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都动手了啊!”
谈灼突然把球一扔,“说够了没,不够的话改天上广播站,站演播台前边儿说个几小时。?秒+漳*节?晓′说`徃_ -耕~薪!最+哙+”
陈宴连连摆手:“别别别,没那个口才。”
章西寻干巴巴笑两声:“不说了不说了。”
体育课才上了一半,谈灼不耐烦地解下护腕,随便扔在口袋里,拎起水瓶就往回走。
刚上教学楼,楼梯口就坐着一个人影。
已是十二月的季节,女孩儿依然穿着短款套装,露出来的白皙长腿正在那儿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
“怎么没打球了?”沈诱没想到会在楼梯口遇到他,平常课间男生们打起球来两节课不带停的。
“嗯。”他应一声,便要上楼。
态度不冷不热的,好像又回到了刚相识不久的状态。
“你最近很忙吗?”沈诱问。
这几天谈灼几乎是下了课就走,有时候最后一节课还差几分钟打铃他就提前拽上书包走了,发消息回的也不是很勤快。
“嗯。”谈灼垂着头,没什么精神地应一声,还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没什么事先上去了。`1′4~k¢a·n¨s~h!u!.,n+e!t·”
沈诱不明白自己又是哪里惹着他了,心里有些堵得慌,手腕上的小熊发圈被她扯了几下。
等到谈灼上了几节楼梯后,她没忍住,扬手用发圈砸了他一下。
跟开学她翻墙那天一模一样。
轻飘飘的小熊发圈碰到少年的脊背,随后掉落在台阶上,滚了几个圈,棕色熊头上的两只圆溜溜眼睛朝上,委屈巴巴又怒气冲冲。
“我惹你了?”她问得直白。
谈灼弯腰捡起发圈,随手扔回去,单手揣兜,没什么表情。
就在沈诱以为他会不搭理,直接转身上楼时,谈灼眼神淡淡地看着她,点头:“嗯。”
“你惹我了。”
语气稀松,又混蛋得要命。
靠。
沈诱愣了愣,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她惹他了。
她从半坐着的围栏上跳下来,想了想:“因为上次我说要亲你的事儿?”
可她也没得逞啊。
但看到谈灼脖子上大喇喇地贴着个创可贴,她又有些心虚。′如/文¢王¢ /蕪^错¢内¢容\
见对面人没反应,沈诱接着猜:“那就是跟你平摊车费的事儿?”
谈灼靠在墙上,抱臂,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猜对了二分之一。”
沈诱双眸微怔,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谁家好人讨论生气的时候,还给生气的理由划出个百分比啊,她真服了。
沈诱撇嘴,不耐烦:“猜不出来,你直接说不行?”
谈灼嘴角轻扯:“猜不出来,那继续想。”
语调很淡,就跟说再把那张卷子订正一样。
说完,他转身上了楼,留下沈诱一个人呆愣在原地,半晌骂一句:“混蛋。”
哪有这样儿的。
-
最后一节晚自习打铃,沈诱悠悠转醒。
中午小测太多,她用上了午睡时间,最后一节晚自习直接困得头点地,没忍住补了二十分钟的觉。
她收拾好书包,手撑着脑袋往后桌看了一眼,位置已经空了,像是走了好一会儿的样子。
“谈灼呢?”
温辞正在拉书包拉链,“他好像下课前就走了,走好几分钟了。”
这下,沈诱是真分不清这狗东西到底是真忙,还是躲她了。
“我今晚有事儿,你跟佳佳一起走,别一个人走不安全。”沈诱捏了下温辞的脸,叮嘱完后拽起书包就跑。
百米冲刺般的速度,如一阵风。
只觉一阵黑影闪过的陈宴:“......”
这速度比躲张阎王还快。
谈灼刚下了楼,口袋里的手机就跟掐着点似的拨来一通电话,这几天都是这样,几乎是算准了他下课的时间。
他面无表情接通,应一声都懒得。
“谈灼啊,你要是最近实在不想去的话,就寒假的时间去,但不能再拖了。”那头的张秘书说。
谈灼的母亲姜媛,年轻的时候是个舞蹈艺术家,无论是民族舞还是古典舞上都颇有造诣,在界内也算有一席之地。
只是没想到,年纪轻轻就车祸去世。
不过,去世的原因也没有那么简单。
后来华清市那边的艺术团,就交给了姜家的旁系管理,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背地里暗箱操作,好好一个艺术团要被毁了。
张秘书:“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这些名利场上的事情,但总归是你妈妈在世时候的一份心血。谈总去不了只能你去,总不能被那些蟑螂臭虫抢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许久后,谈灼道:“知道了。”
张秘书松口气,明白他这是松口了:“你小子这脾气,还真跟当年夫人像得很。当年艺术团开在港城好好的,要不是田家那会儿人闹出那事儿,也不会气得夫人非要把艺术团搬去华清......”
“没事就挂了。”谈灼打断。
挂断电话,把手机揣回上衣口袋,谈灼走到了一楼,一个女生从暗处突然走了出来。
“学长?”
谈灼头也没抬,直接抬脚下楼,他现在心情不爽,没多少耐心。
见他步履不停,女生小跑跟上去,主动找话题:“好巧啊,你们高三下课也这么早?”
女生是高二年级竞赛队的,理科成绩很拔尖,几乎没掉出过全校前十。尤其是数学单科很好,所以从高二就进了竞赛队做准备,跟谈灼之前的情况差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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