偏这小姑娘还不知死活地把脑袋凑到了自己的肩头处,也不知道一个淤血的破肩膀有什么好看的。
连头都不用低,就可以闻得到来自路曦瞳发间的薄荷洗发水香味。
是和他自己一样的味道,又有着些许不同。沈鹤羽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是莫名地感觉她的味道要比自己往日里用的洗发水更好闻一些。
她的手指很凉,转着圈涂起药膏来好舒服。
自己的脸好热,身上也好热……或许热的不止他的脸上和身上。
甚至更热,热得发烫。
像是听到了惊蛰时雷乍响的春笋,在感受到了春天温暖湿润的空气后,卯足了劲地想要从沉寂了一冬的土壤里伸出头来。
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它指向天空的欲望,除非残忍地用手将其生生掐灭……
若不是担心被路曦瞳发现,沈鹤羽倒宁愿狠狠地掐上这抑制不住地想要冒出头来的春笋一把。
笋已成竹的话,可能就有些太迟了……
【审核请看这里:这里是在说春笋长成竹子就不好吃了,请大家不要过多联想!!】
实在是,太羞耻了……
沈鹤羽闭上眼睛,感觉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能在他的体内引发一场巨型的海啸,血管里的血液如海浪般冲击着他的大脑和全身……
“很痛吗?”路曦瞳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询问道。
“嗯?”
“你的呼吸,很沉重。”路曦瞳说着,手掌轻轻地抚上了沈鹤羽的胸前:“是因为太痛了吗?”
啪嗒。
就在路曦瞳的手碰到沈鹤羽胸前的一瞬间,沈鹤羽感觉,那根一直在大脑里紧绷着的,名为理智的弦,断掉了。
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他本能地抬起手,把路曦瞳抱进了他的怀里。
很软。
她的身体好软,他甚至会担心如果太用力的话会不会弄坏她,简直就像是一颗小小的奶油布丁一样软。
很凉。
和自己不一样,路曦瞳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都是冰冰凉凉。却又好像发着烫,因为抱上之后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灼烧了一般,变得更烫了。
如果可以用力抱紧她纤细的腰就好了,她的身体柔软得像是一湾碧波荡漾的春水。
可是你要怎么拥住一湾春水在怀呢?沈鹤羽能做的,只有把手轻轻地环在她的腰间。
明明自己已经被她的气息铺天盖地地淹没,却也不能用力地把她抱在怀里。
这样的拥抱,已经是他的理智所能维持的极限了。
再贪心的话,他就真的忍不住了。
“沈鹤羽?”
路曦瞳刚被沈鹤羽抱住,整个人就直接宕机了。只觉得他的怀抱像是一个小小的火炉一般,带着扑面而来的热气;却又轻巧的像是一根羽毛,没什么分量。
以及不知为何,微微的颤抖。
“嗯。”
耳畔传来了沈鹤羽哑着嗓子的回应,他把下巴轻轻地搭载了她的肩膀上,小声地说道:“很痛,真的很痛。”
“让我抱一会儿你吧,好不好?实在是太痛了……”不知道是不是自作多情,路曦瞳总觉得沈鹤羽的声音里,好像还带着一丝委屈。
他这……该不会是在对自己撒娇吧?
“抱到你不痛都可以的,我亲爱的朋友。”
路曦瞳说着,也轻轻回抱住了沈鹤羽。
能被她这样抱着的感觉……真好。
但是,他好像不想和她做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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