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献策,尉迟澍已然当机立断先开口:“人带回去再审,你与霍将军商定一下如何还击吧,总不好叫他们白白辛苦一趟。-晓?税¢C\M-S¢ ^已+发+布¨罪·新¨章/节?”
有人居然勾结了附近的小国,不用审也能知道定是许诺了巨额的好处,才会使得这些小国祭出举国之力相助,这地方确实危险,不宜久留,欧阳方既然领了护送尉迟澍回国的差事,就自还是要先保他顺利入境才能安心。
后续的仪仗和马车也很快到位,尉迟澍陪同傅云琅上了马车。
自从傅云琅在半路受伤后,尉迟澍就重金聘请了一位大夫随行,虽然一直也没怎么用得上,这会儿就赶紧将人传召上马车。
车上地方也算宽敞,大夫剪开他背后衣裳查看伤势。
却不想,刚查看了一眼他伤口处渗出来的血就勃然变色:“这……箭头上有淬毒。”
第052章 不弃
尉迟澍这伤, 他未曾声张,再加上他一直以来都镇定自若,中箭的位置也非要害, 无论是前来接应久经沙场的那位霍将军, 还是刀光剑影下讨生活的欧阳方,所有人都没太当回事。/x?i`n_k′a!n-s′h!u?w,u..*c^o,m_
这会儿的马车里, 也只有傅云琅带着聂扶摇陪同在侧。
大夫此言一出, 傅云琅立时手脚冰凉,心跳都跟着猛地一滞。
她白着脸,仓惶看向尉迟澍。
他明显也是有些意料之外,暂未言语。
少年安静的趴伏在榻上, 垂着眉眼, 从傅云琅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长长睫毛落下的阴影掩盖了情绪。
就昨夜那个阵仗, 荀越一行人最初的目的定是要将他们置之死地的。
若是尉迟澍会有个闪失, 她压根就说不清楚,更不用再提什么筹谋将来。
但是刹那之间,傅云琅想到的却只是尉迟澍身上这一箭是替她受的,之前谋算他的婚事就已经有了亏欠, 如今她更不想连累他出事。
心中无比的歉疚慌乱,她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强行冷静,刚要询问大夫具体的情况, 尉迟澍已经先她一步开了口:“本宫人到这会儿都没死,可见当也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剧毒, 还有的解吗?”
语气, 竟然没事人一般的冷静平稳。+咸^鱼/看`书¨枉? `已¢发`布¨最^欣*璋`洁?
傅云琅主仆立刻转换矛头,齐齐紧张盯着大夫。
那大夫已然急出了一头冷汗, 再度仔细查验他伤口处渗出的鲜血,面色凝重:“这毒药若是刺中要害或者回流心脏的血管,发作起来会极快,殿下您的运气好些,中箭的地方并不太要紧,可是因为没有及时处理,此时……请您恕罪,老朽并不精于解毒之道,因为拖得时间太久,已经隐隐有了毒发之势。老朽只能先调配一些有清心解毒功效的药予您服下,好歹救上一救。下药要对症,术业有专攻,怕是还得尽快寻得精通此道之人,或者能调配出解药,也或者……”
尉迟澍抬了抬手,后面的话,没叫他说完。
傅云琅却是懂的——
要么找个精通制毒解毒这方面的大夫来救,要么就得找害他中毒之人拿解药。
她心中瞬间冒出个想法,暂时却顾不得,因为尉迟澍已经吩咐大夫:“先替我将这毒箭拔了处理伤口吧。”
他这样身份的人若是在自己手上出了事,怕是得连累全家都跟着遭殃,大夫已然失了平常心,去握那箭矢时手都隐隐抖得稳定不住。
傅云琅看得心急,刚要叫聂扶摇帮手,尉迟澍已经先不耐烦:“叫朔风上来。”
他这是……
已然恼羞成怒,信不过自己主仆了吗?
傅云琅心思烦乱,一瞬间就想了许多,但她依旧强作镇定先喊了朔风上车。
为了事后无从追查真凶痕迹,荀越的人用的这批箭矢都是新铸的,并无任何特殊标志,并且,应该是他们自诩人多势众胸有成竹,箭头就用的一般的箭头并未做倒钩暗刺之类。
朔风是见惯了鲜血与杀戮的,在大夫指引下稳稳拔出箭矢,大夫又快速用涂了金疮药和有清热解毒功效的药粉捂住伤口。
尉迟澍的运气尚可,并未伤及大血管,血倒是很快止住。
他翻身坐起,一边解身上脏了的衣袍一边就打发了大夫:“下去配药吧,本宫若是有事那便是时运不济,不会迁怒于你,但是管好你的嘴巴,不要乱说话。”
大夫连连应诺称是,快速收拾了药箱退下。
朔风却是表情惊悚骇然,目光一瞬不瞬盯着他,低呼道:“殿下……”
他是刚从尉迟澍的言语之间才听出了不对劲儿。
倒也不怪他迟钝,毕竟不是医者,尉迟澍那伤口处流出的血只是与正常的颜色略有不同,显然那位下黑手的钟参将也不是各中高手,并不精通于练毒之道,而一般取自动物或者植物上面的天然毒药不经特殊的处理保存,暴露出来,很容易就会减轻或者失去效力,应该就是因为他的不专业兼之未曾一箭正中要害,才使得尉迟澍暂时保下一条命。
“箭头淬了点毒而已,既然是刺杀,用这点手段算什么。”尉迟澍的语气依旧轻松,从容宽衣。
见他褪下上衣,露出习武之人特有的肌肉紧致结实的胸膛,聂扶摇蓦的羞红了脸,匆匆背转身去。
傅云琅亦是心中局促,微微垂下眼睑尽量非礼勿视,然后从角落的柜子里飞快找出干净衣物递过去。
伺候尉迟澍换好了衣裳,朔风立刻又再紧张发问:“大夫究竟是怎么说的?殿下您这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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